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柳暗花又明
罗萨琳和贝洛回到刑事组时，胖熊看出她的神情不对劲，连忙迎上来关切地问：“罗萨琳，出什么事情了？”
“住在贝塞斯达医院的那位女伤者，因为暂时无法确认她的身份，导致线索中断了。”
“啊，线索断了？”胖熊吃惊地反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罗萨琳拿出几张女伤者的照片，分发给胖熊、马顿三人，并吩咐道：“我现在给大家分一下工：胖熊，你们三人一组，我和菲利普一组。拿着这些照片去各个赌场，询问门口的保安，是否见过这个女人。”
“什么，去赌场？”马顿不解地问：“女伤者和赌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从她的伤势来判断，很像是因为出千，受到了赌场的惩罚。”罗萨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之后，给胖熊等人分配任务：“你们负责这几条街的赌场，剩下地段的赌场由我和菲利普负责。”
“若是找不到线索呢？”胖熊提出了疑问。
“不管有没有线索，五点一到，所有人都回这里来报到。明白了吗？”
“明白！”
“出发！”
寻找线索的行动很不顺利，贝洛跟着罗萨琳去了七八家赌场，但每家门口的保安看完女伤者的照片后，都摇头说着同样的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当车停在安德拉什大街的卡西诺门口时，罗萨琳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最后一家赌场了，如果还是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我们就直接回局里吧。”
贝洛来到门口时，守门的保安就认出了他，毕竟能被经理亲自送出赌场的人可不多见，连忙迎上前，陪着笑脸招呼道：“先生，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们这里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呢。”
“我今天不是来玩儿的，而是有点事情要向你打听。”贝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女伤者的照片，客气地问：“你见过这个女人嘛？”
保安看清楚照片之后，眼中闪过的一抹惊慌之色，随即把头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从来没有见过。您也知道，我们这里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记住每一个人呢。”
但贝洛已经从他神情的变化中，发现对方是在说谎，便冷笑一声说：“既然你说没有见过，那我进去问问里面的侍应生们，看她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说着，抬腿就准备往里面走。
但保安却张开手臂拦住了贝洛的去路：“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还没有开始营业，您不能入内。”
“我又不是进去消费的，我就是打听点事情，问完就走。”
不管贝洛说什么，保安却依旧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不准他入内：“不行，您不能进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跟着走过来的罗萨琳开口说道：“菲利普，既然别人不愿意让我们进去，就不必勉强了，我们走！”
两人回到车上之后，贝洛不解地问罗萨琳：“伊丽莎白，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保安说话时的眼神，他很明显见过女伤者。”
没想到罗萨琳却点着头说：“我看到了。”
“既然你也看到了，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盘问其他人，没准从他们那里能获得我们想要的线索呢。”
“菲利普，你刚当警察不久，很多规矩都不懂。”罗萨琳向贝洛解释说：“按照匈牙利的法律，警察在没有获得主人家同意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进入私人领域。也就是说，门口的保安明知道我们是警察，只要我们拿不出搜查令，他都能名正言顺地阻止我们进入。”
停顿片刻，她又补充说：“当然，你昨天如果被赌场扣押，只要能打电话求援，就算没有搜查令，我们也能救人的名义闯入赌场把你救出来。”
两人回到刑事组，发现胖熊三人正坐在那里长吁短叹，看样子他们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怎么样，你们有收获吗？”罗萨琳问道。
“没有，没有任何收获。”马顿起身回答说：“我们所询问的赌场保安，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罗萨琳，我们的侦破方向是不是搞错了，没准女伤者并不是在赌场受伤，而是在别的地方。如果我们一味地盯着赌场，没准会错过真正的线索。”
“我怀疑女伤者出入的是安德拉什大街新开的那家卡西诺。”罗萨琳对三人说道：“菲利普向保安出示女伤者的照片时，对方虽然一口咬定没见过这个人，但他慌张的神情却告诉我们：他在说谎。”
听罗萨琳这么说，胖熊顿时兴奋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应该立即申请搜查令……”
“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怎么去申请搜查令？”马顿给胖熊泼了一盆冷水，“总不能告诉签发搜查令的上级，说我们怀疑卡西诺里的人可能牵扯到一起案件，需要申请搜查令进入赌场寻找知情人吧？”
“不用申请搜查令。我们再耐心地等一等，没准女伤者明天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就能搞清楚她的身份。”罗萨琳说道：“今天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家去吧。”
贝洛回到自己的家里，坐在沙发上仔细端详那张女伤者的照片，脑子里回想卡西诺门口那名保安的反应，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女伤者应该是这家卡西诺的常客，以至于连门口的保安都认识她。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贝洛闻声一惊，这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是谁来了？
他连忙把照片反扣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想到门口去看看是谁来了。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门口传来西尔维娅的声音：“贝洛不在家，我们先进来等他。”
听出是西尔维娅的声音，贝洛心里顿时踏实了，他重新坐回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对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西尔维娅带着两名姑娘走进客厅，看到贝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惊诧地说：“贝洛，原来你在家啊！我在外面怎么没有见到你的那辆跑车？”
“我，我换了辆车。”贝洛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如今是警察，不能再开那么高调的车，就换了一辆普通的车。”
西尔维娅指着跟着自己进来的两位姑娘，“贝洛，我带达芙妮和尤利娅来你这里看电影，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贝洛都与这两位姑娘有过肌肤之亲，如今别人跟着西尔维娅来自己家里看电影，总不能把她们撵出去吧？他连忙起身招呼二人：“达芙妮、尤利娅，你们来了！别拘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达芙妮和西尔维娅牵着手走过来，分别在贝洛的左右坐下。而尤利娅却显得有些拘谨，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咦，这是什么？”西尔维娅看到被反扣在茶几上的照片，伸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好奇地问：“贝洛，这是哪位姑娘的照片？”
没等贝洛说话，达芙妮就歪头看了过来。看清楚照片的人之后，她吃惊地说：“这不是路易莎吗？贝洛，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贝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她是我的同学。”达芙妮说完这话，扭头冲尤利娅招招手：“尤利娅，你过来瞧瞧，这是不是路易莎？”
“没错，就是路易莎。”尤利娅起身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问：“奇怪，路易莎怎么躺在病床上，是生病了吗？”
见达芙妮和尤利娅言之凿凿地说，照片上的人就是她们的同学路易莎，贝洛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地问：“你们真的可以确认，她就是你们的同学路易莎？”
“没错，就是她。”尤利娅指着照片上说：“路易莎的人中位置有颗痣，你瞧，她的痣不就长在这个位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