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宣,我竟是大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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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夜推寡妇门

哗啦哗啦。

那是一条肥美的大鱼在井中扑腾来扑腾去。

“还真让我猜着了!”

白晓看得口水直冒。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得尽是邪祟肉,什么海鲜河鲜对他来说是彻底绝缘了,无福消受。而到了洞西城也没几天,禽肉猪肉也算是吃过了,唯独水里游的还未尝过。

但眼下的可是条大鱼,起码有二三十斤,是谁养在井里的吗?

白晓觉得不像,要养鱼放自家的水缸里不好吗?何必放在公用的井里,难道不怕被偷?

所以,这就是条野生的鱼。

如此认定后,白晓就放心了,心安理得地纵身一跃,跳入井中。

为防闹出太大的动静,白晓是双手双脚撑着井壁,徐徐下落。

要是惊走了鱼,或是让人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井的纵深大约十米出头,白晓艺高人胆大,很快就近身到了井底。

那肥美的鱼此刻清楚可见,嘴巴两侧长着俩大触须,像是鲶鱼,但它却没有眼睛。或者说,眼睛过于小,几乎看不见。

吸溜。

白晓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这么大个鱼做剁椒鱼头,那得下多少大米饭啊。

他是一刻也忍不了了,当即双手往河里一抓。

却在此时,一双惨绿的手,却是更快一步从河里探出。

啪——

那双手牢牢抓住了白晓的手腕。

“嗯?”

白晓面色一惊,井底传出一股力道来,像是要把他拖下去。

只可惜,白晓有丑肉的力量,比拼力气还真不怕谁。

那双手见拉扯不动,尝试无果后准备撤离,白晓却是眼疾手快,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刷拉——

白晓稍一用力,很轻易地将水底的那人拽了出来。

“哟呵,买一送一。”

只见水底那东西显然并不是人,而是个溺死鬼,对方身体长满了绿色的藻类,脸上也同样如此。

不知为何,这只溺死鬼不像其他溺死鬼一样被泡得肿胀发烂,若是去看那绿藻未覆盖的地方,还能看见他惨白的肤色,以及瘦骨嶙峋的骨架子。

“这么瘦,没肉啊。”

白晓有些埋怨地看着双眼冒着幽光的溺死鬼。

这是一种很低级的鬼祟,没有智力无法沟通,只会遵循鬼祟的本能去吃人、吃动物。

“但这情况好像不对,这鱼好像是他带来引人过来的诱饵,不然他没有理由不把这鱼给吃了。”

这样逻辑就冲突了,低智商的小鬼怎么会钓鱼这么聪明的手段,除非,是有更厉害的邪祟在指挥。

兀的,白晓想起来白天在街边听人聊天的内容。

“水妈妈的儿女?”

白晓的问题,没有人解答。

“啊~啊呜!”

溺死鬼发出低吼,他的双手被白晓轻易控制住,却并不甘心就此放弃挣扎,抬嘴就朝着白晓咬去。

白晓看也没看,单手一抓,四根指头就插进了对方嘴里,同时大拇指已是抵在了溺死鬼的下巴处。

“咔嚓”一声响,溺死鬼的下颌被白晓拽了下来,这下对方就再无攻击手段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白晓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满载而归。

水桶里放着鱼和满载的水,背上扛着溺死鬼,在安静寂寥的旧兴坊,这个画面显得略带些诡异。

路过一户人家时,白晓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张麻子的老婆。

“我那死鬼竟是跟着差役探夜,死在外面了。呵呵,这下以后我想干什么,嗯啊,就干什么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男子喘着粗气的回话:“这么说,他的家产都留给了你?你倒是好福气了。”

“瞧你这话说的,那张麻子也就这栋破房子值些钱了,哪有什么家产啊。”

说这话时,能明显地听出几分心虚的意味,女人似乎在隐瞒什么。

此刻白晓已是悄然放下了水桶以及肩上扛的溺死鬼,蹲在地上仔细倾听。

自打白晓上辈子进了精神病院,就养上了爱听八卦的毛病,院里那些护士护工就喜欢叨叨这个病人,议论那个病人的,正巧白晓耳力还很好,渐渐从中找到了乐趣。

中间又是一阵喘息和压抑的低吟,半晌事了,双方皆是平复了一下气息。

就听得男子很快再度开口,此刻的语气,却没了方才的那般温和。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与那张麻子,定是图谋了他家什么东西,否则凭你这姿色身段,怎么会挑这么一个窝囊丈夫?”

“你,你干什么!就算有东西,跟你又有什么干系?”

紧接着,里面发出一阵争执碰撞的声响,很快就以一个清脆的耳光为尾声。

啪!

长夜寂静,双方沉默良久。

“你当我是白与你快活的?告诉你,张麻子不管给你留下了什么,你得分我一半!哼!”

男子说完,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甩门而出。

“嗯?”

一出门,他就看见了一个少年蹲在地上,脚边是一个水桶,旁边似乎有个人型的什么物件。

“你......”

他话未说完,反倒白晓抢先开口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走吧。”

白晓轻声说道,那男子果真全然无视了白晓,依旧保持怒气冲冲的姿态扬长而去。

白晓并未离开,而是站起身思索起什么。

“张麻子说,让我照顾他的老婆,难道我起初是会错了意?”

或许,张麻子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放荡妇人,可依旧深爱着她牙!

想到此,白晓简直是深受感动。

这是何等的爱,这是何等的包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她就爱她的一切,无论优点,亦或是缺点。

“所以说,张麻子让我善待她,为的就是不想他媳妇受情夫的欺负?嗯,肯定是这样。张麻子一死,这些个情夫果然暴露出他们的野心,想要吃绝户,去欺负人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

想到这,白晓觉得愤慨了,同时也觉得张麻子很有远见,竟早算到了这一步,这才托付白晓帮忙。

“麻子哥,你是真男人,我愿意称你为一声哥。你哪怕自己名誉受辱,也深爱妻子,即便是死了,也要为妻子殚精竭虑过上好日子。”

“这等大义之人的嘱托,我白晓岂能不帮!”

想也没想,白晓推开了寡妇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