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怪的伤者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罗萨琳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电话后,她起身对众人说道:“副局长在电话里说,贝塞斯达医院接收了一名奇怪的女伤者。菲利普跟我去医院,其余的人留下,继续手里的工作。”
原本坐在会议桌旁发呆的贝洛,听罗萨琳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连忙站起身,问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是的,现在就出发。”
两人来到停车场,罗萨琳的目光从停放在这里的车辆上扫过,有些意外地说:“菲利普,你今天没开车吗?”
“开了。”
“那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我换车了。”贝洛带着罗萨琳来到自己新买的拉达车旁边,打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这就是我的新车,请上车吧。”
罗萨琳坐进副驾驶位置,扣好安全带,诧异地问:“你怎么想着换车呢?”
“那辆车太扎眼了。”贝洛关上车门,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回答说:“前天一个车胎的气被放了,昨天四个车胎被偷走了,如果我今天再开过来,没准还会被人泼油漆了。所以我就换了辆拉达,尽量与大家保持一致。”
“你的这个做法是对的。”罗萨琳对贝洛换车一事表示了赞许:“局长开的是伏尔加,你却开了一辆兰博基尼暗黑破坏神,过于太高调了。你也知道,人多少都有些仇富心理,看到你开这么好的车招摇过市,肯定会有人心理不平衡,在背后使坏就在所难免了。”
“嗯,你说的对。”贝洛点头赞同地说道:“我如今换了一辆车,想必他们不会再针对我了。”
前往贝塞斯达医院的途中,贝洛好奇地问:“伊丽莎白,我们去医院看的女病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今天早晨,03号车组的巡逻小组,在他们的巡逻区域内,意外地看到一个女人倒在路边。下车查看时发现,女人的两只手都断了,虽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从绷带处渗出的鲜血,把地面都染红了一大片。”
“两只手都断了?”贝洛听后有些吃惊地问:“怎么回事,难道是遭遇了车祸,司机给她简单包扎后,就扔在了路边。”他说这话时,心里在想,别说是九十年底初期的布达佩斯,就算再过三十年,这里街头的摄像头数量依旧少得可怜,对于这样恶性的交通逃逸事件,根本无法通过调取监控来破案。
谁知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罗萨琳在摇头:“不是车祸。女人被送到贝塞斯达医院之后,曾经短暂清醒过,面对巡警的询问,她却一口咬定是车祸。但巡警们向交管部门了解后得知,今天清晨没有任何地方发生过车祸,因此女人受伤的原因和车祸是没有关系的。”
“这真是太奇怪了。”贝洛自言自语地说:“明明不是因为车祸负伤的,却偏偏一口咬定是出了车祸,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是的。”罗萨琳点着头说:“正是因为如此,副局长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们,让我们尽快破案。”
听罗萨琳再次提到了副局长,贝洛不禁来了兴趣。自己入职两天了,除了认识局长、人事处的办事员、枪械管理员和刑事组的同事外,其余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这个部门好像直接归副局长管辖,他试探地问:“伊丽莎白,不知我们的副局长是什么人?”
“等这个案子查清楚了,我就带你去见副局长。”罗萨琳说道:“她正好也想见见你。”
“副局长是女的?”
“局里有三位副局长。只有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是女的,另外两位都是男的。”
来到医院,罗萨琳直接去了护士证。
她向值班护士亮出自己的证件后,开门见山地问:“我是第五分局的伊丽莎白少校,今天上午送来的女伤者,住在哪间病房?”
护士不敢怠慢,连忙查询登记簿,随后毕恭毕敬地说:“少校,她住在三楼外科的35号床。”
“伤者在三楼的35号床。”罗萨琳走回来对贝洛说道:“走,我们上楼。”
两人就来到了三楼,按照门口标注的号码,开始寻找35号病床。
很快,罗萨琳就找到了35号病床所在的房间。
当她推开房门时,贝洛看清楚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名穿病号服的女人,而床边坐着一位穿警服,没有戴警帽,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警。
见到罗萨琳进门,女警连忙起身向她敬礼:“您好,少校!”
“阿琳娜,是你在这里执勤啊。”
“是的,少校。”女警回答说:“我接到命令,在这里看护伤者。”
“阿琳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刑事组新来的菲利普·贝洛少尉。”罗萨琳对女警说完之后,转向贝洛:“菲利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阿琳娜,上个月分配来的学警。”
贝洛朝阿琳娜的肩章上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没有警衔,只有一个大写的字母“K”,代表了她的学警身份。他向对方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道:“你好,阿琳娜,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
“阿琳娜,”罗萨琳等贝洛和阿琳娜寒暄结束后,开口问道:“搞清楚伤者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少校。”阿琳娜摇着头说:“她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文件。而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无法给她做笔录。”
贝洛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伤者,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不但右边肩膀缠着绷带,就连放在被子外的左手也缠满了绷带。他忍不住扭头问阿琳娜:“她的伤势如何?”
“很严重。”阿琳娜表情严肃地回答说:“右手是从肩膀位置被砍断的,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也被砍掉,只剩下了三根手指。”
贝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女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对她下如此的狠手。伤成这样,就算治好了,也是个残疾人,不知她是否还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而罗萨琳还试图在阿琳娜这里找到更多的线索:“阿琳娜,也就是说,除了巡警刚把她送进医院时,她曾经清醒过,其余的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吗?”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阿琳娜向罗萨琳解释说:“我来这里的时候,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菲利普,”见从阿琳娜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罗萨琳又转身问贝洛:“你有什么看法?”
“她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被剁了。”贝洛盯着床上躺着的女子,一字一顿地说:“我感觉这有点像赌场里为了惩罚出千的赌徒,而独有的一种惩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