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兄弟？“兄弟”？
经过一天的休整，联盟大军决定明日拂晓便全军出发，南下支援寒鸦堡。
而为了保证效率，亨利已经命令约翰提前率领本部骑兵向着来时的方向回去，告知那些还在路上的步兵调转方向。
而亚历山大已经凭借着他的巨龙早在昨晚亚历山大.菲利普便已出发，今夜将是联盟大军休整的最后一晚。
一位纹章官此刻正打开了他的屋门，正准备休息，已经 60多岁的他已经服务了白雪王国的两代君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服侍第三位——亨利.威廉。
在这几天的战争中，他看出对方已经具备了一名君主最起码的勇气、力量、智慧，以及最重要的宽容。他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明君的。
一想到在未来的史书上记载这位君主时，自己也会被载入其中，他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幻想起未来，这位君主将用什么旗帜来彰显他的威名？
可是当他点亮了位于房间中的油灯时，他惊诧地发现那名他崇拜的君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背对着他。
“王子殿下，请问有事吗？”
纹章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什么都不说，就出现在自己房间之中，看着其手中的宝剑以及身上的布衣，感觉来者不善。
他开始回忆过去的一切事宜，他记得，自己跟对方完全没有仇恨，甚至小时候对方刚懂事起就往外跑，那个时候他连面都没见过。
直到对方成年之后回到白雪王国，他才与对方正式搭上关系，成为其贴身纹章官，负责他的军队旗帜及其他的一切事宜。
“爱尔爷爷，您曾经服务过我的父亲，对吗？”
“对的。”
“那么我想问一问，詹姆斯说的悲剧究竟是什么？”
讲到这，亨利开始擦拭其手中宝剑，此刻他与往日的和蔼善良完全不搭边，仿佛是一名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我，我不知道啊。”
“你撒谎！”
亨利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他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在对方说出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的左眼正在往上瞟，这是撒谎的迹象。
行走荒野时，他就依靠这一招，多次躲避那些不怀好心的家伙。
自从那一晚他从他的挚友那里听到那个悲剧的只言片语，他就一直睡不着，不停想着。
他也曾问过一些年龄较大的侍卫，想从他们那里拿到一些相关情报。
但可惜他们都年龄太浅，服役时间太短，根本不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
为此，他决定找他的纹章官。对方早在 20岁时便已经服务于他的祖父，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是对方看着长大的，而对方那德高望重的身份注定了他与上层社会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现在对方下意识的动作明显证明了他的怀疑是对的。
此刻，他早已抛弃了往日的和蔼善良，他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与他往来十余年的挚友与他拔剑相向。
他可以接受被人背叛，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早已稀松平常，但无法接受那个人是他的好兄弟！
而看着举起大剑正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亨利，爱尔惊慌失措，不停地后退，甚至一不小心绊了个踉跄，只能尽力用双手撑着身体，不停后退，直至墙壁。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
亨利一脚踢开对方双腿之间，并将右脚踩在了剑柄上。仿佛对方只要再说个不字，他便会直接将其一分两半。
此刻的亨利早已不再是过去小打小闹的游侠了，经受过成千上万敌人战斗的他此刻浑身都散发着铁血的气息，仿佛地狱的阎罗，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令纹章官爱尔感到压力巨大。在此刻安静的氛围下，他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说，我说。”
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的爱尔，哭着喊出了声，他只希望对方赶紧收回那快要碰到他脖颈的宝剑。
“你说完了，我才放开。”
“你的父亲！他隐瞒了很多事情。”
“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装傻，就是为了让我有充足的资金打造这支军队。”
“不，不仅仅这样，你根本不知道他年轻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装傻充愣，偷偷攒钱这回事纹章官自己早就知道了，甚至那些上层的贵族也知道。
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那些奢侈品都是他们亲手买过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路易根本就是在装，他身上那些东西根本就不算好，而且整个王国都被他们渗透成了筛子，对方每天花多少钱，他们能不知道吗？
但是他们也只不过将对方当成了一个守财奴，喜欢看着金币攒钱，毕竟这种嗜钱癖好，他们有很多人也有。
就只攒钱不花，每天看着那座金山就让人感觉赏心悦目，无比幸福。
但是攒下来的钱能组建一支这么庞大的军队，这是他们根本没想到的。
毕竟 200万金很多吗？白雪王国 12大家族，其中最差的爱德华家族，每年的收入便超过了十万金！而位于首位的艾瑞恩家族靠着盐铁之利，不管是其中任意一项，每年的收入甚至超过了百万金，比王国每年的实际收入都要多！
“继续说。”
“你的父亲年轻时跟你一样张狂自傲，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凭借王子的身份，他最开始的时候甚至直接率领一支军队去挑衅黑暗势力。”
“我知道，他打赢了，但身受重创。”
亨利不耐烦地讲到，他要听真相，而不是这些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你绝对不知道在他去的过程中，他曾与一个女子相恋，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
“继续。”
听着爱尔有声有色地讲述着，亨利目前表示还能接受，私生子这种东西，都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搞出来的，好色很正常。
“问题就在这里，他看上了一个女人，想要带她回去，立为王后。”
看到这里，爱尔自己都顿了顿，当时他都感到不可置信。身为对方的纹章官，每一次其带兵打仗，他都会随军出行，负责记录战况。凭借这个身份，他与那些王室贵族们的关系极为密切。
而当他第一次听到路易这么说的时候，他都开始嘲讽起对方了，以当时的关系，他完全有这个资格。
王子的夫人绝对不能是一个普通平民，最少都必须是 12大家族中的一员。
这是纠缠白雪王国无数年以来的潜规则，因为王国掌握着权，但是需要一个家族帮他掌握着钱，两者合力才能够推动军队这个大型暴力组织。
在以往的过去，也不是没有哪位英明的国王想要废弃这些，但每次有所行动，都会被 12大家族联合起来推翻，然后再从王室中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王位，继续周而复始。
而很抱歉，无论是亨利的父亲还是其祖父，都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以及手腕。
“后来呢？”
“一开始王子执意如此，在国王的庇佑下，他暂时与对方还算关系好，但是直到戴伦亲王出世。”
“我的叔叔。”
亨利突然想起他印象中那个满脸桀骜不驯的叔叔，不过对方对他这个侄子的关系还不错。
“当有了第二个选择之后，你的父亲路易，他就不能再肆意妄为了，连国王都开始站队，他不会支持这桩婚事的。”
“继续。”
亨利也有了自己的些许思考，但他依然希望父亲能够保有一点人情。
“他把对方赶了出去，但其实对方依然与他私会着，直到您的出生。在老国王的命令下，国王他终于收了心，并且发誓与其再无瓜葛。”
“没了？”
听到这，亨利不太满意，但是亨利还是一头雾水。
“而在后面，我这国王的委托，曾经去调查过，那位女人后来与一名男子相恋，又生下了一对儿女。
但这都不是重点，我们发现他在生下这对儿女之间，他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甚至还继承了王室才有的银发。”
“他的名字是什么？”
听到这，亨利平复了心情，他感觉自己彻底平静了，什么心情都没有，无论是之前的背叛，全都没有了，他现在就想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亚历山大·菲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