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吃肉
能成为武者的，都锁了气血，就像是固定了自己当前的状态。
在破功之前，战斗力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两个武者战斗，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破功，只能靠赌，对方比自己衰的更快。
城卫四打三，不认为自己是衰的那个。
武馆这边，郑老双倍气血加铁皮，顶住两个武者的进攻，同样不认为自己是衰的那个。
一时间，双方竟打了个势均力敌，都觉得自己有把握战胜对方。
沈林斜坡上偷看，为了避免郑嫣发出动静，他一个手刀将郑嫣打昏，安稳提在手上。
看了一会儿武者混战，哪怕有着连感视角，能够看到气血变化，沈林都没法断定，哪方能够获胜。
干等着也没用。
沈林带着郑嫣，慢慢转移位置，绕了一圈来到竹林后面。
穿过灌木，沈林探头看去，他现在和武者们已经隔了一个木屋。
屋子的角落，便放着蕴含大量精纯气血的血肉。
这东西不是真正的肉土，可它其中蕴含的气血，非常多，看得出来是郑老花费大代价培育。
若非如此，也不会骗过其他武者，以为这就是肉土。
武者们打的正鼾，没有人顾忌血肉，这正是沈林的机会。
铁匣里的肉土，暂时用不了，可陶缸里的血肉，可是实打实的啊。
沈林将昏迷的郑嫣丢在灌木中，又在斜坡找了个密闭的位置，挖开泥土将铁匣藏进去。
做完这一切，沈林趴着前进，悄悄来到木屋后面。
有屋子的遮挡，没人注意到这里竟然来了个人。
沈林连感确定陶缸存在的位置，徒手便在木板墙壁上挖掘起来。
构建屋子的木板不算厚实，修建的时候没有考虑预防盗贼之类的事。
毕竟房间中常年住着的铁皮武者，就是最强的预防。
所以木屋墙壁用的只是薄板。
这却是方便了沈林。
他在木板上一通挖掘，竟是渐渐挖出一个能容纳手臂穿过的小洞。
李卫，郑老，井力等人，打生打死，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他们身后的木屋，存放血肉的陶缸边上。
竟是从墙壁里，伸出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左右扭动两下，好像在确认没人注意到它。
接着伸进陶缸，五指成爪，在缸中血肉上，狠狠撕下一大块肉来。
带着这块肉缩回墙壁。
这一切完全没人看到。
蹲在木屋后面的沈林，打量从缸中掏出的血肉。
质感和牛肉差不多，但血腥味，比牛肉浓郁上数成。
扑面而来的味道，让沈林眼角微抽，可眼下哪有生火处理的功夫。
直接把肉往嘴边送，牙口撕下一块咀嚼。
血味，生肉味，腥味，直冲脑海，非常难吃。
沈林差点将肉吐出去。
但为了让自己，在今晚多加一点力量，沈林硬是忍着上刑般的味觉，把肉嚼烂，咽进肚子。
吃下去没多久，血肉便在沈林胃中化开，精纯气血被他吸收。
‘好快。’
感受自己增加了一丝的气血重量，沈林惊叹不已。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焦江把肉土，称之为气血大药。
这肉土血肉，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被人吃一般，轻易就能消化，补充武者的体力和气血。
它看上去和牛肉没区别，实际上根本不是一种东西。
牛肉那种牲畜的肉，吃下去后要消化数个时辰，且有大量杂质需要排出，每吃一顿就要上茅房大量排出一次。
而肉土血肉，能迅速被消化，只有少量杂质，牲畜之肉根本不能比。
至于吃生肉的口感问题，在这惊人的效果之下，全被沈林抛之脑后。
他把手中剩下的血肉，大口大口全部吃光，手伸进小洞继续掏肉。
木屋中，小手再次出现，往缸中狠狠一掏。
过了一会儿。
再掏。
过一会儿。
继续掏。
陶缸中的血肉渐渐见底。
整个缸里的肉都要被吃完了，还没人发现情况。
沈林靠着木屋墙壁，吃的满嘴鲜血。
由于血肉减少，小洞已经抓不到血肉，沈林将洞口扩大，弄出个狗洞模样，人都能钻进去。
但有着陶缸，以及竖柜的阻拦，根本没人看到。
沈林便如偷米的老鼠，在这里大吃特吃，吃的爽快无比。
他再次伸手掏出一块肉来，一番咀嚼，咽进肚子。
又伸手时，缸里空落落的，竟抓了个空。
‘没了？’
沈林恍然回神，他吃的太入迷，竟是将整个缸中的血肉，都吃了个干净。
感受身体充盈的气血，经过和吃之前一番对比。
沈林恍然发现，他气血总量，竟达到了三人之力的水平。
沈林没有瓶颈，不存在气血淤积的情况，多少气血就是多少力量。
气血的三人之力，便是实打实的三倍普通人身体素质。
这已经是单功法，铁皮才有的水平了。
不过沈林现在双功法叠加，牛皮的上限被撑到了四人之力，石皮五人，铁皮六人。
他看上去依旧是牛皮，但力量完全不是牛皮能够比拟。
‘可惜只有一缸血肉，若再多点，我还能变得更强。’
沈林心中生出几分可惜，他吃的意犹未尽。
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武者那边。
又是一段时间的鏖战，此时不论郑老还是李卫，脸上都显一丝疲惫。
“不如收手如何，你们奈何不了老夫，再打下去也无甚意义。”郑老开口。
李卫一边出拳，一边道：“可以，把肉土交出来，我转身就走。”
“异想天开。”郑老毫不犹豫回绝。
几人又斗上几十个回合。
体力的消耗，越来越难以压制。
都是到了一个临界点。
“分一部分如何。”郑老仿佛经过了大量思想斗争，提出建议，“每人三分之一。”
“肉土能这样分？”李卫怀疑郑老在耍他。
郑老冷笑：“为什么不能，又不是肉种，肉土只是种子催生出来的成品罢了，只是放在一般肉上，能沾染上一些效果。”
“你莫不是以为我这里有能培育肉土的种子，那可是价值连城之物，万寒府的大族都要抢的东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有，又凭什么觉得你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