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继续爬山
跟着艾希走了半小时，游小鱼走不动了，说好了是飞翔的天使，怎么脚力这么好，莫不是披着天使外衣的蹿山猴？
“好累，走不动了，要不，你带我飞？”
游小鱼撑着腿，抖抖抖，上气不接下气。
“我看你是在做梦，”艾希笑了一声，指着天上高挂的太阳，“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洒在大地，你觉得我现在还敢飞吗？”
游小鱼幽幽开口，“飞一次未尝不可，”灰飞烟灭那种？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艾希瞪了游小鱼一眼，没好气。
确实有点好处，至少不用担心被神秘力量杀死了，但这不能说。游小鱼笑了笑，“哎呀，我开玩笑的啦。”
艾希瘪嘴，“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省点力气爬山吧。”
“有个人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帮我，现在却让我自己爬，”游小鱼也是一瘪嘴。
“某个人不是口口声声不要我帮么，这会儿怎么就硬气不起来了？”艾希轻笑一声，快速走到游小鱼身边，仿佛在说爬山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不带一点累的。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游小鱼说：“我这不是在帮你么，你要是真爬不动了，我可以帮你背包。”
游小鱼一开始没觉得艾希在帮忙，不过她大概知道了艾希的想法，陪她爬山，保护她？确实算是在帮忙了。
经过艾希提醒，游小鱼才发现自己背着个大书包，里面料足足的。
“哇，那你人可真好啊，我感动的鼻涕水都要流下来了，”游小鱼阴阳怪气。
“少废话，”艾希一把夺过背包，背在了自己身上，“走吧。”
“艾希，你真好。”
这次游小鱼没有阴阳怪气，是真心的。
艾希嘴角微微上扬，脚步轻快，心情似乎变得愉快了。
“你知道就好，待会儿到山顶，请你吃好吃的。”
“吃什么？山顶的飞鸟？”
除了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和苹果，游小鱼想不出能吃什么。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艾希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除了飞鸟，山顶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吃，比如野果，蘑菇之类的。”
游小鱼皱眉，“我怕中毒。”
“放心吧，我可是天使，”艾希拍了拍胸脯，“我能分别那些是有毒的，那些是没毒的。”
说得好像成为天使，野外生存技能必须满分似的，游小鱼不信。
“你知不知道堕天使又被称为恶魔？”
艾希挑眉，一脸无所谓，“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
“是是是，天使大人说的对，”游小鱼附和，“能带我飞了吗？”
“不能。”
游小鱼一记白眼，哄了个寂寞。
到山顶了，这个山顶不知道为什么没几个人，倒也算是清净。
阳艳高照。
游小鱼闻到一股焦毛味，是艾希的羽毛烧焦了，当真是要像传说中的吸血鬼化作灰烬了？
顾不得脚上的酸痛，游小鱼三步并做两步，抓住艾希胳膊，严肃说：“我们在这搭帐篷休息吧。。”
“你不行了？”艾希上下打量，此时的游小鱼汗哒哒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特别是刚才赶到他面前的时候，脚也有点瘸。
游小鱼刚想说，不是她不行，而是艾希不行了，艾希就答应了。
“好吧，我们休息一会儿。”
游小鱼和艾希在一棵松柏树下支棱起帐篷。
游小鱼开口，“我饿了。”
艾希在帐篷里，伸出手臂，“两个苹果垫垫肚子吧。”
“不吃，”游小鱼生气，之前分明说到了山顶给她吃好吃的，结果别说是野果，蘑菇，连只鸟都没有，她瞪了眼帐篷，吐槽：“切，分明是我自己的苹果。”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已是下午。现在下山，刚好天黑。
游小鱼开口，“我们下山吧。”
艾希掀开帐篷，他抬手挡在眼前，望着那轮似要将他吞噬的烈日，眉头微皱，“阳光有些刺眼啊。”
游小鱼说：“下山吧。”
“急什么？”艾希看着天色，太阳这么大，现在下山有些难办，又看了看风景，这里虽然比不上天使住的地方，但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难得来山顶一趟，你不打算再欣赏一下山顶风景？”
游小鱼坐在石头上，她已经盯着风景看了几个小时，再好的风景，这会儿也有些腻了。
“我看你就够了。”
其实游小鱼是想说，她不想看了。
听到游小鱼的话，艾希心里有些欢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
游小鱼一个白眼，艾希这家伙，怎么还撒上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经常说甜言蜜语给艾希听呢。
对于艾希的异常，游小鱼把它归咎于神格受损，至于神志甚至大概也是不清楚的。只要待着艾希身边，他艾希发疯，跟她游小鱼又有什么关系呢？
游小鱼催促，“下山。”
之前艾希明明说只是休息一会儿的，男神的嘴，骗人的鬼。
“再坐一会儿，我想看星星。”
不，他艾希发疯跟她游小鱼还是有关系的，游小鱼看表，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好几个钟头。山顶气温低，到了晚上更是会降到零下，还好她带了锡纸，食物也勉强够。
城市的夜晚太亮了，遮住了星辉，她很没见过满天星河了，山顶的夜，云海之上的星河……
“好吧，我们看星星。”
夜晚降临，如游小鱼所想，山顶气温骤降，已经零下，她带的最厚的衣服也只是入秋时的外套。
裹着外套，游小鱼坐在石头上瑟瑟发抖，她碰了一下艾希的胳膊，好家伙，是自动发热暖炉啊。
刚想凑近一些，艾希挪开了，很嫌弃得说：“别碰我。”
游小鱼扯扯嘴角，想起白日里艾希说要守护她的话，呵呵，谁还不是个心情好甜言蜜语，心情不好就恶语相向的感情骗子。
山顶的星星果然又多又亮，抬头看星星，有一种双脚腾空，傲游星海的感觉。
她躲回帐篷，只露出一双眼睛，冷风吹来，眼睛仿佛要冻住了。
想问艾希冷不冷，冷的话，到帐篷里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很晚了，跟我回帐篷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