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窑鸡外卖总在深夜出现(求收藏!求追读!)
郭平觉得这次的土窑挺成功的,除了有两点不好。
一点是规模太小,存不了太多燃料,最多两个小时就得过来补充一些。
还有一点是散热太多,站在旁边烤脸。不过,郭平也是经常跟工厂打交道的人,重工业厂房难免要忍受高温、噪音、和成倍于其他职业的危险。
但是近些年,郭平设计的厂房需要的人工越来越少,很多行业采用了无人的形式。一个预计每年盈利两千万的精细化工厂,预计的雇佣人数不到三百人。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此刻,只靠双手的力量和粗糙的设备在这儿卖力烧砖的郭平,还是非常感激科技的存在,至少自动化加料可以省去他冒着炎热跑来加煤粉的辛苦。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空闲,郭平去了河边。他采了一些荷叶,水芹菜和野洋葱。在树林边缘,郭平找到了一些野生树莓,又采了一些无毒的蘑菇。
回到营地,他把刚才采的配菜切成小块,加上猪油和盐、香料搅拌均匀,也进行稍微的腌制。
又去给土窑添了一次燃料以后,野鸡差不多腌制好了。郭平抖掉多余的盐,把配菜塞进野鸡的肚子里,用草绳扎紧两端。
然后用新鲜荷叶严严实实地包了三层,外面抹上湿黏土。
烧砖的火力对烤鸡来说还是太强了,郭平只希望鸡不要被烤成木炭。
再次准备加燃料时,郭平忍着炎热,迅速用工兵铲在土窑旁边的地上挖了个坑,刚好能把包好的野鸡放进去。
接下来,郭平把土窑里残余的煤块推了出来,盖在野鸡上面,又迅速把挖出来的土松散地填了回去。
郭平采用的是土法窑鸡的做法。
虽然吊炉烤鸡也很不错,但土窑的温度不管怎么说都太高了,吊烤还需要一直转动烤鸡,保持受热均匀。郭平懒得动手,果然还是埋上就不用管的窑鸡更合适。
用属性面板查看时,野鸡所在的位置大概在三百度左右,但野鸡内部还没有升温,但愿靠煤炭的余温和土窑的热辐射能花上两个小时,缓慢地把鸡烤熟。
郭平回庇护所小睡了一下,转眼又到了该加燃料的时候。
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河滩的空地被土窑的火光照得又红又亮,让郭平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末尾,在毕业晚会上燃起的篝火。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就无处可寻了,当年身边的人也是。
不过郭平早就选择了一个人生存,毕竟,这只窑鸡也挺小的,给孙大圣分完以后,一个人吃刚刚好。
郭平趁着还没加新的燃料,土窑的温度稍微低些,赶紧挖出了埋在土里的窑鸡。
加完燃料以后,郭平带着窑鸡找了个离土窑稍远,但可以被窑火照亮的地方来吃晚饭。窑鸡表面的黏土被烧成了一个硬壳,郭平把它使劲摔在石头上。
土壳很快摔碎了,露出了里面已经烤干的荷叶。
好烫!郭平吹着手指,小心地一层层剥掉荷叶,剥到第三层时,窑鸡的香味一下子喷涌出来!
这跟外卖的窑鸡有什么区别!
郭平当年熬夜画图的时候,有时候半夜饿得不行,但开到后半夜的外卖种类有限,除了烧烤和24小时早餐店,就是窑鸡和预制菜佛跳墙。
郭平常点的那家窑鸡,店主喜欢用黄辣椒酱调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正常晚餐时间,郭平从来没见过那家窑鸡开过店,只有到了后半夜,才天天能看到这家店,在一排烧烤店中间颜色鲜黄。
撕开最后一层荷叶,鲜香的肉汁淌了出来!
烤好的野鸡一碰就脱了骨,想撕个鸡翅下来都没有成功。郭平拎着半边肉滑落了的鸡翅,放在嘴边只一吸,翅中上的鸡肉就滑进了嘴里!
再把翅尖整个丢进嘴里一吸,用舌头就能把干干净净的小鸡翅骨推出来。翅尖的鸡皮略微烧焦,薄薄的一层,吃在嘴里像油炸过的糯米纸,只是浸满了鸡的香味。
不到两分钟,郭平就消灭了两只鸡翅,把剩下的一条鸡腿拿在了手里。因为充分腌制过,鸡腿肉厚的部分也十分入味,焦脆的鸡皮下满是汁水,一点都吃不出来野生鸟类的干柴。
但和养殖速成鸡不同,这只野鸡味道浓厚,稍微能吃出一点燥热的野生气息,如果香料不足,可能会稍显腥臊。还好郭平提前储备了各种野生香料,再配上鲜辣的野山椒和酸甜的树莓酱,野鸡的味道被转化成了完美的浓厚肉香。
吃完鸡腿丢掉骨头,郭平用两根手指,轻易分开了野鸡的胸骨。
毕竟是野鸡,背上的肉不多,只有焦脆的鸡皮连在酥脆的骨头上。大部分肉集中在两片雪白的鸡胸上,表面一层烤得坚韧而焦脆,有肉干一样的口感。下面则是柔软的白肉,一碰就分成了几束,除了紧挨着胸骨的部分都滋味十足。
烤之前,郭平把鸡爪折叠,塞进了肚子里,现在一点都没有烤焦,泡在配料里更像是卤制的,白白嫩嫩,充满胶质。郭平只恨鸡爪没有多生几只,这东西吃着虽然没什么肉,但用来打发时间再美好不过了。
塞进鸡肚子里的配料也烤得十分软烂入味。切成瓣的野洋葱略微透明,吸饱了野鸡的油脂;野水芹已经没有了爽脆的口感,但嚼起来还是浓厚的芹菜香味。
至于配菜里的野生菌,郭平愿称之为本餐最强!
郭平并不了解蘑菇的名称,树林里有很多种,他只是把属性显示无毒的种类各采了一些,切成片塞进了鸡肚子里。现在,形状颜色各异的野生菌每一片都是美味的惊喜。
有的口感坚韧,但咬开的一瞬间像崩断的橡皮筋一样,在嘴里发出脆响;有的质地疏松,吸饱了野鸡的肉汁;有的口味浓厚,自带异香,但和鸡肉味相辅相成;有的本身没什么味道,但半融化在汤里,给所有的配菜都挂上了一层透亮的芡汁……
一餐吃完,郭平心满意足地舔干净了手指,躺在空旷的河滩上。眼前是深黑的夜空,脚下是闪烁的窑火,身下的土地还是温暖的,略带土窑的热度,像这样直接睡去,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唉,可惜!又该给土窑添燃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