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诗和苟且
亚伦没急着离开扭扭街，他在附近转了一圈，打听到了很多事情。
只要肯花点小钱，就可以让路边的性偶为你做任何事情，这话不假，很快他就得到了他想要的。
武器黑商、义体黑商和超梦黑商，不问不知道，这儿的黑商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他先是找到了武器黑商，把一些不太好用且品质较低的枪械通通卖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些品质不错且用得上的。
换到手的钱不是很可观，毕竟大部分都是一些清道夫的非法改装货，改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容易放哑炮。
完事清算的时候，亚伦发现自己不小心把一颗暗红色手雷混到里面卖掉了，想要再原价买回来。
只能说黑商不是白叫的，卖的时候一口价，想买回来价格立马翻了一番。
不仅如此，他那儿还有很多让亚伦馋的流口水的狠货，但也只能干望着流口水——他压根买不起。
没办法，亚伦只得暂时打消了在这儿消费的念头。黑商卖的东西的确带劲，但价格也很带劲。
起码他们不坑穷比。
第二个要去见的是义体黑商，这人有点特殊，亚伦甚至还认识他，号称“见他比见城市里最火的义体医生还难”。
指头哥这人怎么说呢，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恶人。为数不多还算有良心的义体大夫，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他待人温和，说话有礼貌，对谁都很客气，前提是你没有在他的下巴上来一拳。
“诶，站住别往前走了。”
亚伦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到指头哥的诊所，可刚来到门口，就有几个多事的小混混挡在了他面前。
“你来找谁的？”
一个红色爆炸头坐在台阶上，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亚伦，即便看到他身上有枪也丝毫不露惧色。
“我来找指头哥。”亚伦如实说道。
“你是谁，找他干嘛？”
眉头逐渐皱起，亚伦的目光在这几个小混混中快速扫了一遍后，悠悠道：
“你生下来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吗？”
“你他妈说什么？”爆炸头小混混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其余的也都纷纷往前凑了一步。
“我的意思是，我要是你们，就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一步也不要回头望。”
亚伦说着，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左轮上。
“哎呦，听听这个臭傻逼说什么呢，我看你是他妈嗑大了吧。”
爆炸头丝毫没感到害怕，反而戏谑的调侃道，身后的几个同伴也纷纷附和：
“你最好马上道歉，狗杂种！”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这一片没人敢跟我们这么说......”
“砰砰！”声音戛然而止，脑花四溅。亚伦拿着左轮，仅一瞬间就解决掉两人。
“操！”
其余人反应过来，立即从腰间掏出手枪进行反击。
然而，面对植入了皮下护甲的亚伦，他们的小口径子弹不能说没有效果，只能说毫无用处。
“砰砰！砰砰砰砰！！”
【击杀“街头混混”×6，获得“300声望值”】
街头声望：Lv6（2450/3000）
两分钟不到，所有小混混集体被送回老家。看着一地的血和尸体，亚伦难掩兴奋之色。
安装了瞄准镜和插件之后，左轮的精准度明显提升了，一打一个准，跟开了挂似的。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可以通过义体【弹道协同处理器】提前看到子弹的弹射轨迹，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十分好用。
麻烦事解决，他收起枪，大步走进了指头哥的义体诊所。
按照游戏剧情，2077年的时候V和朱迪也会来到这，但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指头哥压根不认识V。
“嗡——”
刚一进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像是各种垃圾、呕吐物和粪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亚伦当即皱起了眉头。
这里的光线很暗，而且密不透风，过道旁有两间房，里面躺满了嗑大的瘾君子和不断呢喃低语神志不清的性偶。
亚伦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穿过走廊朝二楼走去。
指头哥的诊所就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跟那些开在大街上，光鲜亮丽设备先进的义体诊所没得比，但总是人满为患。
走进房间，这儿像是一个待客厅，照明全靠几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管，两排的座位上坐着好几个正排着队的性偶，穿着妖娆。
亚伦随意扫了一眼，人太多了，自己要是真的乖乖排队，天黑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传说中的指头哥。
好在，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怎么抄近路。
“咔——”
打开房间里的窗户来到外面，指头哥诊所的窗户正好开着，亚伦一个翻身就跃了进去。
“什么？怎么回......”
正在给一个性偶动手术的指头哥愣了一下，明显被突然从窗户闯入的亚伦吓到了。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指头哥的穿搭很有特色，渔网背心加豹纹短裤，腰间挂着粉红腰包，还别着一瓶按压洗手液。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跟游戏里一样猥琐。
亚伦对他没啥好感，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自己贸然闯进来，又有求于他，还是得放客气些。
“抱歉，但我不是来做手术的......”
“滚出我的诊所！马上——从正门滚！”
与其说是诊所，这儿更像是指头哥的卧室，只是在空着的地方摆了一张仰椅，设备简直比某些黑诊所和清道夫的割肾台还要简陋。
“别那么紧张，朋友。我是来跟你做买卖的。”
躺在仰椅上接受手术的是个女性偶，进行手术的部位很特殊，亚伦没忍住瞟了一眼，当即有些生理不适。
“哦？我可没听说过哪门子买卖会从窗户外面翻进来。”
指头哥继续低头专心手术，见对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亚伦从兜里拿出了一小袋装着非法义体的样品，说道：
“我这儿有些货，想给你过过眼，看得上的话，咱们可以合作一把。”
“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我得给我的病人做手术，保持安静好吗？”
没办法，亚伦只好站在一旁，等着指头哥做完手术。
“亲爱的，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是大姑娘就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滋滋——”话音刚落，电锯的声音传来，躺在仰椅上的性偶立即疼的浑身颤抖，但依旧忍住没有终止手术。
这就是指头哥的日常，帮助一些没钱去正规义体诊所的性偶和穷鬼进行手术，每天的工作排的很紧，从早到晚高强度工作。
虽说他这里的义体都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低级货，但来找指头哥的人基本也不指望能得到正规高品质的治疗，至少指头哥能让他们活着。
这就是亚伦来找他的原因，这些非法义体对指头哥来说已经算是高端货了，要知道他能拿得出手的货色全是一些倒卖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残次品。
“好了，记得保持微笑，亲爱的。”
几十分钟后，手术结束。指头哥径直走向一旁的洗手台，亚伦紧随其后。
“不如咱们赶快开始，然后尽快结束怎么样？”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指头哥不断按压腰间的洗手液，一边洗手一边回答：“好吧，让我看看你的货有多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掏不出多少钱。”
很快，他用黏糊糊的双手接过了亚伦递过去的义体样品，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了这些义体的货色。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
“你干这行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些义体是怎么来的吗？”
“嗯......”指头哥仔细打量了亚伦一番，“我跟那些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啊，再说你看着也不像......”
“别瞎猜了，我不是那帮割肾的，你就说这批货，你要还是不要？”
“如果价钱合适，那什么都好说，不是吗？”
最终，亚伦以能从指头哥钱包里扣出的最高价格卖掉了所有非法义体，还和他互留了电话，以便日后进行交易。
枪和义体都已经转手，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超梦黑商。
他的据点离这很近，非常近，近到就在指头哥这栋房子下面的一个排水渠当中。
亚伦来到目的地，那家伙上班的时间不规律，蹲了好一会后才看到一个带着墨镜身穿西装的男人慢悠悠地从一个仓库里钻出来。
亚伦当即站起身，朝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