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动
姜池月正想放开对这人的束缚，突然一道大力将猛地她拉到了一边。
沈辞没甚表情地望着面前的少女，随后反手夺过正想起身的小太妹手中的刀。
“同学，想干嘛呢？”姜池月听见他低沉道，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她同桌周身的气压很低。
小太妹见折叠刀被抢了，且对方貌似有认识的人来了，抿了抿唇明显怕了，但嘴上仍不甘示弱道：“你谁啊你，管你什么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纠纷，你插进来干嘛？”
沈辞听后哼笑一声并没回话，眼中情绪晦暗不明，此刻他手上正随意翻折着那把折叠刀。
姜池月不想让沈辞掺和进她的事里，闻言面色冷了冷，正要出声警告，却听少年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电视剧看多了？动不动就拿刀觉得自己很酷，你年纪也不小了吧，真出事了你以为有谁能替你兜底？”
“这个年纪不去学校好好呆着，就想靠吓唬人过一辈子？”
小太妹脸色一变，出言相讥：“你吃饱了撑的，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少给老娘说教。”
说完看了眼一旁冷脸的姜池月，挑衅道：“她刚刚打了我，等警察来了你俩都跑不了！”
姜池月都快被红指甲的神奇逻辑给惊到了。
“同学，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沈辞淡淡开口，桃花眼里无波无澜，“是你先想持刀伤人的，我同桌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还有，如果你以后再敢来找我同桌麻烦的话。”少年顿了顿，黑眸微眯，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地笑。
从姜池月这个角度看去，她只能看见沈辞的后背和红指甲突然变得惊慌失措的神情。
红指甲感受到背后衣料有金属刀片摩挲的触感，她惊恐地抬头，对上少年若有所思的神情。
沈辞打量着面前的小太妹，失笑道：“看起来是有点唬人啊。”
“开个玩笑，既然知道害怕，那就别这样对别人。”
红指甲看着少年不动声色地将折叠刀收回，拿在手中把玩，心底不由开始后怕。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警察很快来了，由于沈辞和姜池月也是当事人，便一同去了警察局做笔录。
出警局的时候，一名警察突然叫住了沈辞：“哎这位同学你等等。”
姜池月打算等着沈辞一起走，闻言停下步子，望着中年警察一脸严肃的神情，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她同桌该不会是以前闯祸逃窜被认出来了吧。
沈辞转过身道：“您找我有事？”
中年警察盯着沈辞看了好半晌，就在姜池月忍不住想问到底有什么事时候，男人爽朗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过马路时的热心学生是吧。”
姜池月愣了愣，过了会想起来沈辞开学报道那天说的扶老奶奶过马路才迟到的。
原来是真的。
沈辞倒是无所谓，很有礼貌地点了下头道：“顺手的事。”
言毕，显然没了继续客套的心思，迈步向前走时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少女的肩道：“同桌，一起回去呗。”
回十四中的路上，姜池月慢吞吞跟在沈辞身后走着。
她想起自己一开始见沈辞就带着有色眼镜，觉得他是个叛逆的社会少年，后来更是觉得他喜欢说谎，迟到还为自己找撇脚的借口。
可后来这些印象随着相处全都被一一打破，而仔细回想过来，沈辞这人从未对她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帮了她很多。
按道理，她应该对他好的。
午后梧桐树下，阳光透过绿叶懒散地照射在地面，今日不燥也不冷，微风过面，扰乱了谁的心弦。
姜池月正有一搭没一搭想着，突然却撞上了少年的后背。
沈辞不知何时停下的，他垂眸，眼底看不出情绪，少女耷拉着脑袋，像是被训斥的小猫，此刻无精打采地睨着他。
姜池月见他停下不语，抬头时尽量扯出一个还算愉快的笑容道：“怎么不走啦。”
沈辞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想起自己差点亲眼看见少女被折叠刀划伤就会忍不住烦躁，怎么也压不住火。
沈辞压下情绪，平静道：“今天那把刀差点刺中你。”
少女仰起头凑近了点，沈辞看见她瞳仁里亮了亮，像有光似的。姜池月迎上少年专注的目光，侧头道：“没事，反正我也没伤到。”
话落，一片寂静。
她其实想问，沈辞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可是她又怕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那时又该多尴尬。姜池月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心中有着自己都不清楚的纳闷，她到底怎么回事，一遇上沈辞脑子就好像不灵光了。
想起红指甲想拿刀刺她那件事，姜池月脸色冷了些，她那个妹妹第一次见只觉得蠢，现在看来，却是又蠢又坏。
姜池月解释道：“我有分寸的，那把刀我看见了，你就是没拉我，我也会躲开的。”
“还有就是，今天谢谢你啊同桌。其实你可以不帮我的，我自己能处理好这些。”
姜池月本意是想感谢沈辞并避免对方掺合进她的糟心事的。但这话落到沈辞的耳朵里就变味了。
同桌不喜欢他，还想和他保持距离。
甚至专门叮嘱他不要插手她的事。
她是不是讨厌他。
“姜池月。”沈辞叫她的名字，目光有些暗淡，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沈辞想说：今天来找事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他看着面前明显不愿多提的少女，到嘴的话就咽了回去。
不过面前的少女像个小刺猬似的，估计很难对人敞开心扉，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
算了，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姜池月告诉他这些事，不急于一时。
姜池月静静等着后文，心想如果沈辞再问她，但沈辞没回话了。
她想抬头问：怎么不说话？
沈辞道：“我们走吧。”
少年腿长，一步抵姜池月两步，少女加快步子才能勉强跟上他。
“沈辞，等我一下。”
沈辞猛地停下了步子，转头看见他的月亮正向他奔来。
少女小跑到他面前站定，漂亮的脸上带着带着狡黠的笑，最美的风景也不及于此。
姜池月眼睛弯弯：“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