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除恶务尽
三日后，柳易与常思到了下一处倭寇驻点，此时已有几股小倭寇聚集在一起，人数已达三百多人。
因为柳易不掩饰行踪，这些人早早的就列好阵势，等待着柳易二人的到来。
“易哥哥，杀光他们！”常思眼中满是愤恨。
卓萧萧之事，让常思真切的见到了倭寇是个什么样子，也知道了江浙大族是个什么样子。
那林家公子哥，根本不加掩饰自己的身份，在折磨卓萧萧时，嚣张的表示，就算是有人把他与倭寇勾连的事上报朝廷，他也不会有事。
如果不是心有不甘，卓萧萧早就随父母而去了。
幸运的是，她等到了柳易。
前几日，柳易便将人送到了福威镖局联盟的一处驻地，并且调整了此前的安排，专门调了一部分人，安置照顾这些苦命人。
常思这几天闷闷不乐，心中明显是有郁结之气。未经历过苦难的常思，实在是难以想象世间有如此邪恶之人，邪恶之事。
常思的话，让柳易为之侧目。“你想杀光他们，那我就帮你杀光他们。”
“嗯？易哥哥？”常思感受着柳易牵着她的手，传来的滚滚内力，转头望向柳易。
“该发泄时，就要发泄。自己动手，才能抹去你的郁结之气。”柳易淡淡的道。
“动手吧，相信我，你可以的。”
“好。”常思点头，他相信柳易，更甚于自己。
常思回想起自己学过的武功，最终还是抽出了长剑。
“破箭式。”常思手中长剑轻舞，虽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但也足够了，轻松击落身前的箭矢。
“杀。”常思一手持剑，一手牵着柳易，二人飘向前方敌阵。
“盾。”
“咚咚。”
“枪。”
“刷刷。”
“刀。”
“噌噌。”
训练有素的倭寇，依令而动。明晃晃的枪尖露在盾牌前方，枪盾之后则是倭刀。
眼看着常思就要撞到枪锋之上，只见她长剑斜劈，同时调动柳易传入体内的内力。
淡淡的紫色光晕萦绕在长剑之上，轻而易举的切开了枪锋，盾牌，倭寇的头颅和胸膛，斩断了盔甲。
“啊，呃，啊，唔。”
小半个脑袋从头上滑落，半边胸腔连带着铠甲一同落地，红的白的喷涌而出，手持盾牌的倭寇呃啊的想要呼喊，却晃了晃，就瘫倒在地，被自己的盾牌盖住。
常思并未关注自己造成的画面有多可怖，而是用心体会着那加载了紫霞内力后，削铁如泥般的感觉。
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无物不破，无物不斩。
侧身横扫，回身斜劈，简简单单两个动作。
盾牌和铠甲没有起到任何防护作用，右手边倭寇的头颅飞起两三个，正前方的枪兵继盾兵之后，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滑落。
那倭寇手中还握着断掉的长枪，他只感觉腰腹一痛，视线就越来越低，只能看到同伴的腿弯，随后便是剧烈的疼痛袭来，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
“结阵，结阵。”一众武士后面，一声惊恐中带着刺激癫狂之感的声音传来。
此时临近的倭寇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着那同伴的惨状，不仅没有结阵迎敌，反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常思观察着血腥的场面，有些犯恶心，但又觉得兴奋异常，生杀予夺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不许退，跟我杀了他们。”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璀璨的刀光。
刀光凛然、迅猛，直指常思脖颈而来，务求绝杀。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常思急迫之间，用出了学自宁中则的杀招。
此招乃宁中则所创，包含了华山派的内功、剑法的绝诣，本应是剑锋闪烁不定，围着对手身围疾刺，后猛地一剑挺出，直刺对手心口。
此时常思没有时间用出诸多变化，而是一剑刺出，直奔对方刀光而去，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咔嚓。”
剑影刺破刀光，长剑削断钢刀。剑尖送入倭寇武士的心口。
常思看着仍旧面色凶狠的倭寇，心念一动，长剑一拧，附着其上的紫霞内力怦然爆发。
“砰。”四分五裂的尸体散落，碎肢与鲜血染红了大地。
“将军，将军死了！”
“杀啊，为将军报仇。”
外围的倭寇叫嚷着，越过了呆滞的同伴和脚下的尸体，向着常思冲来。
“嗖嗖嗖。”
“叮叮叮。”
甩手镖，透骨钉，青石子，噼里啪啦的打来。
长刀，短刀，齐临身。
枪锋，剑刃，刺骨寒。
常思望着那些陷入癫狂的倭寇，眼中最后一丝迟疑消失殆尽。
“玉女剑。”
华山玉女剑，虽只一十九式，但每一式都是变化繁复，十九式主旨在於变幻奇妙，跟华山派著重以气驭剑的法门颇有不同。
常思此时有柳易相助，不需要考虑内力消耗的问题。用此剑法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变化多，所以出剑变招快，杀敌更快。
常思长剑舞动，配合着古墓的身法，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断冲击着倭寇阵营。
每出一剑必见血，见血必亡人。
手臂与头颅飞上天，衣物铠甲与血肉内脏混合着铺满地面，钢刀碎片与碎骨断肢打击着花草树木和周围的一切。
斩首三十人时，倭寇的阵营就已混乱。
干掉五十人时，已经有倭寇四散逃跑。
不过还没跑出视线之外，就被柳易用碎骨钉死。最外围那一圈二十来人死后，就没人敢跑了。
杀到一百人后，还活着的倭寇，都红了眼睛，发疯一样冲向常思和柳易。
因为柳易不允许他们离开。
死中求活，只有杀了柳易才有生机。
剩下最后三四十人时，残余倭寇跪在同伴的尸体血肉上，五体投地，祈求常思柳易给予生还的恩赐。
常思却无视了他们的动作与哀求，一剑剑划落，一个个人头落地。
到最后只剩下一人时，常思开口问道：“以前可有人如此祈求你们，饶他一命？”
“呃，啊，有，有。”最后那名倭寇哆嗦的身体一顿，随即抬起头确认了一下，才敢相信是常思在与他问话，赶忙回答道。
“那人活下来了吗？”常思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啊，当然，当然活下来了。”倭寇一愣，赶忙叩首回答道。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生存的欲望。同时，我也看到了欺骗。”常思淡漠的说道。
长剑自上而下，插入倭寇头颅，最后一个人被钉死在地上。
常思一口气吐出，便倒在柳易身上。
“易哥哥，我杀人了，杀了好多人。我有些伤感，却又有些兴奋。我现在感觉空落落的……”常思趴在柳易怀里，轻声的诉说道。
“没事的，第一次都会这样，没有人生来便是屠夫。”柳易抱住常思，安慰的说道。
“你为卓萧萧的经历而悲痛，又为生命的死亡而伤感，这恰恰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
“谁都不想看到生命的逝去，但你也知道，他们做错事，就得得到惩罚。”
“我以前听过一句禅理，说给你听。”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柳易缓缓的说道。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常思呢喃自语，眼睛越来越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