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温桑
“嘶。”易容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当时情况危急,那个人好不容易见到自己一个活人,张嘴就是“细菌”,“病变”,“副本”的。
易容猜测道,“会不会是他知道自己救治无望。”
顾鹿忍不住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临死前最后一件事是想着给新人当老师?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微微一愣,沉沦者还是觉醒者。
易容握紧手中的剑,缓步移向门口。
“嘭!”门直接被踹飞出去,一个强壮的身影站在门外。
易容往旁边一跳,“还好,还好,我闪得快。”
还没等易容质问,一道白影飘过,冲进了房间,“快,两位,杀了他。”
有着一头黑色长发,身着白衣白裤,长相文静的女孩正大口喘着气,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发育极其不平衡,上身扁平,但腿部肌肉发达的男人正站在门外。
“行为……”异常两字还未说出口,易容就举起剑刺了过去。
在顾鹿看来,易容的速度已经很快,都出现了残影,但男人只是微微跨步,直接出现在易容身后。
“瞬移!?”顾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白衣女孩急忙解释道,“不是,只是速度很快,你的眼睛没有捕捉到他的行动轨迹。”
“快,把房间的东西都推翻,越乱越好。”顾鹿急中生智,想到了制造障碍物拖慢男人的速度。
勉强躲过男人袭击的易容听到这话,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把手边的电视,椅子,还有茶几打乱。
男人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每到一个有障碍物的地方就要微微停顿。
易容接连几次得了手,没几分钟,男人就变成血人,速度彻底降了下来。
“咚!”
在易容时不时的偷袭下,敌人总算是被磨死,倒在房间里面。
此刻周围惨不忍睹,原本明亮温暖的房间变成了一片废墟,中间还躺着一个尸体,全身是血,伤痕遍布。
易容、顾鹿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刚才带来危险的白衣女孩身上。
“两位,要不先去对面房间,我好好解释一下。”
白衣女孩满是歉意,微微鞠躬,指着对面的房间。
易容直接抬脚走出去,顾鹿也紧跟其后,被忽视的白衣女生面色如常,“等等我。”
几人坐在沙发上,顾鹿看眼前的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桑。”
温桑想表现得和善一点,露出自认为很亲和的微笑,但她平常都是冷着一张脸,导致此刻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类世界的逻辑,告诉你们,算是扯平了。”
规则类世界的底层逻辑可是保命的关键,刚刚招惹那家伙也是为了试探,现在分享出来,也算是分战利品。
原以为说出这句话,对面两人会立刻竖起耳朵听,可她收获的只有两双懵逼的眼睛。
温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你们俩都是原住民?”
“不,我不是。”易容摆摆手。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温桑的声音有些冷。
易容将之前说的重复一遍,包括信息的来源,“……,反正从那之后,我就一个觉醒者都没遇见。”
温桑放松下来,“原来你是遇见极端分子了,算你倒霉。”
易容:……
“这种情况还能产生极端分子?”顾鹿面色沉重。
温桑嗤笑一声,“小姑娘,别太单纯,有时候别人的恶意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特别是这种末日降临的时刻。”
“这样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刚才的事就算了,行不行。”温桑试探性地问道。
顾鹿转头看向易容,刚才基本是他出力,还是由他决定吧。
“没问题,我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两眼一抹黑真的很容易踩雷,他们现在真的急需完整的介绍,算是各取所需。
温桑表情严肃起来,“现在流传最广的有两个言论,一个是你们知道的细菌论,还有一个是进化论。”
“进化论指的是世界进化失败导致末日降临,而觉醒者是世界挑选出来拯救自己的人选,在这个论断里不存在沉沦者,它认为沉沦者本身和死去的人一样,是世界异变后的产物,所以无法穿越世界。”
“细菌论的宗旨是毁灭,进化论的宗旨是救赎。”
温桑深吸一口气,“我劝你们以后最好不要把沉沦者挂在嘴边,统称为怪物就好。”
“是因为那些极端分子吗?”顾鹿有些怔愣,不过这个进化论似乎更符合李白说的那些。
毕竟细菌拯救人体,怎么听都不靠谱。
温桑点点头,眼底划过厌恶,“对,细菌论的人普遍比较极端他们大部分人喜欢洗脑,当然进化论也有,只是比较少。”
易容心里有些难受,还以为遇见个好心人,没想到是敬业的传销头子,快死了还想着洗脑。
温桑继续说道,“世界异变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规则类,一类是灾害类。”
“规则类听着高级一点,但实际上只要掌握规律活下去要比灾害类要简单得多。”
结合之前的事,顾鹿有了一些猜想,“我的世界是规则类,只要觉醒,便是躲过了马赛克化,之后遵守自己的人设,没有异常行为,就不会有危险。”
温桑眼底划过诧异,“你这个脑子天生适合规则类。”
顾鹿的脸染上红晕,“还好吧。”
温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经中转站统计灾害类明显多于规则类,这就导致大部分人并不怎么喜欢动脑子,他们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你以后遇见就会知道。”
听到这,顾鹿隐晦的瞄了眼易容,她觉得易容有一点点苗头。
易容对视线的感受还是很敏锐的,顾鹿看过来的一瞬间他们就直接对视,看懂对面人眼神中的讯息,他简直不敢相信,可怜巴巴地望回去。
顾鹿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中转站是什么?”
温桑疲惫地叹口气,揉了揉腮帮子,她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嘴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