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堕落至此
庆公茶楼中。
庆掌柜找到了说书先生刘铁嘴，把李长安一事说了一个遍。
刘铁嘴本身就是个童生，早年随先生念过几年书，不过因为父母早逝，不得不早早地出来混生活了，入了这行二十多年，慢慢就混出了一些名声。
“李长安？这么年轻，一看就没什么阅历，真有传的那么神？”
“具体没细看，不过单我看的那篇，确实不错！”
刘铁嘴皱眉，他和茶楼属于是强强联合，双方并不是隶属关系。因此在节目安排上，他是有决定权的，此时掌柜的强塞进来一个李长安...
他有些不太乐意。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也看到了李长安。太年轻了，连秀才都不是...
“我要先看过稿才行！”刘铁嘴含糊了一句，“太次的稿就算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也行！”庆掌柜呵呵一笑，也没怎么在意。
——
李长安三人回到书屋时，都累得够呛。
胖掌柜给三人倒了水，看着小林、小江难掩的兴奋神色，有些诧异，“这......真的搞定了？”
“不仅搞定了，还多出了十几家！总共三十四家茶楼、茶馆、酒楼要和我们合作！”小林现在还有些回味，他掐着手指算了下，“每天能多出......两百多文钱！”
“嘶！”一众人都有些吃惊....
“哼......”胖掌柜冷哼一声，他可不是这些不经营过的人，早在李长安他们出去时就估摸了一下成本，“两百文很多吗？估计还得赔钱呢！”
“啊？”小林不解，“这不应该啊？”。
“纸张和墨水不用花钱啊？请人誊抄不要给钱的啊？”胖掌柜无语。“要请多少人才能誊抄完？”。
李长安也叹了口气，像这种日更的短篇，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都是刊印技术不过关导致的啊，只能请人誊抄...
还得要靠活字印刷啊...不然根本搞不定，效率太低了。
“放心吧......赔不了多少钱的，只是前期投入而已。”将手中的书稿抽出两份交给胖掌柜，吩咐让人誊抄出三十四份明日用。
“......哎。”胖掌柜无奈叹气，整个应天城的书屋、书舍...就百草园的压力最大了吧？天天请那么多人誊抄...倒是解决了一部分进京的书生的伙食费，但书屋这边完全是赔本赚吆喝，根本不赚钱。
好在......李长安也尽力拉营收了，这些...也只是小问题。
他总算明白了李长安说的量大管饱...随便换另一家书屋，光每天往外掏的量，都撑不过五天。
这个压力真的太大了，怪不得李长安一定要整什么活字印刷，想到这他不由得问，“你说的墨水配方，什么时候才能拿来？”
“你弄两版字模给我，我调整完再给你！”
“调整？”胖掌柜感觉头脑有些发昏，真真觉得他不靠谱，“意思是你现在也没搞定墨水的事情？”
“墨水的事情不用担心！”
“最多就两天就能搞定！”李长安不得不安抚胖掌柜，眼见他还是半信半疑，只能想着今晚回去加班加点搞一下了。
参与到实际的经营中，果然一大堆麻烦，不仅要解决市场，还要解决内部的问题。
赚的都是窝囊废啊......
心中吐槽了一会，李长安还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我得有个笔名吧？”
“性感锤石在线拉客和红白刀闪现向前Q哪个好一点？”
“咳咳...”小林被呛到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李先生这个名字不好吗？”
“是啊哥，你那个名字实在...有伤风化...”李银兰抱着一本三国演义喜滋滋地看着，头也没抬。
“......”胖掌柜只感觉精神被掏空，他感觉书屋迟早要败在自己的手上，族谱估计都恨不得把自己名气撕了。
“......”那五名书生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也明显有些古怪。
“......”大江欲言又止。
“......”九名已经梳洗完毕的书屋的新员工，也是一脸懵...年纪大点的脸色有点红，这未来的新老板好像有些不太正经......
“......”李长安很受伤，果然这梗还是过时了，下次得想个更骚的才行，他张了张嘴，“那就先这样吧......”
李长安看向另外九名小乞丐，此时的他们已经梳洗过，换上那身蓝白相间的校服了。
正所谓人靠衣装，有了李长安撑腰...又梳洗过，九人的气质也变得讨喜了一些。
特别是江勤，青春美少年啊。
这种服饰在胖掌柜眼中，是非常奇怪的...但一想到是出自李长安之手，好像又没有那么奇怪了。
李长安招手，把他们拉到书屋后的待客室，嘀嘀咕咕说着一些话...
两分钟后，一众平均年纪不到十五的少年，均是目瞪口呆，脸色通红，结巴着说道：“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李长安板着脸，“大明律有说过不允许这样吗？”
“是我给你发工资还是老朱给你发工资？”
“法无禁止即自由懂不懂！”
“......”
“就照我说的办！没问题的！”李长安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说着说着，李长安都笑了，他开始有些期待明天了。
江远咬了咬牙，有些面红耳赤...让他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些话...真的有些难为人了。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李长安的判断，“我们要做的是服从雇主的安排！”
几人一看带头的江远都这么说，也没有再坚持什么！
“好，现在复述一遍！”李长安发号施令！
十人你看我我看你，脸皮都红透了。
“不要害羞，害羞是阻碍我们发财的拦路虎！”
“你们连要饭都不怕，连别人的白眼都不怕，这时候还怕什么？”
“想想自己，难道你们还想回到巷子里过那种生活吗？”李长安给他们打气，“江远，你来示范一下！”
江远硬着头皮，头恨不得塞进裤裆里，嘴唇都咬破皮了，“......震惊！一男子光......”
“光......光天化日之下竟对一条蛇做出这种事情！”
话一出口，江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羞耻了......
李长安有些想笑，但这种氛围实在是...于是只能板着脸，“没吃饱吗？”
社死就像过敏，是需要治疗的。人一旦社死过量，便会获得相应的抵抗力，江远就是如此，他红着眼睛大声吼道，“震惊！一男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对一条蛇做出这种事情！”
“......”
小屋内，气息尴尬到令人窒息。
书屋的院子中，一众人脸色也刷地红了，几人纷纷咳嗽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李银兰放下了手中的书，她低下头，脸色红透了......隐隐约约，她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大哥到底是如何......堕落至此的？
自己回去，要不要跟娘亲提起这件事？
胖掌柜陷入了沉默......
你他娘的竟然玩尬的？是不是玩不起？
不过，这涌上心头的羞耻感虽然强烈，但怎么莫名的想知道后续......？难道，我也不干净了？
胖掌柜原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