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破先天

见李慎已飞向自家禁地，那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

不满之色显露于表，对着灰袍老者说道：

“柳老，为何要放此人进去，是敌是友，我等还尚且不清。”

“况且那人不曾修我白莲教功法，一身绝顶修为能动用几成？”

她身后亦有三五弟子随声附和：

“我等未尝不能与其一战！”

柳老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解释：

“诸位且听老夫一言，老夫观那人刚才气势，此人怕是走到这里，

修为不曾受损丝毫，我等上前，怕是自寻死路。”

众弟子听后，无不惊呼：

“怎么可能，常人内力怎能抵过先天灵气？”

“柳老莫要诓骗我们！”

听到众弟子质疑自己，柳老脸上尽显颓唐之色，恍惚了小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

“唉～老夫也希望此事为假，诸位莫忘了，常人内力虽会被灵气所克制，但有一种人例外。”

那白衣女子眼睛忽的放光，转头说道：

“柳老可是说那人天生灵根？”

“不错…”

“可是外面无灵气之源，怎会生得灵根……”

李慎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他所求的，不过是那于他增长修为的白雾，

李慎走到水泽岛屿中心处，一幢石屋林立于此，白雾便由此散发而出。

他当即欢喜，朝里走去，

一进石屋，便得一小池泉眼，水澈无一活物，

定眼一瞧，透彻池底，有白光石于底，细而观之，

不若三刻，便有一丝白石消弭，升若泉眼处，化为白雾。

【微型灵脉：只能散发出微弱灵气…】

李慎见之神色大喜：

“白雾之源，实则为灵脉一物，怕是仙者遗也，

我得于此，不出半载，便可直至先天！”

……

建武四年，

岁大旱，各地饥荒，途有饿殍遍野，

却见朱门酒肉池林，夜夜笙歌，

隋武帝下诏：

大赦天下，

开荒者，得三亩良田，免赋税三年，

为军者，征战他国，衣食具备。

一时间，百姓莫不闻风参军，鲜有人去开垦荒野。

更有甚者，弃家中良田不顾，也要进军，以求衣食。

民间有歌曰：“有田地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得瓜豆者何耶？种瓜豆者耶？田地之主耶？

官吏者也，剥削者也，夺他人田地者也！”

富庶者听之，讥讽于此也，皆不为所动。

养心殿内，

隋武帝忧心忡忡：

“相国，此等之举，虽能缓解民愤，但于世家却是愈加根深蒂固。”

吕不未平静回应道：

“陛下若有利策也可施也。”

隋武帝顿然叹息：

“却是无他。”

吕不未顿了小会，拱手说道：

“世家中人各有子弟及其供奉涉其武道也，一流乃至绝顶也是有的，若陛下能说服宫中那位先天出手，

或是再寻四五绝顶，此局亦可解也。”

隋武帝听后不语，暗自冷笑，他若能指令那先天，这皇位何必坐的如此憋屈，

至于绝顶也是难求，宫中十余年，他也不过见李慎一人成绝顶而已。

“却是不知李慎何处而去？”

李慎的离开隋武帝自然知晓，先前见他离开，隋武帝还乐得于此，

如今，隋朝遭此百年难遇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各世家望族自居一禺，

凭他手下尚武监，倒是愈加不好管控，只得放纵于此，倒是有些想念李慎了。

隋武帝眼含忧虑，挽自叹息：

“万不可成为他国之底蕴，震慑我朝…”

……

春去冬来，蜀地地处南方一带，雪景亦不常见，

多见于名川大山高处，若有樵夫猎户进山，定会比城中之人多上那两三件衣裳。

横梁山脉于蜀地海拔中等偏上，常人看来应是于常年无恙，寂入冷静。

今年却是有异，若有南疆之人进白莲教那水泽国度，

定会惊讶于此地湿热，于南疆无异，连带着白莲教弟子也稍有不适。

白莲教圣女满脸凝重的望向李慎修炼之处，

水泽国度周遭白雾早在两月前消散，

教中弟子早已断了修炼之源，教内弟子无不怨声载道，

若不是恐于李慎绝顶修为，早就将李慎撵出水泽国度，她也只能低声让众弟子忍耐。

“柳老，此人当真马上要成就先天？”

柳老望着如同夏日烈阳般的石屋，脸上露出艳羡之色：

“应是如此，教中曾有记载，成就先天之际，修炼之地，自有异象而出，

水泽之地，这等季节，本应是冬寒，却如夏至，古人诚不欺我也！”

白莲教圣女闻言神色笃定，心底有了另一番打算：

“此人若真成先天，我等何尝不能拜其为教主，

如此以来，我教便不用苟且偷生，

立教于世，推翻残酷暴戾之君，指日可待！”

“轰——”

一声闷响从石屋冒出，震着石块都跌落几块下来，

空中炙热之气瞬间消散，水泽国度终于显出一丝冬日冷意。

白莲教圣女目瞪口呆，犹豫说道：

“此人莫不是晋升失败，身死道消了？”

“不。”

柳老满脸嫉妒，颤抖说道：

“这是修为内敛，先天…成了！”

【李慎

体质：先天纯阳圣体

修为：练气一层

功法：九阳真经（凡，圆满），阳术（凡，精通）

……】

李慎睁开双眼，扭动身子，身后小池泉眼水位下降了一半之多，连池底白石光彩都暗淡了几分。

他终于知道为何枯老，当初能带给他那么大的压力了。

李慎喃喃自语：

“怪不得先天之下，皆为蝼蚁…”

“先天，仙道之始也，我已走上仙道，凡人武者于我，自当于蜉蝣撼树。”

突破先天后，他全身内力发生质变，跟那白雾相似，

李慎的纯阳内力在四肢百骸化作一股股赤色雾气，

不同于白雾的清凉，那赤色雾气刚猛霸道，

“不同于凡人内力，此怕是所谓仙人之灵力一物。”

李慎感觉，若将灵力打入寻常武者，怕是要落得个经脉俱断的下场，

就算是同为先天，也怕是不太好过。

赤色雾气从四肢百骸流转至丹田处，化作一圆盘状，

李慎视之大惊，

“此就是古书上，仙人所指的仙基一物？”

仙基者，仙人之道也，凡人不可夺也。

“白莲教圣女婉若拜见前辈。”

李慎收回心思，泰然自若回应道：

“进来罢。”

婉若得到李慎同意后，轻步进来。

她瞧了一眼李慎，青衣无垢，眼神古井无波，修为更是看不出丝毫，心底暗自肯定：

“果真是先天高手！”

她凤眼瞟过小池泉眼，眼中闪过一色心疼，

倒是让李慎给瞧见去，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婉若对着李慎施了个标准的万福，低声道：

“前辈神通广大，不知前辈出自何等门派，可否与我等颠覆朝廷，

我等愿奉前辈为教主！”

李慎略微抽动嘴角：

“我是大隋国师…”

“啊？”

“那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