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SIS Vs MoM
伦敦街头，一辆钢琴漆黑色宾利行驶在威斯敏斯特的街道上，后排乘客被防弹结构围得严严实实。
这位乘客的真名无法公开，人们称其为C先生。
这是沿袭自二战MI6创始人的代号，属于MI6的掌舵人。“军情六处”同样是有传统的称呼，现在正式的名称是秘密情报局，简称SIS。
因此，可以说接下来是“姐妹”和“妈妈”的会面。
C先生本人经受过北非沙漠的炙烤、穿行过中亚细亚的山区，还曾在东方之都活跃过，其丰富的履历令人印象深刻。
原本他自诩见识过全世界的“背面”，了解那些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察觉的组织、行动，可当C先生上任却发现有一个闻所未闻的神秘组织如同蜱虫一样每年都吸食着SIS宝贵的经费。
它的存在似乎是和核密码一样的最高机密，与它相关的指令大多是直接来自唐宁街10号，有时候甚至来自白金汉宫，要SIS每年固定支出一大笔现金。
对此他本应该像上一任C先生一样，不闻不问地执行首相、女王的谕令，但这个神秘组织占据的经费已经到了无可忍受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一张张英镑如同蒸发一样，完全没有反馈。
去年他刚上任就开始留意这个问题，结果追踪钞票编号发现，这些钱会在一个月内就出现在伦敦金属交易所，而特工追查如此显眼的现金客户却能一无所获，只有一些模糊的电子记录。
今年他则和新首相商议再次试探这个神秘组织，奇怪的是派出的特工总是无功而返。
怒骂属下无能后，这位C先生决定亲自出马。
“碰面的餐厅通知他们了吗？”
“是的，由首相传话，在...13分钟前通知的，T小队和Z小队已经在昨天布置完毕，现在服务生都是我们的人，餐点是今早提前由主厨团队备好、我们检测过的。”
“很好。”为了出其不意，C先生提前做好了部署，并且在最后一刻才告知对方碰面的地点。
高级轿车在一处大理石建筑门口停下，门头除了餐厅名字，还挂着来自米其林的三颗星星。
这是伦敦最好的...法餐餐厅。
进门前，司机也是最得力最受C先生信赖的属下表达了担忧：“您没必要亲自会面。”
“这可是伦敦。如果我都会出意外，那他们完全可以劫持、控制或消灭不列颠的所有政要。
“真要是这么厉害的组织，他们应该向莫斯科索要经费，而不是向我们乞讨。”
“...”下属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和，不能反驳领导，但也不能赞同啊，领导这样说是自嘲，他要一样说就是否定领导和同事的工作...
“进去吧。”
C先生选在大厅招待“贵客”，不过大厅里的其他食客无不是SIS特工，以及穿梭其间的服务生，仔细看各个都身姿挺拔利落，以特工的素养模拟优秀的服务仪态绰绰有余。
“有两个穿风衣的男子在靠近餐厅，疑似目标。”C先生和其他成员的耳麦里传来汇报。
“他们坐什么车？从哪个方向来的？”
“...没有看到！几乎是突然从小巷子里拐出来的！”
C在心里暗骂一声废物，嘴上说着：“全体注意，目标出现。”他看看表，此时距离首相通知神秘组织不足15分钟，无论用什么交通工具，都可以确定两人的出发点在伦敦城内。
......
吉姆和德克一步步走上台阶，门童帮忙开门和引导他们落座。
此时吉姆在暗自懊恼——他临行前才得知目的地是高档餐厅，后悔早餐吃多了（毕竟日常饮食中也就早餐能吃得好些）。
服务生接过两人的风衣，然后用金属探测器和拍打的方式搜身，确认两人没携带枪支后放进餐厅。
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人，其貌不扬，难得的是有一头还算浓密的头发，或许暗示他的驻外履历丰富。
“吉姆、德克。不知您怎么称呼？”
“叫我科林就好。”C先生取了个和代号有关的假名。
他观察来者，一位是毫无“专业素养”的年轻人，眼神大大咧咧地乱瞟，然后又毫不掩饰地把自己看个遍。
另一个瞧起来好些，是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但不管怎么瞧，两位的身姿都实在过于松散，完全没有一丁点特工、军人的痕迹。
要么他们是顶级的伪装者，要么就真只是普通上班族，这叫C先生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
“开门见山吧，科林先生。”吉姆发现桌上摆着面包篮，里面放着当零嘴的饼干棍。
他抓出一把，摆在C、自己和德克两方之间，一根，两根...四根：“今年是这个数。”
然后吉姆又加了两根：“由于今年贵金属价格上涨、英镑贬值...我们明年要拿到这么多。”
科林和德克都小吃一惊，两人的心声完全重叠：“给不给都不一定呢，你咋还加价？”
吉姆自信地开始啃饼干棍，牙齿还嘎吱嘎吱：“过去我们和贵方合作得十分愉快，科林先生您新上任不了解情况，我们理解，只是希望能尽快满足我们的要求。”
科林还头一次见在他面前如此嚣张的年轻人：“我的前任，他功勋卓著，但是在任期最后的日子已经老年痴呆，连爱尔兰佬都搞不定，还傻乎乎地给不明组织花一大笔钱，而我没有。”
老年痴呆？吉姆记得资料写着，上任MI6掌舵人才50来岁却早早退休。莫非是挨多了混淆咒和遗忘咒，有后遗症了？
“神秘组织？你们的档案里应该有我方的资料。”
“当然，而且不是白痴都能看出是假的！”说到这C先生有些愤怒，一方面是对神秘组织的敷衍而怒，一方面是为以前的SIS成员马虎而怒：
“瞧瞧你们自称自己是什么玩意：全球最大的地下马戏团、柯基训练师协会、大不列颠皇家天鹅保护协会、猫头鹰驯化及培育中心...该死，糊弄傻子呢！”
呃...吉姆也扶额，显然这些名头都是自己的前任，那些麻瓜联络员们瞎编乱造出来的，他也很想问前辈们，为什么总是要和动物过不去？
“你知道的，这就是我们对外的名头。”吉姆强行让自己严肃起来，虽然他想笑还没接受过专业训练。
德克也一边掐大腿一边答复：“我们真的是皇家天鹅保护协会，您可以向女王陛下求证。”
科林黑着脸，缓缓说道：“听着，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开玩笑上。过去我只是小卒子的时候，上司的命令坚决执行，绝不多听、多看、多问。
“但现在，我就是Big Boss，需要了解和掌握一切，才能对不列颠的安全负责。
“如果你们不愿意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谈。相信在SIS的审讯室二位一定会知无不言。”
“我们同样期待贵方能坦诚相待。”吉姆毫无惧意地点头，他又看了看周围：“此时餐厅都是贵方的人？”
“你觉得呢？”
“如果厨师也被你们换了可就糟糕透顶...能不能开餐？饼干都啃完了。”
扮成服务生的属下用询问的眼神看C先生，C先生犹豫一瞬，点了点头。
于是头盘和酒被端了上来，服务生侍酒的时候向吉姆眨眨眼，吉姆狠狠瞪了老搭档一下，要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负责监控餐厅的特工察觉到异样，他刚想打开耳麦，一只木杖顶住了他的喉咙，穿着帮厨服装的单马尾男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仅仅是这样就让特工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