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婚夜逛街
他说话时,热气喷洒在苏燃燃手背上,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苏燃燃下意识要收回手,可手腕却被人紧紧拽住。
沈宣用力将她往前一拉,却将她裹入怀中。
周身一片热气涌来,苏燃燃人感觉有些燥热,脸上都会有些烧,看着面前英俊面庞不断放大,她几乎忍受不住要闭上双眼时,却听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叫:“王爷,人来了!”
听见这话时,沈宣的动作突然一滞,接着便立刻松开了苏燃燃。
苏燃燃还没清醒,沈宣便已经离开。
她有些不服气,心中烦闷异常大,叫一声:“你干什么去?”
沈宣回头望向她,却似笑非笑:“娘子莫非不想让为夫离开,那好,你如此不舍,我留下来也没有什么。”
他说得轻巧,便真的要回来。
苏燃燃心中无名火起,咬牙冷笑道:“谁让你回来了,你走,你爱走多远走多远,你走多远关我什么事,咱们可是约法三章了!这小院不错,我先住下了,你自己另找别地方睡觉去,可别来扰我。”
说完之后,大手一挥。
沈宣摇了摇头,还是走了。
苏燃燃叫了丫鬟过来,要换衣服,两个丫头机灵乖巧的站在门侧,听见苏燃燃说话,就直接进来了。
两人都是大大方方的性子,进来后便直接介绍。
头一个是之前就和苏燃燃说过话的,另一个没有,但是面熟。
都是沈宣指派来的,一个是红儿,一个叫柳飞。
“王爷都将王妃的事情同我们说了,我们是过来伺候王妃的,若有什么事,王妃可尽管吩咐,不会介意其他。”柳飞是大丫鬟,很是得体。
“是吗?”苏燃燃揉着脖子,“那你们还不赶快过来,把这个累死人的发冠给我解了,顺便再去给我拿点烧鸡烧鹅,我一天没吃东西,可给饿坏了。对了,上好的花雕也要两瓶,还来点凉拌黄瓜!”
看着柳飞笑着出门,苏燃燃忍不住在后面添上几句。
柳飞听了这话,脚步一滞,笑了笑还是去厨房传菜去了。
而在旁边的红儿,也帮她家换了常服。
换了衣服,苏燃燃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揉着自己已经酸痛自己的脖子,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成个亲这么累,我就奇了怪了,沈宣怎么看起来一点不累?说起来,他难道真把宾客甩在外面了?”
苏燃燃随口问了一句,忽然想起自己的陪嫁,便又问道:“我那两个兄弟呢?”
“您说的是熊先生与刘师爷吧,那二位已经被安排至西厢房,好像歇下了。宾客没有出去,都在外头呢,有那些个谋士陪着,王爷本来也不会多露面,毕竟,那都是些大人,皇上不会放心。”
“是吗。”苏燃燃似懂非懂,撇了撇嘴。
“是啊,不过要热闹的也有,外头也还有流水宴呢。”红儿笑了笑。
“诶,我听过!听说大户人家办喜事,都要在街上开流水宴,开三天呢,没想到咱这也有,我都没去看过。”苏燃燃听见这话,性质一下起来了:“怎么样,咱们去看看?”
苏燃燃说得兴起,说着就要走。
红儿赶紧把她拉住,无奈摇头道:“王妃,现在可还亮着呢,不如等夜了再出去吧。”
丫头十分机灵,苏燃燃很是满意。
只听那红儿说着,忽又抬头笑道:“而且,既然要出去那不如去西街,后天便是花朝节细节,如今来了好多杂耍,混着卖河灯的,好生热闹呢。王妃既有空出去转转,何不到那里去看看,也省得在王府外晃悠,被人认出来惹麻烦。”
“什么!竟有这等好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节!”苏燃燃听着有趣,一下心头便起了兴趣。
红儿笑着与她解释,花朝节本是京中一个惯例,原本不太盛大的,只不过今年不同,有使团进京朝拜,故而热闹。
苏燃燃越听愈发有趣,两人一合计,这便定下了。
柳飞回来就听见二人鬼祟模样,顿觉不好,软磨细问的问出端倪,只是无奈笑道:“既如此,那奴婢也陪王妃去吧,王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走丢或是出什么事,奴婢就是有两个脑袋也赔不起呀。”
苏燃燃一听这话,倒也不避讳,小手一挥算是同意了。
等上了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
她当即抓着筷子,便是好一顿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又睡了一会儿,询问了先前抓住那丫头还好好关在柴房里,便吩咐人在饿上她三顿,待夕阳西下,月色当空笼罩京城时,三人乔装做一般人家打扮,从王府后门偷溜出去。
一路行至西街,那里果真是灯火通明。
街上小厮叫卖十分热闹,来往的果然不仅是中原人士,还有好多好多西域人。
他们浓眉大眼,身材粗壮。
更还有许多妖娆女子,异域风情十足,果真是美不胜收。
那些人有些聚在街头杂耍,喷火耍蛇,还有人带着狮子老虎一同献艺。在街头,围了好些人看热闹。
苏燃燃进不进去,便站在桥头远远看着,看了一会儿又顿觉旁边的茶楼下的花灯有趣,便又拉着人往另出去。
柳飞和红儿跟在身后,互相对视,只觉无奈。
“早听闻咱们在王妃于旁人不同,却没想到大婚当日便敲了夫君出来逛街。若是换成其他人,怕是早早的便被人送回娘家去了吧。”
“王爷可不敢,若是送回王妃,他怕是真要孤独终老了。”
两人说着笑着,却看苏燃燃腿脚快,眼瞧着便跑没了。
二人心下害怕出事,急着跟上去。
三人在街边买了一场花灯,苏燃燃放着那些兔子蝴蝶莲花灯什么的不要,就在旁边挑了一只野猪形状的,点了蜡烛,美滋滋的便放进河里,推着要去撞那小兔子灯。
丫鬟们看着有趣,低声交谈,不亦乐乎。
而她们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落入了旁侧酒楼二层,一双湛蓝的眼睛里。
那人开口说话,声音带着浓重异域风情,吐字都有些不清:“是,她?”
旁边侍从:“正是,不会错的。”
那人听闻只是冷哼一声:“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