第58章 吉鲁的道义
咻咻咻！
一颗颗巨石从天空划过，直奔海军基地而去。
在吉鲁上校被撒加制服以后，还有谁能够抵挡这份力量了？
没有！
在吉鲁上校杀人的目光之中，巨石砸入远方的海军基地，破坏上面的建筑，破坏港口的船只，杀害还在海军基地的海兵！
“哇！！”
吉鲁上校努力起身，但才立起一半，伤重便将他遏制，令他重重坠倒。
身体，已无力回天。
他所剩下的，只有一张嘴而已。
“海虎，你恶事做尽，你不得好死啊！”
撒加只轻蔑地冷笑：“同样痛苦，你施加于他人身上，不觉有异，当自己承受时，就恨天恨地了？
“你们海军不是对平民强征税务，不是杀害平民，不是去抓交不起税金的平民，把他们卖给奴隶商人，让他们遭受如我一样经历过的痛苦吗？”
“你血口喷人！”吉鲁反驳，但语气却弱了一筹。
只这变化，撒加就明白，自己此刻的选择，并未有错。
当然。
就算是那群村民蒙骗他，就算他真的有错，那又如何？
克莉丝汀的遭遇是事实，自己的不爽也是事实，这些人的迫害，同样是事实。
只要是事实，那就够了。
因为此刻，只要将这些毁灭，就令撒加感到另类的快乐。
“好了。”撒加抬手，“我已无心情与你们废话，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看着撒加抬手。
旁边的菲尔林格已明白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对死亡的恐惧，令他忍不住眼泪飙出，令他哭泣。
“哇！海虎，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这样做呀！上校，还有机会，不是说还有机会吗？你快想想办法吧！”
这句话提醒了吉鲁。
他并不害怕死亡。
但眼前这残暴海贼，还有死伤的诸多海军兄弟，他们的仇就在自己身上，自己就绝对要报复！
只是，想要报复的力量，他就远远不够。
但他还有一个机会。
只要拖延足够时间，等到泽法老师到来，海虎就无路可逃。
大将的力量，他总不可能抵挡吧？
“海虎……你说的那些东西，就与我无关。我从来没有主动参与过这些事情，也未接受过这些好处。”吉鲁道，“我是泽法老师的弟子，泽法老师在传授我们力量奥义之前，也在教授我们作为海军应该秉持的正义之心，这种事情，我绝对没有参与！”
“啧！”撒加眼神更加轻蔑，“真他妈的狗种，死到临头，就想着为自己开脱了吗？”
“不！不是！”吉鲁道，“我未做过的事，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承认。
“我不会收这些好处。
“同样，我只负责应对海贼。
“战斗之外的其他事物，都是我的手下在做。”
菲尔林格颤抖。
他听出这话的意思。
也已明白，撒加突然暴行的原因。
他妈的！
为何……一个海贼，居然要为正义执旗？
为那些狗屁平民来找自己麻烦。
而吉鲁，被他视之为大哥的人，明明是自己在求救，他却在生死关头抛弃自己？
感受到撒加目光，菲尔林格赶紧大声说：“这些钱也不是我自己在用，其他海兵都有分赃，所有人都有份！而且……上校，你明明知道这事，你却没有阻止，你分明是在默许我们行动呀！”
撒加慢慢放下手。
这狗咬狗的场景，令他很有兴趣。
这种好戏，他就爱看。
啪！
他落在一处高点，也没有准备快速杀人的样子，只是随手融化金银，使之锻造成一个器皿，用来放置珠宝与钱币。
然后，眼睛就在看这好戏。
菲尔林格继续指责吉鲁：“海军港口修缮、基地翻新装修、伙食改善，这些钱我都用在了基地上，我自己只拿走了一小部分。至于你，你是一分钱没拿，但你办公室的名贵用品，你的卧室、你的军舰、你的装备，不都是因为这些钱才有改善，你自己也在享受呀！
“而且没有我这样与国王维护关系，我们缺乏的装备，我们给手下赏赐的钱，他们会这么快为我们准备吗？
“我一直都在帮你，我一直都在帮整个基地，我都是在为海军去拿钱呀！
“而且……而且……
“这些屁民，本就是我们用生命去保护、去战斗，我们享受好一点怎么了？我们多拿一点怎么了？没有我们，他们遇到海贼向谁求援？”
“嘿嘿……”撒加发笑，打断他的话，“现在我已来了，他们向你们求援，你们又能保护了什么？”
“我……我……”菲尔林格词穷了。
他开始绝望。
他已察觉到死亡的逼近。
“是啊！”
旁边，吉鲁缓缓开口。
“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基地的海军，是我的手下，我的兄弟，他们就是比这些平民高贵。
“压榨平民有什么错？没有我们做帮凶，国王会放过这群人吗？还不是会自己想办法来压榨？既然都这样，为什么不让钱流进我们兄弟的口袋？
“所以，菲尔林格，我就从未因此斥责你。
“因为在我心里，这就不是问题。
“我的道、我的义，就是兄弟第一，就是我的手下第一，就是对我好的恩师第一。
“如果不是老师让我谨遵正义之心，我自己都下场帮忙。
“如果我动手，我们能搞的钱比现在还多十倍，基地的装备还会比现在更好上十倍，海虎你也不会这样轻易就将王宫破坏。
“说到底，还是我心善了。
“他妈的，海虎，你现在能轻易攻克王宫，伤害我的弟兄，这些屁民还能活在这个岛上，都是因为我心善，因为我谨遵正义！
“无论是这群屁民还是你，都应该感谢我，感谢老师对我的教导呀！”
啪！
撒加一只手抓住他的脖颈，将他举起。
即便如此，吉鲁也不甘示弱，用愤怒的眼神俯瞰撒加。
他身体伤重。
他气息难存。
但他还在言语。
“对呀！就是这样！
“海虎，我不是输在你的手里，我只是输给了我所坚持的正义。
“我就是太高尚了。
“为屁民发声，你觉得自己很骄傲吗？
“你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
“不，不呀！
“你是海贼，我是海军，我是英雄殉难，你是恶魔暴行，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你现在杀我，在外人眼里，我仍旧比你高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