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罚跪
“我怎么知道,王爷不是对您说的吗?”谢阮清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孟锦云被萧景淮敲打之后,一直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所以听谢阮清这般说,就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踉跄着去了书房里,估计是去找谢无忌告状去了。
谢阮清也没心情在这里,看了一眼风烟,“还愣着做什么,咱们赶紧回去歇着。”
“是,小姐。”风烟上前扶住了谢阮清,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笑什么,莫不是有好事?”谢阮清挑眉问道。
风烟摇摇头,“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不一样了,却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了。”
谢阮清笑了笑,没有说话,重活一次,她若是还像前世那般任人拿捏,那真是白活了。
就在这时,谢婉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柔柔弱弱地由翠荷扶着,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浅色的暗纹襦裙,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
二人对视,谢阮清没有开口。
倒是谢婉容,眼中的恨意渐渐消散,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妹妹可是在怪姐姐?”
“先告辞了。”谢阮清懒得和她废话。
没想到谢婉容斜了一下眼睛,然后哭着跪倒在地,“妹妹既然这般,我这个做姐姐的,跪也是跪得的,只要妹妹不再生气,我就算下次被你毒死了,都不会再多说一句。”
“婉容!”谢云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快步扶起了谢婉容,“天下间,哪有姐姐跪妹妹的道理。”
谢阮清看着眼前自己的亲哥哥,脑海里又浮现出他曾毫不犹豫地让人取她的血,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原本还是一副儒雅模样的谢云流,在看向谢阮清的时候,却露出了嫌恶。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云流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谢阮清的脸上,这一巴掌用了他十足的力气,谢阮清被打得一个咧跌,险些摔倒在地。
谢婉容掩住脸上的笑意,抓住了谢云流的胳膊,“哥哥,这事怨不得妹妹,是我,是我没照顾好妹妹,才让她心生怨怼。”
“你别再替她说情了,这般下作胚子,就活该在外面自生自灭,来人,将她赶出谢家!”谢云流对谢阮清不带有一丝兄妹情谊,甚至觉得有谢阮清这样的人存在,是他清流名声中最大的污点。
所幸谢云流还没有掌家,他说的话仆从不敢轻易应允。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还不等谢云流说完,谢阮清已经挽起了衣袖,一巴掌甩了过来。
谢阮清是做惯了粗活的,力道不容小觑,再加上谢云流不比长兄谢云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所以谢阮清这一巴掌,打得他脸颊迅速就肿了起来,整个人也撞到了柱子上。
这下,所有人都惊住了。
谢婉容看到谢阮清被打,正在幸灾乐祸,转眼瞬间就看到谢云流被反打,一时愣在那里,都说不出话来了,唯唯诺诺的谢阮清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谢云流,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先不说我做得对不对,我们上有爹娘,还有长兄,何时轮到你来管我了?”谢阮清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是你兄长,你敢打兄长!”谢云流擦了擦嘴角,看着四周,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东西来打谢阮清。
谢阮清没有丝毫退缩,“这个时候你倒记得你是我兄长了,从我进谢家,你可有做过一日正经的兄长,对我如同粗使婢。”
“你这种人,不配做我谢云流的妹妹,待你如同粗使婢都是抬举你了。”谢云流是打心底里厌恶谢阮清,不管她做了什么。
谢婉容又趁机上前,“妹妹,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对哥哥下手啊。”说完,她便哭,一边颠倒黑白地说了起来,“妹妹怨我没有照顾好她,想要下毒害我,我不怪她,用泔水泼我,我也不争辩,可是,我唯独不能忍的,就是她动手打哥哥……”
她哭得梨花带雨,如果不是知道实情,谢阮清恐怕连自己都要相信。
谢云流被打,本来就带着怒火,如今听到谢婉容受到这般“虐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之际,就看到翠荷的手里握着一只小臂粗细的马鞭,立刻就夺了过来。
“今天就是被爹娘责罚,我也要打死你。”谢云流恶狠狠的说道。
谢阮清看着那只马鞭,眼中丝毫没有惧色,前世她所经受的酷刑可比这马鞭要狠多了。
就在这时,孟锦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她神色如常,想来是被谢无忌给安抚过了,看到谢云流要拿马鞭抽谢阮清,急忙出声阻止,“住手!”
“母亲!”谢云流急忙拱手行礼。
孟锦云走了过来,上下打量谢阮清一眼,然后才看向谢云流,“你这是要打死你妹妹不成?”说完,直接让王嬷嬷夺过了谢云流手里的马鞭。
谢云流虽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反抗,只是垂头说道,“母亲,谢阮清过于狠毒,您若是再纵着她,恐怕婉容就活不下去了。”
他十分激动,一句话出口,说得谢婉容嘤嘤哭了起来。
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谢婉容,又看了看激愤的谢云流,孟锦云叹了口气,忍不住拍了谢婉容,“好了,别哭了,母亲心疼。”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谢阮清眼中露出嘲讽。
谢云流看向孟锦云,“母亲,这次若是不罚她,肯定还会有下次,一个在乡野长大的丫头,粗鄙不堪,若不用棍棒,恐怕难以让她规矩。”
“这……”孟锦云犹豫了,在谢婉容的哭泣,和谢云流的劝说下,孟锦云早就把萧景淮的敲打抛在了脑后。
谢阮清见状,只能自己救自己。
“你凭什么要责罚我,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知我便是凶手!”谢阮清冷声质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纾站了出来,他穿着比软布长衫,气质卓越,就算跟谢云流比起来,也丝毫不落下风,“小人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