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修仙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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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宿二女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荷叶朱唇微动,吐气如兰,竟轻轻唱了出来。

这一下,云天再不敢大意了,想来两个世界的女子是一样的多愁善感,因此都是如此婉约哀伤的调子。

要对付婉约派,最好的选择便是狂放派的诗,诗仙李太白自然是当仁不让,云天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举杯来到露台边。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劝君更进一杯酒,与我同醉解千愁。”

说罢对着明月高高举杯,随即一饮而尽,荷叶转身斟了半杯,也仰头饮了下去。

两人实在是不相上下,一时间竟难分伯仲。

荷叶站在月下若有所思,少顷,纤纤玉指点着天上的璀璨银河与流云薄雾,又赋诗一首。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云天一听,荷叶又要走婉约派的路线,急忙出言打住,指着银光闪烁、波涛起伏的海面。

“东风夜放花千树,光转玉龙水流苏。”

荷叶闻言怔了一下,旋即醉人一笑,云天这一句倒也对的极工整,将全诗的意境都引向了别处。

两人回到桌案旁,又各自饮了一杯,藕片也陪了半杯。

就这样,几人在海边一唱一和,时而吟诗作对,时而纵情高歌,时而对月敬酒,时而洒水互泼,欢笑声不绝于耳。

很快,荷叶与藕片的脸上便红晕荡漾,已然醉意浓浓,云天也有些东倒西歪,几人瘫坐在露台上,赤脚放进海中,将水花打向远处。

此时皓月当空,流云似水,海面上升起一层薄薄白雾,朦朦胧胧,似幻似梦,天海相接,竟已分不清界限。

三壶酒皆已饮尽,醉意上涌,海边的欢笑声渐渐低不可闻,最终悄无声息,只留下波涛拍岸水流相激之声。

月至半空,夜已深,寒霜降,雾正浓。

杯箸散乱,美人怀中。

二女略感寒意,不知不觉间又将身子往云天怀里挪了挪。

云天盘腿坐在露台上,看着一左一右趴在他腿上的两位少女,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小样儿,想灌醉我,门儿都没有。”

云天虽然不嗜酒,但酒量却大得惊人,在来流云海的船上,几个壮汉都放不倒他,两个小丫头片子也想灌醉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二女的身子又蜷缩了一下,霜寒普降,她二人已有些冷了。

刚才戏水互泼,二女的衣衫早已打湿,薄如蝉翼的轻纱与肤白胜雪的肌肤粘连在一起,纤纤细腰半隐半露,粉色荷花傲然挺立,含苞待放,实在是说不尽的诱惑。

晶莹剔透的水珠点缀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樱唇微开,吐气如兰,俏丽的鼻尖上闪烁着皎洁月光,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楚楚动人,勾魂摄魄。

云天伸手拂过二女的秀发,青丝如瀑,体香扑鼻,两具娇躯趴在他腿上匀称的吐息,倒也乖巧的很。

这么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云天伸出双手,轻轻放在二女腰间盈盈一握,纤纤细腰便尽在掌中,他运起“三重纯阳功”轻轻揉动,温暖阳刚的灵力顺着二女小腹流遍周身,很快将衣衫暖干,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

云天将藕片轻轻放在地上,双手环抱起荷叶,酥软的少女躯体依偎在怀抱中,不免让他有些耳红腮热心猿意马起来,但他很快稳住了心神,将荷叶轻轻的放在了木榻上。

接着又来到露台,右手抱起藕片的修长玉腿,左手搂住香肩,将她环抱在胸前,藕片喝的稍微少些,因此醉的不如荷叶深,身体尚能活动,一只手搭在了云天肩头,但嘴角却有口涎,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酥酥软软的靠在云天身上,让他忍不住多抱了一会。

云天将藕片也放在木榻上,偶然间看到她的臂弯有一朵百合花瓣,他靠近仔细查看,发现这花瓣晶莹剔透,惟妙惟肖,上面竟还有血丝流动,显然是修炼功法内生出来的。

掀开荷叶的长袖,臂弯处同样有一朵百合花。

这花瓣长在肌肤之下,乃是修炼《玉女心经》者的专属印记,看来这天元星上,也有与《玉女心经》相似的功法。

《玉女心经》又叫做《纯阴法功》,与云天所修习的《纯阳法功》相对,必须要“处子”之身才能修习,且修习者必须等筑基之后才能破身,否则将前功尽弃,修为大损。

云天本就无意趁人之危胡作非为,看到这《玉女心经》的“百合花”印记后,便更加心如止水。

他自身修炼的是“童子功”,此二女修炼的是“处子功”,不论是为自身着想还是为二女着想,今晚都不可能发生什么。

既如此,不如早点睡觉。

云天脱下长衫,盖在二女身上,双手握住二女的玉足,运转“三重纯阳功”,渡了一些纯阳之气到她俩体内,这样一来便不至于着凉。

毕竟女孩子是纯阴之体,不像男孩这般抗寒。

纤纤玉足柔若无骨,云天盈盈一握,又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他伸出手指轻轻在二女脸蛋上划过,当真是光滑如玉,温润酥软。

十八岁阳刚正盛的大男孩终究是没忍住,俯身在二女娇嫩润滑的脸蛋上各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他将几只座椅凑在一起躺了上去,运转起“纯阳功”,闭上了眼睛。

茅草屋外月明依旧,细碎的涛声宛如摇篮曲,伴着少男少女进入梦乡,略带咸味的海风轻轻吹来,拂过俊男美女的发梢。

海风拂晓夜,宿醉水波上。

待到二女悠然转醒时,东方已经大亮。

二女睁开惺忪的眼睛,揉了揉缭乱的秀发,呆呆的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接着便看到了身上盖着的男子长衫,陡然间一个激灵,二女同时掀开长衫,看到自己衣衫尚在,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举目四望,屋中空无一人。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荷叶俏脸发红,伸出手指狠狠掐了藕片一下。

“还不是姐姐起了兴致,非要一杯一杯的陪着他喝,怎么能怪妹妹呢?”

藕片也羞红了脸,壮着胆子反驳道。

“你还敢嘴硬,这下好了,这事如果让姐妹们知道了,肯定要笑话我们的。”

“姐姐,我们两个不往外说就是了。”

藕片轻咬下唇,安慰生气的荷叶。

二女从木榻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蹑手蹑脚走出茅草屋,准备偷偷溜走。

“哪里去?”

云天赤裸着上身趴在露台边上,下半身掩藏在海中,他刚刚游完泳回来。

这里的海水湛蓝无染,干净至极,不游泳才是可惜。

二女突然看到赤裸的男子上身,顿时羞红了脸。

“哗!”

云天从海中直接跳了上来。

“啊!”

二女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眼睛。

“别担心,我不是流氓,穿着泳裤呢。”

二女将手指露出一条细缝,看到云天确实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泳裤,从肚脐到膝盖都没有露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云天从二女身边快速掠过走进屋内,等到二女回过头时,他已穿好了长衫,连发髻都已绑好,令二女咂舌不已。

“帮个忙。”

云天顺手将腰带扔到荷叶手中,随后转过身抬起双臂,一副贵公子派头。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贵公子,不过是影视剧看的多了,耳濡目染学到一些罢了。

荷叶竟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腰带便要去帮云天系上,似乎习惯了做这样的事。

藕片伸手拦住了她,荷叶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宫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步近前,两手握着腰带轻轻穿过云天臂下,在他身前熟练的打了一个结。

云天感受到背后的少女气息,还有那点点柔软,心中不免十分得意。

藕片却在一旁嘟起了嘴巴,暗骂云天无耻。

三人离开茅草屋,各自放出飞行法器,往不同的方向飞去。

“姐姐为什么要去服侍他?”

“我们本就是服侍宫主的,习惯了。”

“宫主是宫主,他是他,不一样的。”

藕片依旧有些气不过,为姐姐打抱不平,这个云天如果胆敢把她当丫鬟使,她非要将腰带栓在他头上不可。

“我们昨天的意图,想必云公子早已察觉,他将我二人灌醉却未肆意轻薄,足见是位正人君子,我们该感激他才是。”

藕片撇了撇嘴,依旧有些不服气。

“好了,以后对待这位云公子,我们不可再鲁莽。”

藕片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云天回到“仙人居”,王富贵早已在大堂等候多时,急忙迎了上来。

“公子昨晚一夜未归?”

王富贵一脸坏笑的看着云天。

“你可别瞎想。”

云天急忙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公子一夜御二女,今天竟还有如此精气神,实在令在下佩服的很。”

王富贵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对云天竖起了大拇指。

“老王,你可别瞎说,天地良心,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在海边刮着海风喝酒聊天,酒醉后便睡着了。你要是胡乱说话传到她俩耳朵里,她俩可饶不了你。”

王富贵见云天脸上甚是诚恳,而且精气神看起来非常好,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不过公子少年英杰,仪表堂堂,收下二女也是迟早的事。”

云天看了王富贵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王,二女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托了许多朋友去查,已查到二女是从天境海坐船来的,到古浪城才两三个月,在城南租了一处灵气浓郁的僻静庄园,租金可不低。”

“平日里只有二女在其中居住,并无其他人往来,我托人去打听了,那在“千石阁”谋职的女子每月薪酬是八两黄金,勉强够租金开销,二女平日里锦衣玉食,毫不吝惜银钱,一点都不缺钱花。”

王富贵说到正事,表情立刻严肃下来。

“那这么说,她在“千石阁”中的差事根本不为赚钱,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而且还借此机会接触到城中一些达官显贵,显然另有图谋。”

“公子所言不差,依我推断也是如此。”

云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人在大堂角落的藤椅上坐下。

“老王,昨晚我有新发现,二女的手臂上都有百合花瓣的印记,据我所知,这是某些必须以“处子”之身修炼的功法才会有的,你顺着这个线索去摸查,看能不能找到新消息。”

“好的,公子。”

“还有,他俩所属的门派,应该是一个只收女徒弟的门派。”

“公子何以见得?”

“今日荷叶为我绑腰带之时,手法颇为娴熟,像是做惯了此等事。此二女倾国倾城之姿,若是为男人做丫鬟,哪里还能保得“处子”之身,除非那人是个太监。由此可以推断,她二人必是某位女子的贴身奴婢。”

“两个贴身奴婢能有如此修为,如此财力,一定是名门大派无疑,你只需打听这角星海有哪些大门派全是女子并且修习处子功法,便可基本确定她二人的来历。”

王富贵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天,眼光中佩服之意毫不遮掩。

“公子真乃神人也,沉醉温柔乡中,思维竟还能如此清晰,佩服!实在是佩服!”

“哎,出门在外,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哪敢完全放松呢。”

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元星虽说有无尽奇闻趣事,同时却也危机四伏,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有阴谋,一个人若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这也是件极其累人的事情。

地渊星在很早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时代,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只有互相防备,你害我我害他他害你,在互相伤害之中苟且度日。

一直到仙宗建立起了新的社会秩序,将那些老旧的、朽坏的、看似理想实则陷阱的东西完全扫除之后,人们才过上了真正舒心的生活。

人与人之间不再互相提防,而是互相帮助,不再互相算计,而是互相着想。

兼相爱,而交相利。

眼下的天元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那一步,又或许永远都走不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