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酷刑
“你叫什么?”
“林恒。”
“刚你说是个野道士,是说没有度牒?”
“是的,若是野道士不可以参加,那林某告辞便了。”
“既来之则安之,你上来比试!”
“啊!”林恒刚燃起一丝希望,想溜之大吉,不料野道士居然也能参加。
“那好吧......”林恒满脸无奈,苦笑摇头。
而他身边的两位,更是郁闷的不行,千辛万苦找到的一个垫底菜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
“晦气!”任士雷吐了口唾沫。
“倒霉!”祝仲礼唉声叹气。
林恒心下好笑,转头对二人道:“两位不必如此,万一在下战胜这位帅哥,就点您两位仙师,充数!”
“你说什么?”二人异口同问。
林恒慢慢直起身子,对着郭得罡笑道:“仙师请了,在下是个乡下野道士,您下手轻些,呵呵。”
“嗯,知道了。”郭得罡倒也不是刁钻之人,含笑点头。
“请!”
“请!”
二人抱拳为礼。
郭得罡纸扇前出,一股轻柔的法力射向林恒,林恒心道,是个忠厚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下重手了。
林恒拂尘一翻,长须卷动前出。
郭得罡一看林恒出招的法度,心中一凛,这哪里是个野道士?能将拂尘直接作为武器攻击的,至少吐纳七境以上!
虽如此,郭得罡已是吐纳八境,自然不惧,微微一笑,折扇下沉一勾一横,立即两指并出,将法力提高一倍。
双方都是明白人,法力尚未对撞,已然侧身而过,就在双方擦肩之际,一道光影从林恒袖口窜出,窜入了郭得罡的领口内。
郭得罡立时惊觉!
他站定脚跟,对林恒一抱拳道:“道友这是何意?”
林恒淡然一笑道:“郭道友,不若让了在下这局,野道士实在混的不易,以道友实力,稍后再寻个弱鸡怕是不难,呵呵。”
郭得罡深吸口气,抵挡心口冰寒,短短三秒,忽然轻拍一下折扇笑道:“林道友所言不虚,这局郭某认栽。”
“多谢郭道友。”林恒一挥袖口,一道透明光影重回袖中。
“林恒,一胜!”
他抱拳礼送郭得罡下擂台,笑吟吟的对呆若木鸡的两人笑道:
“任士雷,祝仲礼,两位仙师,请上擂台,刚才我们商量好的,谁将在下打趴下,就算谁的。”
再木讷,任士雷和祝仲礼也明白过了,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林恒居然是个扮猪吃虎的讨厌家伙。
“呵呵,林道友玩笑了,你我都是大年县的,何必自相残杀呢?”
“任道友所言极为有理,祝某万分赞同。”
“嗯,那好,多谢两位仙师客气,请跟裁判说一声,各让一局给在下,也让林某这个野道士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我认输!”
“我也认输!”
二人十分干脆。
“林恒,三胜!”
“这小家伙,倒也有趣。”云虎上人微微一笑。
“大哥哥好棒好棒!”
巧儿跳得老高,已将双手拍得通红,大叫其他九童子过来,另外九个一脸懵逼,他们正到处乱窜,玩的起劲。
黄皮只在肚里一笑,伸着舌头继续装哈。
林恒心中大定:“不用砍头了,接下来必须低调!能混则混,嘿嘿!
他碎跑几步,钻回小帐篷:躺平!
“大危机总算过了,即使排进三百名比选名单里,只要机灵点,害怕没机会开溜吗?等把狗头金给弄出来,让张老太爷出面上下打点,就在积缘观窝着,即便十年八年回不了原先的世界,有了金子,大不了四年交它二百两嘛。”
林恒肚里哼起小曲,颇有些得意,看着巧儿乐得合不拢嘴。
林恒很高兴,回头再把这些孩子送回去,乡民处又是一份大功劳,以后在长云山,那还不可以平趟嘛?嘿嘿。
十多天没放松,此刻心里一乐,整个人精神一落,竟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大的帐篷外都可以听见。
......
九大道观做擂主,其他三十多个中级道观所派之人,也颇具实力,最后八成以上进阶,余者也无三败。
凡县衙送上来的道士,比起来十分爽快,明知不敌,就立即认输。
不到二个时辰,二轮完成,开始出现连续败三次的道人,个个吓得脸色惨白。
三败之人最后超过了四十名,这让那些二败一胜,心惊胆战的一下获得了新生。
两个时辰到最后一刻钟时,终于决出了最后的二十名四败选手,一个个面色惨白如纸,自知将死,胆小的甚至大小便失禁。
云虎上人一挥手,出来十来个执事,将二十人全部押送至一个小帐篷内看管起来。
三胜进阶的人数有数十人,按照规定,这些人可争夺九大宗门的九个入宗名额。
“忠敬王爷驾到,悦妃驾到......”云虎上人一声呼喝,极为雄壮,顿时鼓乐齐鸣。
林恒被吵醒,揉着眼睛,有些糊涂,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看清周遭环境,看清笑眯眯的巧儿,还有一条舌头伸老长的黄皮‘狗’,才叹口气道:“我还在这里。”
众童子听见外面热闹,哪里待的住,不住试探性的把脑袋钻出去看,见林恒并不约束,顿时一窝蜂的冲出去了。
“闲来无事,我们也去看看。”
反正确定无需咔擦了,林恒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只当看热闹了。
二人一‘狗’轻松的走出小帐篷,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不知何时,主场中间架起了五根铁柱子,每个柱子上吊着一个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脸道人,四个十几岁的少年。
被吊着光脚,脚下竟是五只封盖的大火炉。
林恒忽然有种恐怖的猜想。
“来真的?”
他顿觉汗毛倒立!
这种残忍,超出了林恒的可接受度,大烤活人,骇人听闻!
不料他却听到笑声,开怀的笑,嬉笑的笑,喜笑颜开的笑。
事实更加残忍!
因火炉没开盖,但热气上冲,被绑在柱子上的人脚底开始滚烫,只有不停跳脚,才能稍减烫脚的感觉,但并不能减轻多少,而且越来越烫,他们跳脚的速度越来越快,可炉子上的铁盖已泛红,他们脚上的皮被烫熟,皮肉开始剥落,这种极端的痛苦,让他们一边疯狂的跳动,一边撕心裂肺的惨叫,绝望而无处逃遁,得到的回应却是满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