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光明伟岸缉邪司
“肃静!”
高台之上,一众黑袍人脸色难看,不由运使内息,沉声喝道。
一众村民被如雷声的叫喝声,惊得头脑发胀,脚步虚浮。
喧闹声再一次小下来了,但这次一众村民眼中带着质疑,不信任的看着黑袍人。
趋吉避凶,是每个人的天赋,一众村民从刚开始敬仰这些黑袍仙师,到如今更多只剩下畏惧。
畏惧其能杀死他们的能力。他们不敢做出头鸟,不敢有什么质问,但他们会怀疑,怀疑符水是否真有毒,因为这关乎他们的生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亦再也不会消失。
一众村民不少后退几步,眼中闪现怀疑。
一个黑袍人上前,他面色苍白,不时咳嗽一声。双手一挥,甩出一道白光,光明灿烂,游离于上空,将村口处一棵大树拦腰斩断。
一众村民何曾见到过这种场景,面上惊俱不已。连忙拜下磕头,口诵“神仙!神仙!”。
“咳咳!我等秉持救苦扶难之责,上领天意。特地为你等苦炼符水,只为令尔等身体康健,不曾想有妖人作祟。故意祸害我等。唉!”
面色苍白的黑袍人咳嗽几声,一副悲天悯人之色,一道白光浮现于手上,一柄白光莹莹的长剑赫然出现在手中。
“妖人!还不受伏。”
黑袍人剑指独孤愿,目光森冷,颠倒黑白,沉声喝道。
胡英朗大胆站在独孤愿身前,伸开双臂,面色发红,万分生气,骂道:
“你骗人,明明你们才是妖人,拿符水祸害村民,凭什么说是独孤哥哥,独孤哥哥还吐血晕着呢!你颠倒黑白,不三不四,你是混蛋!”
“呵!”黑袍人冷笑一声,想他竟然被一幼童辱骂,不由有些生气。
“咦?这是英朗,这孩子是英朗!他不是被妖怪抓去了吗?怎么在村子里?”
这时,村民中才有人认出胡英朗,不由惊叫出声。
独孤愿心中冷哼一声,早就知道是癞道人和那高瘦高人将胡英朗父母杀去,将胡英朗掳去之后,将一切罪责安到三妖的身上。
“各位叔叔伯伯们,英朗被坏人抓去了,是被独孤愿哥哥救回来的。哥哥是顶好顶好的人。他们才是坏人,弄这种坏东西害人?大家不要相信呀!”
胡英朗愤怒的指向这些黑袍人。
一众村民暗自对视几眼,悄悄稀碎的声音传着。
“英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这孩子打小就乖,嘴又甜,不会骗人。”
“唉!可惜喽,被妖怪祸害了全家,可怜呀!”
“是呀!上次缉邪司的官员说了,是这老青山上的妖怪祸害的,英朗家真的惨呀,该死的妖怪!”
“哼!英朗不是还在吗?刘海那混蛋可已经占了他家,把他的家产占为己有。”
“咱们回头将那畜牲赶出去,英朗还小,我们也可以照看一二。”
“嗯,说得对!”
黑袍人眼神冷漠,这个小鬼当真是烦人,眼中杀意一闪,手中长剑提起,剑光寒芒凌厉。
胡英朗见此。害怕的退后几步,低下头,被这一幕吓到了。
这时,心中突然出现独孤愿温和的声音。
“小英朗,别怕,有我在呢,还有,你瞧!”
胡英朗心中这才平静下来,他抬头一瞧,见众多村民壮着胆子,小声说道:
“仙师,英朗还是个孩子,也许有错的地方,但…”
村民看了看黑袍人手中的长剑,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们心想,如果仙师会杀一个幼童,那会不会杀他们呢?唇亡齿寒,他们不由得害怕,也要站出来说几句场面话。
一众黑袍人见一众村民聚在一起,心气似乎齐了,不由眉头皱起。
这对他们可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们也不能真将村民都杀了,这么做了,不说缉邪司面上过不去,甚至会引得大唐重视,派下人来搜查。
心下生起忌惮,面色苍白的黑袍人不由得放下长剑,咳嗽几声,笑道:
“我又不会真拉下脸对小孩做什么的,只不过逗逗他罢了。”
他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出从师傅那拿来的一面令牌,心下生起一件妙计。
“咳!咳!”
面色苍白的黑袍人咳嗽几声,然后真气一提,声音洪亮非常。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怕瞒着各位了,我便明说了。”
独孤愿听他声音此时正气十足,不由心中暗道不好。
“我们乃是大唐缉邪除恶司的缉邪官,乃是官府中人!”
黑袍人手中举出一枚令牌,上面乃是大唐缉邪司的身份令牌。
“是缉邪司的令牌,俺之前因为英朗的事见过一次。”
“对,是缉邪司的令牌!我也见过。”
村民议论纷纷,声音比之前响亮不少,在他们的认知中,大唐缉邪司是大唐官府中最明亮的地方。
各地缉邪司的缉邪官保卫一方,保护百姓,乃是最值得信任的。
见一众村民这副模样,黑袍人面上露出满意的笑意,不由点了点头。
之后才又声音洪亮,正气凛然,胡扯道:
“我等授命令,要捉拿从天牢而逃的邪人,他吃人炼鬼,无恶不做,可恶至极。”
黑袍人面色冷然的盯着独孤愿,狠狠一指:“就是他!他就是那个邪人。”
“我怎么成邪人了?”独孤愿一脸无语。
“不信你们瞧,这才是他本来面目。”
言罢,黑袍人施展开幻术,蒙蔽村民的五感,只见村民眼中,独孤愿变成一个满脸癞子的丑道人,而边上的胡英朗也变成了一只面色青白,极大脑袋的小鬼。
“啊!鬼呀。”村民哪见过这等景象,全都面目惊惧,惊慌而逃。
“仙师救命啊!”
“英朗也是鬼!我就说有哪里不对劲啊。”
“不慌!不慌!”黑袍人轻微一笑,声音洪亮对着村民。
又朝独孤愿冷笑一声。
“道友是自己醒,还是要我等助你。”
独孤愿轻叹口气,心中颇为沮丧,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想他费劲了手段,才让村民起了怀疑的种子,没想到人家只是举出一个身份,便让村民信了大半,又给人家诳骗回去了。
独孤愿缓缓睁开眼,见面前这位面色苍白的年龄人,笑问道:
“还不晓得道友名讳,可否告知?”
黑袍人眼神冷漠,轻哼一声,说道:
“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