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牧丁借马
闻言李浔心头一跳。
将那小壶春暖阳从孙牧丁面前撤走。
“正阳狩猎谁不知道，孙大人要是说这些，这好酒可就不能便宜你了。”
见那小壶被李浔撤走，孙牧丁脸上出现急色。
“哎哎哎，李大人别急啊，我的消息绝对对得起这壶酒。”
“哦？”
李浔举着小壶，在他面前晃动，孙牧丁那双眼睛盯着小壶，垂涎欲滴。
“在下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正阳狩猎，算得上是我御马监的一个大日子。”
“李大人就职的时间不久，我可是在这呆了有数年，这正阳狩猎也是参加过好几次。”
李浔安静听着，没有开口，只是往孙牧丁的酒樽中，满上一杯。
见状孙牧丁喜笑颜开，端起酒樽抿了一口。
“李大人可知，这正阳狩猎虽说是皇族子弟同一些功勋贵族们一同参加，但真正的主角，还是诸位皇子。”
“正阳狩猎的优胜者，可以入宫选宝，当然，这对于诸位皇子来说，并不重要，是对其门客的赏赐，真真重要的……”
说到这里时，孙牧丁四处张望后，压低声音。
“如今储君未定，诸位皇子的年龄也不小了，关于那位置，可谓是明争暗斗。”
李浔眼中闪过意外之色，没想到仅仅一个御马监的牧丁，还能想到这些地方来。
不过对于自己来说，能入宫选宝，也许就能有接触到九妙仙蚕的机会，如此的话，倒是不能放过。
见李浔不开口，孙牧丁以为他被自己震住，得意一笑，接着开口。
“这斗争可谓是异常激烈，各方各面都有体现，更何况是正阳狩猎这样大场面。”
“你是说……”
“没错！”孙牧丁猛地将酒樽噔在桌上，望去，其中的酒水已然空空如也。
李浔连忙再补上一杯。
“这狩猎可不只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在那山中，想要捕到猎物，除了自身的技艺，更重要的事，得有匹好马！甚至一匹还不够，多多益善。”
说到这里，李浔哪里还不明白，这正阳狩猎，同样是御马监，他们这匹养异马的大事。
如果自家养的异马能被那些皇子们看上，那，前途可就宽广了。
虽说自己不需要什么前途，但他需要有人带着他走入皇宫的视野啊。
只是自己刚来，养的那几匹异马，还算不错，但比起其他的牧丁，可一点优势也没有。
不过这孙牧丁拉着自己出来说这事，莫不是有办法？
念及至此，李浔再次往他酒樽里满上一杯，只是这一次，小壶中出来几滴，便流尽了。
李浔倒也不尴尬，朝孙牧丁淡淡一笑。
轻挥手，高呼：“小二，再来一壶春暖阳！”
孙牧丁望着李浔，眼底难掩满意。
“李大人这般热情，我也不好再藏私。”
“我那里养着数匹好马，到时候可以匀上一匹给你，助你入贵人们的眼。”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麻烦孙大人，毕竟，那可是你养的马，要是被上头发现了，会不会吃挂落。”
“哎。”孙牧丁亲切的拍了拍李浔肩膀。
“李大人刚来，不太清楚，这事儿我们这群养异马都心里有数。”
“御马监这么大，总有些没什么大志，只想留在这儿养马，活得也算快活。”
“像李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未来前途无量，借上一匹马助力，我们还是愿意的。”
虽他说得天花乱坠，但李浔总觉着哪里不对。
要是真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真因为胸无大志，这点李浔是不太相信的。
“孙牧丁既然养着好马，为何不也去尝试一番呢？”
“哎，我这人得过且过，在御马监呆了那么多年，已经懒得换地方……”
孙牧丁说着望见李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悻悻笑道：
“我这人怕死得很，可不敢参与到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当中去，虽说自己不起眼，但若是有个万一。”
“家中可还有老母和两个孩子，这个风险冒不得。”
听到这样的说法，李浔心里倒是信了几分，这也符合他对这孙牧丁的看法。
至此念头通达，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那，便多谢孙牧丁助我一臂之力了。”
孙牧丁咧嘴笑道：
“哈哈，好说好说，二十两银子便可。”
“嗯？还要钱！”
黄昏时刻。
李浔牵着一匹异马走进自己的牧场。
品相的确比自家养的强上不少，只是望着它，李浔就觉着自己的钱袋莫名空虚。
“玄，这个月，我们可能得缩衣节食了。”
幼马玄懵懂的看着李浔，似乎并不理解。
它那副模样，到是让李浔心情好上不少。
两壶春暖阳，再加上换马的那笔银两，瞬间将李浔带来的银子，用了个七七八八。
嘶，难不成事情还没什么进展，就得出去找青菩姑娘先要笔钱不成。
不成不成，太过丢脸些，李浔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排出去。
掂了掂自己的空空的钱袋，心里想着得找个赚钱的法子。
赚钱？李浔突的想到那寒潭底下的那堆矿石。
那东西自己当时用着效果不错，想来卖出去，应当也值几分钱。
反正有了更好的寒潭之精，自己也用不上这样更次的。
说起来，这寒潭之精自己拿回来，还没用过。
想起当时刚望见时，那股一吸引力，一时心头有些火热。
将那匹换来的异马安置好后，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榻上，取出那寒潭之精。
这寒潭之精也就拳头大小，幽蓝色的光芒填满整个屋子。
突破炼气后，这寒潭之精的吸引力下降了些许，但仍让体内血气波动。
正要借着这寒潭之精修炼，可想到什么，手指悬在半空。
“当时我因借助阳气修炼，体内血气炽热，吸收这寒潭之精伴生的矿石，都约莫刚好。”
“现在血气已然阴阳调和，若是直接用这寒气修炼，会否伤到根基。”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可能，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寒潭之精收了起来。
一旁蹲伏着的幼马，望着李浔拿着那枚珠子，看了半天，也起了兴趣。
屋外天色已暗。
李浔盘膝冥想，安然入睡。
他却不知，入眠后，屋子里亮起一双眸子。
幼马呜呜的叫唤两声，见李浔没有反应。
跃跃欲试的往他身边靠去。
捣鼓半天后，滚出一枚圆润的珠子，正是寒潭之精。
幼马玄望着珠子，眼里尽是兴奋，望了望躺着的李浔。
发现他并没有发觉，试探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这一舔。
珠子猛地爆发出剧烈的蓝光。
幼马玄吓了一跳，想转身逃走，可舌头被紧紧粘在珠子上，动弹不得。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