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监狱里的骑士
薇薇安用汉语对项钱说道,“我和他去外面帮你们牵制盛联的人。”
“有这个必要吗?只要我们触发了支线,他们也无法阻止吧。”
“没那么简单,你可不要小觑了一个国际化组织,你认为查克和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不是跟着其他人去巴黎圣母院?”
“其他人都去了巴黎圣母院?!”项钱看向卡缪和克莱娅。
“是的,那边的人数和我们差不多。”
“什么!我们这可聚集了七人!这次进入里世界的到底有多少?!他们怎么进来的!”
“目前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联盛就两个人,是不会抢支线的,风险太大了,一旦领取任务,就必须完成,这是不会和隐藏任务重叠的,或许隐藏任务没整死他们,结果因为支线也没完成,两相一叠加,死了,那就有冤没处申了。”
怪不得卡缪和克莱娅始终悠悠然的,原来是不担心抢支线,既然这样,那所谓的‘牵制’就只有一种可能:
“只要IRM的成员不提前转职,那大不了双方一起等死?AXS忌惮地不是我们,而是你俩!”
“是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明知自己没希望,那你会让仇人好过吗?”
“好吧,眼下也只能这样,外面就拜托你和小查克了。”
查克见薇薇安站到了自己这边,虽然听不懂他俩的汉语交流,但只要有薇薇安在,至少性命无忧。
....
行动敲定,两组人分头行动,AXS的人本想上前缀着,可去路却被薇薇安和查克拦住。
马修瓮声道:“看来这次IRM真是下血本了,居然用了三张邀请函!要不是那位先生解决了一位,我们还真会非常被动!”
“拙劣的离间!”
“难不成你们现在就想开战?”
“开战就开战!谁怕谁啊!”查克此时气焰高涨,就像牵绳的主人又回来了。
“来啊!中午没有分胜负,有种再来一场!不死不休!”威廉中午就是负责追击的查克,两人在广场附近疯跑了小时,真正的碰撞没几下,可以说是打得很憋闷。
当然不是因为查克不想接招,只恨这AXS的小子带着一群宪兵抓自己,这叫他怎么打?
威廉其实也差不多,里世界的原住民可不能真的拿他们当NPC,他们是有独立思考的人,面对刺客,当然要追,而查克开始还有褐发男子帮他做干扰,但褐发男看不起组织的边缘小角色,没跑一会,就借机开溜了,留下查克一人吸引火力,心里那个恨啊!
所以当组织通报褐发男死了的时候,他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杀项钱纯纯就是为了奖金,效忠组织?笑死个人,他连IRM的全称都不知道是什么...
眼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年龄相仿的对手充满了战意,所以趁大家都没转职,干上一架,也说得上公平,比的就是硬功夫。
然而薇薇安和马修各自拦住了身边的战友。
“现在还不是时候!”
马修也轻声对威廉说:“只要IRM不开支线,我们就耗着,要么一起转职,要么谁都别转。”
....
阴冷漆黑的古监狱内,死寂一片,此时的监狱应该关押着上千犯人,可眼下却如同空城。
一行人根据提前画好的图纸,不断往西北角走,那里是原先的国王祈祷室,也是关押玛丽王后的地方,虽然她成为了阶下囚,但单开的囚室,以及负责为她日常洗漱的侍女,都还是保留到了最后的行刑日。
那名侍女据历史考据,是王后在杜宫软禁期间,负责国王一家起居的佣人,也算是陪伴了王后最后的四五年光景。
“你们说,拿来顶包的会不会就是那个侍女?毕竟在清晨发现王后死了,想要立刻找一个替死鬼,也没那么容易吧。”
项钱果断摇头:“可能性很低,要知道有权利服侍王后的,全部都是与她有关系的王族和贵族,可软禁期间已经找不到符合身份的服侍者,他们不是被打压,就是跟着一起入狱,况且吉伦特派为了监视国王一家,又怎么可能安排年轻女子。”
“那个女囚虽然气质上差一截,但的确不像年长者。”克莱娅也回忆着白天行刑的画面。
卡缪见意见如此统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犯人里随便找了一个身材外貌相似的?”
“对,也不对。”时间紧迫,项钱没有卖关子,“是在犯人里找,但不是随便!”
“?”
“好好想想,假王后在死前经历过什么?那是一般年轻女孩能承受的吗?况且还得继续保持那个状态3~4小时,经受整整一上午的游街!”
卡缪感叹:“非大毅力者,非心中有信仰者...不可为。”
“还记得囚室的布局吗?带我去监禁王室成员的区域,应该距离祈祷室不远!”
被砍头的女人一定是和王族有着紧密关系的人,而且是铁杆王权派,否则哪怕能熬过拔舌,游街时也完全会崩溃、哭闹,那样就穿帮了。
三人在宽阔的廊道内狂奔,整座监狱死寂一片,只能听到他们‘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以及各种刑讯室里,形形色色的刑具上滴落的血滴声。
嘀嗒,嘀嗒...
人全都不见了,可能是里世界把他们都隔绝了,可能...这是里世界带给他们的最后一丝善意吧。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图上的王室监区,可转了一大圈,依旧是一无所获。
“很好,那就只剩下王后的雅间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如果那里也没有,怎么办?”
“西岱岛上一共就三处关键地标,圣母院、古监狱、司法宫;后者的出现还得等上小百年,圣母院和关押过王后的古监狱,这还用选吗?”
卡缪也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自从打开盒子后,他的人生就彻底走歪了:“是啊,看看那群还愿者一个个精的,也就我们这些无路可走的可怜虫,才会往古监狱跑啊...正常人都避之不及呢。”
国王祈祷室位于古监狱的最角落,在被改装成囚室之前,屋子里有一扇大窗户,不过现在只留下了扁扁的十几公分。惨白的月光只能斜斜的照亮圣母像前的一小片区域,如今,石像也裂了,小半张脸滚落在脚边,另一半则满是殷红的血液----这是昨晚项钱刺穿王后心脏时,溅出的血迹,在这之前是没有的,圣母是圣洁的。
他们来到廊道口,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再往前,就是祈祷室了。
牢门,是开着的。
透过囚室内零星的几点斑驳,他们隐约看到有个披着亚麻色披风的人,正对着石像旁的阴影处单膝下跪,行骑士礼,一手轻托主上的手,一手捧着满是刀疤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