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邓布利多的过期橄榄枝
古灵阁的妖精来后有个意外之喜，他们能够现场起草合同，给诸位大额消费的金主们提供大额金融服务。
由于实在太过繁忙，他们甚至叫小精灵把餐点送到现场，一面签约一面吃些简餐便饭，争分夺秒。
德克拿着一卷卷羊皮纸满面红光，他还是第一次打如此富裕的仗。
“是啊，我早就觉得马尔福有问题了...”福吉进门的时候还在和威森加摩成员谈笑风生，等他看到门后景象后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与部长有同感的还有审判席其他成员，他们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一群妖精在古老家族的代表之间上蹿下跳，还有妖精联络处次长抱着一堆契约傻笑。
吉姆从主持的讲台走下来。
福吉赶紧问拍卖会的策划者：“怎么样？”
“如您所见，”吉姆此时此刻无比轻松愉快：“抄没的财产几乎全部变现，除了一些麻瓜艺术品。”
福吉也放下心来：“咱们这也没有麻瓜艺术鉴赏家...给我看看最后的进项...”
他接过成交记录，目光锁定最后的总计栏目光一凝，差点叫出声来。
部长赶紧左看右看，见还有人好奇地往自己身上瞅，把吉姆叫到大厅角落小声说：“梅林的袜子啊，这个金额远远超过他挪动的数额！”
吉姆理所当然地说：“部长先生，按照妖精联络处专业人士的定价，拍卖前我们没收的资产是不够抵马尔福欠部里的债务。
“现在能收获一些浮盈，首先有您英明果断的决策，以及诸位同事的努力，最后是参与竞拍的家族捧场。”
福吉飞快地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啊，吉姆，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和德克辛苦了。”他又看了遍金额，把账目塞回给吉姆：“注意保密。”
“是，部长。”
拍卖会场花了些时间恢复成审判厅，大家又重新板起脸来进入宣判环节。
福吉登上台高举锤子：“经认定，本案罪犯卢修斯·马尔福涉嫌用黑魔法物品谋害未成年巫师，并挪用魔法部经费。
“情节严重，两罪并罚，审判团成员经过慎重考虑商议达成一致，判处其阿兹卡班十二年刑期。
“卢修斯，你可服从判决？”
即便解除了卢修斯的封嘴状态，他也跟丢了魂似的说不出话，只有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睛死死盯着吉姆·夏菲。
吉姆迎着卢修斯呆滞的目光，微微翘起嘴角。
福吉重重落锤，宣告卢修斯及其家族的命运就此盖棺定论。
历史悠久、富有显赫的纯血家族轰然倒塌，无疑具有极大的话题性。在场之人立场各异，心情同样复杂。
其他和马尔福立场一致的“贵族们”固然有物伤其类之感，却因为吃得满嘴流油难以开口表示同情。
相反，他们正找着机会巴结肢解马尔福家族的操刀手，最年轻的主任詹姆斯·夏菲。
可惜庭审结束后吉姆不见踪迹。
“最近两次见面居然都是在小审问室，我总感觉这里阴嗖嗖的，对老人家的膝盖实在不友好。”邓布利多推推眼镜：
“要是我们能在校长室谈话就好了。”
吉姆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在逐渐冷却：“所以这次你打算和我说什么，校长？”
邓布利多非常严肃：“你知道马尔福塞给金妮的是什么吗？”
吉姆故作轻松：“日记本啊，邓布利多校长，您在庭审上睡着了吗？”
只见邓布利多加强了石室的封锁，确保没人能闯进来或听到他们谈话：
“我没在开玩笑，吉姆。”
他从袍袖中掏出黑黝黝的本子，正中央多了一道贯穿封皮、所有书页的创口：
“穆迪和我说了很多，包括你和这本日记的互动。
“很明显，你意识到了自己在和谁交流，我想听你说实话——它是什么。”
吉姆盯着创口，它有整齐的穿刺边缘，也能看到烧焦的痕迹。只是稍加犹豫，吉姆用正确答案回答了校长：
“魂器。
“里面的灵魂自称汤姆·里德尔，当然就是伏地魔的魂器。”
听到吉姆说出“魂器”这个单词，邓布利多满是皱纹的脸稍稍舒展一些，当吉姆直呼那个男人名号两次后，面色展开得更多。
“很高兴你能直接说出口，而不是隐藏自己知道的。
“既然几十年前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能够发现魂器的秘密，几十年后最优秀的学生也可能了解过这些知识。
“还好，几十年后的学生并不为它痴迷。”
邓布利多举起日记本观察：“当我拿到它的时候，我意识到伏地魔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能你不知道，上个学年哈利直面了他一次，我们见到的是一缕难以抹消的残魂，比幽灵更可悲的存在。
“结合眼下这本邪物，我有一种强烈的担忧...”
“以汤姆胆小又妄为的性格，他会糟蹋自己的灵魂不止一次。”
“正是如此。所以伏地魔很有可能再卷土重来，当他找到合适的爪牙、进行古老而邪恶的黑魔法仪式后迟早会找回自己的力量。
“我们需要有所准备，詹姆斯·夏菲。”
邓布利多终于说出他今日和吉姆单独沟通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加入对抗伏地魔的秘密组织，我和伙伴称呼它为‘凤凰社’。”
这是在招揽我？吉姆还以为邓布利多是来对自己行动指手画脚来的，没想到是来发offer的。
但我都能给别人发offer了，您现在来说是不是晚了点？
魔法部当下最年轻的主任试探性提问：“那我如果想去霍格沃茨谋个教职？”
邓布利多抓着残破的日记本，痛苦回忆涌上心头：“可...以。我不推荐黑魔法防御课，但你执意要教的话可以先试一学年。”
试的不是岗位，是命格硬不硬吧？吉姆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传奇耐咒王，他连连摆手：
“我就这么一说，既不要加入凤凰社，也不想现在去教书。”
被拒绝的校长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感情，他收起日记本：“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
“这次的确是马尔福出了格，连同过往他所逃避的罪责一起遭受了足够的惩罚。
“而你吉姆，相比以往做得更加完善周全。只是我想提醒你，像马尔福的人和家族还有很多，他们迟早会回过神来。我知道你想继续走下去，但这会是一条阻力重重的路。
“自上次谈话后我反思了自己，和你说互相仇恨无休无止之类的道理没多少作用。”
他苍老的手触碰到门把手，对小审讯室的隔绝解除前说完最后一句话：“如果最糟糕的那天降临，你的仇敌又站到归来的黑魔王一边，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今日的邀约。
“再见，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