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发现尸体，抓到犯人
“方大人，陛下龙体欠安，后宫又传出太监失踪之事，这祭天大礼，咱们可得慎之又慎啊。”
陈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方从哲轻叹一声，双手交叠置于案上，眉头紧锁：“陈公公所言极是，祭天乃国家大事，关乎社稷安危，不容有失。可如今，陛下病重，朝野人心浮动，加之这突如其来的失踪事件，更是雪上加霜。”
陈矩微微点头，目光深邃：“我已命东厂暗中调查，务必在祭天前找出那失踪太监的下落，以免他成为某些不轨之人的棋子。同时，加强宫禁，确保万无一失。”
“好，有陈公公坐镇，我心稍安。”方从哲说罢，从袖中抽出一份详尽的计划书，缓缓展开。
“关于祭天礼的安排，我已初步拟定了方案。首先，祭天台四周需增设三倍于往日的禁卫，内外两层，层层把关。其次，祭品与祭器需提前一日由专人查验，确保无误。再者，祭天当日，所有参与仪式的人员，无论官职大小，均需经过严格搜查，不得携带任何可疑之物入宫。”
陈矩仔细审视着计划书，不时点头：“方大人考虑周全，不过，我还建议增加一项。祭天前夜，可请钦天监再次观测天象，确认吉时无误。同时，命太医院准备应急药物，以防万一。”
“嗯，陈公公的提议甚妙。”方从哲边说边在计划书上添上几笔，“此外，对于陛下的病情，我们也得有个应对之策。万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那未竟之言的分量。
陈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若真有那么一日，咱们得提前准备好一份遗诏，以及新君登基的各项事宜。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但愿陛下能吉人天相，度过此劫。”
方从哲闻言，神色更加凝重：“此事需谨慎处理，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我明日便与几位重臣商议，看如何妥善安排。”
谈话间，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两人的身影也随之晃动。陈矩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方大人，这紫禁城看似坚固，实则暗流涌动。你我二人，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方从哲站起身，走到陈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公公，你我同舟共济，定能护我大明周全。”
一番交谈之后，见天色已晚。方从哲便告别了陈矩，回家去了。
次日晨光初破晓，京郊的田野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显得格外宁静。
远处，京城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而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农户李大山，身着粗布衣裳，肩扛锄头，踏上了前往自家田地的路，他的脚步轻快，心中满是对丰收的期望。
走到河边时，李大山停下脚步，打算先喝口水解解渴。然而，当他俯身时，却瞥见河中漂浮着一团不寻常的阴影。
他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河岸旁，面容扭曲，死状凄惨，衣物散落，显然是经过一番挣扎。
李大山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几步，手中的锄头差点掉落。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匆匆向京城方向跑去。
不多时，李大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顺天府。守门的衙役见他神色慌张，连忙上前询问。
李大山颤抖着声音，将发现尸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衙役闻言，面色一凛，立刻带着他去见府尹。
府尹听罢李大山的叙述，眉头紧锁，随即命人前往河边查看，并吩咐李大山留下详细地址，以便后续询问。
不久，前往河边的衙役回来禀报，确认尸体为真，且衣着华丽，似宫中之人。
府尹闻言，心中一沉，意识到此事绝不简单。他立刻吩咐手下，将此事速报宫中，切勿耽搁。
消息很快传到了宫中，陈矩正于司礼监内处理琐事，忽闻有急报，连忙放下手中事务，召见来使。来使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明，陈矩听后，面色凝重。
他深知宫中之人死于郊外，此事必有蹊跷，若不尽快查明真相，恐引起朝野动荡。
于是，陈矩立刻命人召来锦衣卫镇抚使陆羽。陆羽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是陈矩手下的得力干将。他闻召而来，见陈矩面色不善，心中已有预感。
“陆羽，京郊发现一具宫中尸体，死状凄惨。此事关乎宫廷安危，我命你即刻前往调查，务必查清真相，不得有误。”陈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羽领命，转身欲行。
陈矩又补充道：“此事需秘密进行，切勿打草惊蛇。若有需要，可调动锦衣卫一切资源，务必尽快破案。”
陆羽带着几名锦衣卫高手，迅速赶到了河边。此时，尸体已被顺天府的衙役妥善安置，现场也已被保护起来。
陆羽走近尸体，仔细观察。只见死者面容扭曲，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他的衣物虽然散乱，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宫中侍卫的制服。
陆羽心中暗自思量，宫中侍卫为何会死于郊外？是意外还是他杀？若是他杀，凶手又是何人？他吩咐手下，将尸体仔细检查，同时搜索周围，看是否有遗留的线索。
锦衣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分工明确，有的检查尸体，有的搜索现场。不久，一名锦衣卫在尸体旁发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有繁复的图案，显然是宫中之物。陆羽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陆羽带着玉佩和从现场收集到的线索，回到了宫中。阳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手持玉佩，站在司礼监的门口，等待着陈矩的指示。他的面容冷峻，眼神坚定。
陈矩从内室走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沉重。他接过陆羽手中的玉佩，再次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沉声道：“这确实是小福子的玉佩。他……他已经不在了。”
陆羽闻言，眉头微皱，他深知小福子对朱翊钧的重要性，也明白陈矩此刻的心情。他低声问道：“公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知，此刻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
他看向陆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陆羽，你立刻前往乾清宫，守护在陛下身边。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确保陛下的安全。”
陆羽领命，转身欲行。陈矩又补充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务必小心谨慎。若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禀报。”
他带着几名锦衣卫高手，迅速赶到了乾清宫。此时，乾清宫的守卫已经加强，禁卫军们身着铁甲，手持长枪，严守宫门。陆羽亮出身份，说明来意，守卫们立刻放行。
进入乾清宫后，陆羽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紧张氛围。宫女太监们行色匆匆，面带忧色。他心中暗自思量，小福子的死，显然已经引起了宫中的恐慌。
他找到负责乾清宫安全的侍卫统领，将陈矩的吩咐一一告知。统领闻言，立刻安排人手，加强了对朱翊钧的守护。
陆羽则亲自守在朱翊钧的寝宫门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司礼监内，气氛却异常沉重。陈矩坐在案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小福子的死，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小福子忠诚可靠，绝不会轻易招惹是非。他的死，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了查明真相，陈矩派出了几名得力的手下，暗中调查小福子的死因。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派出去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陈矩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他不断地在案前踱步，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
终于，在午后时分，一名手下匆匆赶回，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他一见陈矩，便立刻跪倒在地，颤声禀报：“公公，我们找到了小福子生前的一些线索，但是……”
“但是什么？”陈矩连忙追问，眼神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手下颤抖着双手，递上一张纸条和一块破碎的玉佩。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地址，而玉佩，正是小福子生前所佩戴的那一块。
“我们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处宅院。但是，当我们进入宅院时，却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兄弟们拼死抵抗，但最终还是……只有我侥幸逃脱。”手下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
陈矩接过纸条和玉佩，仔细端详。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悲痛。自己的手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竟然会在一处宅院内惨遭杀害，这说明对手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陈矩没有犹豫，他立刻决定亲自前往那处宅院，查看究竟。他带上几名锦衣卫高手，匆匆离开了司礼监。
宅院位于京城的一处偏僻角落，四周被高大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
陈矩一行人来到宅院前，只见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他示意手下撬开铁锁，推门而入。宅院内，一片荒凉，草木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他们四处搜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然而，当陈矩来到后院时，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心中一凛，立刻示意手下跟上。他们顺着血腥味，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前。
推开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几件衣物和一些破碎的器皿。而在屋子的角落，赫然躺着几具尸体，正是陈矩派出去调查的手下。
陈矩看着手下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痛和愤怒。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是忠诚勇敢的人，他们为了查明真相，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而今，他们却惨遭杀害，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痛？
陈矩强忍悲痛，仔细查看屋内的每一处细节。他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查明凶手的身份和动机。然而，屋内除了血腥味和凌乱的物品外，并无其他异常。
陈矩没有放弃，他继续在宅院内搜寻。他相信，只要细心观察，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终于，在宅院的一个角落，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窖。地窖的入口被一块石板覆盖，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陈矩示意手下搬开石板，露出了地窖的入口。他们点燃火把，小心翼翼地进入地窖。地窖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他们顺着地窖的通道，一直走到尽头。只见尽头处，赫然放着一个木箱。陈矩打开木箱，只见里面装着一些书信和账本。
他仔细翻阅书信和账本，发现其中涉及到了一些宫廷秘闻和官员之间的勾结。而这些官员，竟然都是朝中的重臣。
陈矩心中一震，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触及到了事情的真相。小福子的死，或许与这些官员之间的勾结有关。
他立刻将书信和账本收好，准备带回宫中仔细研究。然而，就在他转身欲走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他心中一凛，立刻示意手下隐蔽。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手持利刃，悄悄地逼近了他们。
这些人必定是凶手的同伙，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包括杀人灭口。
没有犹豫，陈矩立刻带领手下，与那些黑衣人展开了激战。刀光剑影中，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陈矩身手矫健，武艺高强。他手持长剑，左右开弓，将那些黑衣人一一击退。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武艺不俗，陈矩等人渐渐陷入了困境。
黑衣人们训练有素，攻势凶猛，每一次挥剑都直逼要害，使得陈矩等人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然而，即便陈矩武艺超群，也难以抵挡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打破了战场的僵局。
陆羽派来的援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猛然间冲入了战场。
他们身着锦衣卫的制服，手持长枪短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
援兵们的出现，让黑衣人们措手不及。他们原本以为，凭借人数的优势，可以轻易地将陈矩等人一网打尽。然而，援兵们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援兵们迅速加入战斗，与陈矩等人并肩作战。他们配合默契，攻防有序，使得黑衣人们的攻势瞬间被瓦解。
刀光剑影中，黑衣人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陈矩见状，心中一喜。他立刻示意手下们加紧攻势，与援兵们一起，将黑衣人们团团围住。
在援兵们的助力下，陈矩等人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相互配合，将黑衣人们一一击退。
然而，黑衣人们并不甘心失败，他们依然顽强地抵抗着，试图寻找突破口。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陆羽突然出现在战场上。
他手持长剑，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敌阵。他的剑法凌厉而准确，每一次挥剑都能准确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在陆羽的助力下，陈矩等人终于成功地将黑衣人们团团围住。他们捉住了一个落单的黑衣人，将他牢牢地绑在了地上。
陈矩走上前，凝视着那个黑衣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沉声问道：“说，你们是谁？为何要袭击我们？”
黑衣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不打算透露任何信息。
然而，陈矩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开始仔细地审问那个黑衣人，试图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夜色已深，审讯室内仅有一盏烛火摇曳，映照着陈矩冷峻的面容。
黑衣人被牢牢地绑在刑架上，面容苍白，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倔强。
陈矩站在他面前，手中紧握着一根细长的竹签，那是他审讯时常用的工具，既能给予痛苦，又不至于立刻致命，便于长时间逼问。
陈矩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你的同伴已经全部落网，而你，是唯一的活口。如果你愿意合作，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黑衣人紧咬着牙关，没有回应。
陈矩并不着急，他缓缓踱步，绕到黑衣人身后，用竹签轻轻敲打着他的脊背，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落在敏感的神经点上，让黑衣人浑身一颤。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手段。但你要明白，每拖延一刻，你的痛苦就会加倍。”陈矩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黑衣人依然没有反应，陈矩开始了第一轮审讯。他先从黑衣人的身份问起，试图通过一些基本信息的确认来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的名字，籍贯，为何会加入那个组织？”陈矩的问题简洁明了，不给黑衣人任何逃避的机会。
黑衣人紧闭着嘴，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陈矩也不强求，他转而问起了关于袭击的细节，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寻找破绽。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是谁指使你们来的？”陈矩的问题紧密相连，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
然而，黑衣人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对于这些问题，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给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回答，试图混淆视听。
见第一轮审讯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陈矩开始运用心理战术。他故意放松了语气，仿佛在与黑衣人闲聊。
“你知道吗，你的同伴们已经招供了不少。他们说你只是个小角色，被派来送死的。你觉得，值得吗？”陈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试图激起黑衣人的愤怒和不甘。
黑衣人果然有了反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陈矩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对方，但他还需要进一步瓦解对方的意志。
“你以为，你死了，你的家人就能安然无恙吗？那个组织，会善待你的家人吗？”陈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试图让黑衣人意识到，自己的沉默不仅无法保护自己，还可能连累家人。
在陈矩的心理战术下，黑衣人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瓦解。他开始表现出一些焦虑和不安，眼神中也不再那么坚定。
陈矩见状，知道是时候发起最后的攻势了。他猛地走到黑衣人面前，用竹签指着他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有力：“告诉我，那个组织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黑衣人被陈矩的气势所震慑，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我……我只知道，那个组织背后有一个大人物，在朝廷中有很高的地位。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夺取你们手中的书信和账本，因为那里面涉及到一些……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得知这一关键信息后，陈矩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他知道，黑衣人可能还在隐瞒一些细节。于是，他开始深入追问，试图从黑衣人的回答中挖掘出更多的线索。
“那个大人物是谁？他在朝廷中担任什么职务？你们是如何与他联系的？”陈矩的问题连珠炮般地抛出，不给黑衣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黑衣人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那个大人物……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们都是通过密信联系的，每次行动前，都会有人将密信送到我们手中。”
从黑衣人的回答中，陈矩敏锐地捕捉到了“密信”这个关键词。他知道，这很可能是追踪那个神秘组织的重要线索。
于是，他开始追问黑衣人关于密信的更多细节，包括密信的传递方式、密信的内容以及密信的来源等。黑衣人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尽力回答了陈矩的问题。
审讯结束后，陈矩将黑衣人暂时关押了起来。他走出审讯室，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冷空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当陈矩踏着夜色回到宫中，脚步匆匆穿过寂静的长廊，心中仍回荡着审讯室中的种种。
“陈公公，陛下醒了，要见您。”
陈矩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向朱翊钧的寝宫赶去。
推开寝宫的门，陈矩只见朱翊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力。床边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瘦削的脸庞。陈矩心中一酸，连忙上前，轻声问道：“陛下醒了？感觉如何？”
朱翊钧微微睁开眼，看了陈矩一眼，声音微弱地说道：“祭天礼……准备得如何了？”
陈矩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祭天礼是朝廷大事，关乎国家社稷，容不得半点差池。然而，此刻的朱翊钧，显然已经病得不轻，却还心系国事，这让他既感动又担忧。
陈矩连忙将祭天礼的准备工作一一向朱翊钧汇报。他详细说明了祭品的准备情况、祭坛的布置、以及参与祭礼的官员和礼乐的安排。每一个细节，他都描述得清晰明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朱翊钧听着陈矩的汇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
他知道，陈矩办事向来稳妥可靠，祭天礼的准备工作交给他，自己可以放心。
然而，听着听着，朱翊钧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更加微弱地问道：“陈矩，那……那件事情，查得如何了？”
陈矩心中一紧，连忙回答道：“陛下，臣已经派人暗中调查，目前已有一些线索。但……但事情复杂，还需进一步查证。”
朱翊钧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能否支撑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他看了陈矩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和期待。他轻声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告诉朕。”
陈矩心中一凛，连忙跪倒在地，郑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不负陛下所托。”
然而，随着对话的深入，朱翊钧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神也越来越疲惫。
陈矩知道，他已经支撑不住了。
他连忙劝说道：“陛下，夜深了，您还是多休息吧。事情有臣处理，您放心。”
朱翊钧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他看了陈矩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信任和感激。他轻声说道：“陈矩，有你在……朕放心。”
说完这句话，朱翊钧便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