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年度考验
秘书替吉姆打开门的时候，办公室内的BOSS们纷纷扭头看着来客。
这让吉姆感到有些奇妙，昨晚类似的场景——一群打击手在酒吧里，当他和阿诺德到来的时候同样目光聚集，以及同样有探寻、审视的意味。
办公室里的大佬中，有位是吉姆熟悉的——魔法事故与灾难司司长埃蒙德·温特。
温特此时站在部长办公桌前，手不安分地搓动着，吉姆猜测是司长的烟瘾犯了，可惜福吉不抽更不允许别人在他的办公室抽。
另一位则是个上年纪的老头子，年长到吉姆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慈祥”。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还有个中年人侍立在一旁拎着沉重的公文包。
唯独中年男子和吉姆一样浑身略有拘谨，显然没有司长和老者放松。
偏偏是部长康奈利·福吉背对着夏菲，他正盯着办公室里的挂画——此时画中的人物不在，只有空荡荡的框和背景。
“把门关好，吉姆。”此时福吉依旧只给吉姆背影。
“是，部长。”
其实秘书已经关上了门，吉姆英译英揣摩部长的意思是：把好门，接下来的事情不得泄露出去。
很快，画中的人回来了，是第一任魔法部长尤里克·甘普，历史记载中的伟大和画像中的矮小丑陋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便带着银色假发也不妨碍甘普长得像只青蛙。
唐宁街10同样有一副甘普部长的画像，麻瓜首相认识到魔法的第一课便是体验这个丑陋男人在墙上的牢固，永久作用在上面的咒语经历过了历任首相、木匠、装修师傅等人的考验。
画像便是魔法部和首相之间的桥梁，来回在两处奔波传话。
画中人还咳嗽两声才开腔：“约翰是个精明角色，要知道他可是从麻瓜的财政部专员干起的。他这样冲我喷唾沫星子：
“我为了缩减开支甚至打算裁撤行政事务部，你们这些会魔法的家伙却来要钱？
“我从来没有向你们这个部门行使过一次作为大不列颠首相的职权，你们只有在伸手的时候才找上门来，不用接受议会的监督，可真是为所欲为！”
模仿完麻瓜首相梅杰的话，甘普撇嘴看向福吉，福吉则看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当目光扫到吉姆的时候，福吉才想起来应该解释一番：“如你刚刚听到的，我们碰上了个不好说话的首相。
“我们既然叫魔法部，名义上该听首相先生的，听不听另说，有了这个名义才好向他要拨款。”
事故司司长温特接过话茬：“每年这个时候麻瓜首相就要把来年怎么花钱的方案交给他们的威森加摩，直到三月份前后审核完成。
“所以我们得加紧搞定他们，以确保能收到这笔钱。
“它是魔法部经费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我们不要麻瓜的哪些纸片和数字，后续的工作需要古灵阁配合，先换成贵重金属，再置换成金加隆、银西可。
“这位是妖精联络处主任卡思伯特·莫克里奇先生，还有他的助手、次长德克·克莱斯韦。”司长给吉姆先后介绍了年长和相对年轻的二位。
由于魔法部没有专门设立财务部门，各个意想不到的办公室承担了相关功能，眼前两位就是个例子：
由于巫师的银行古灵阁被妖精把持，妖精联络处的主要事务逐渐变成了处理和古灵阁有关的一切，进而演变成魔法部里的半个财务口。
魔法部也没有成熟的预算制度，因此每年年末将至，这些“大人们”都得临时凑在一起，跨部门协作挺过这个年度难关。
有时候吉姆在想，魔法部是不是应该招聘几位擅长算术占卜的巫师，搭出个稍微能像点样的财政架构。
想入非非的同时，吉姆不忘向新认识的二位妖精联络处成员打招呼。
卡斯伯特主任就是那个老头，他笑眯眯地冲吉姆点头，中年人德克则绷着个脸没什么表示。
温特继续汇报情况：“女王始终了解魔法界的存在，和往年一样她会从王室专项经费中拨出一部分给我们。
“就是她又问了我们，魔法石是不是还在法国佬手上。”
福吉头疼地扶额：“告诉我们的女王陛下：是的，还在！您不需要它！”
司长先生记好部长的意见后接着掰扯：
“剩下的经费额度来源于麻瓜的情报部门，和王室专项一样，麻瓜的威森加摩不会用放大镜看这笔钱，也不会拿到台面上争吵，适合把给魔法部的钱藏在那些保密拨款中。
“MI5的负责人被我们搞定了，目标只是个文官，没什么难度。
“问题是新上任的MI6负责人很难对付，他警惕性颇为变态，可能和我们的傲罗不相上下、并且严重怀疑往年这笔资金的流向。
“现状就是，麻瓜首相无法轻易指挥这个人，更无法让他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拨钱给我们。”
福吉看向吉姆和德克：“好像是麻瓜首相和他的内阁、部门越来越缺钱，我们从他们嘴里掏点经费的难度越来越大。真奇怪，他们的钱不是纸片吗？为什么不多印一点？
“总之，为了来年整个魔法部能够顺利运行，全靠你们能否让这笔经费有着落。去联络首相，去联络那个什么六处的负责人、去金属交易市场、去和该死的妖精们扯皮...
“本来每年按惯例，应该由麻瓜问题联络办和妖精联络办的两位主任负责这事，我和温特亲自督办。
“不过今年恰好卡斯伯特和乔纳斯都想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我就把两个主任看中的人才都叫过来了。
“詹姆斯、德克，全力办好你们的任务，不要让你们的主任失望，更不要让我失望。”
福吉还是比较看好这对年轻人的组合，吉姆是对麻瓜有专精特攻，德克则对妖精有一套。
温特司长跟着部长定的调子下达第一个具体任务：“首先你们得搞定那个MI6的处长。”
福吉最后鼓励道：“放手去干小子们，原则上的前提是不得违反《国际巫师保密法》。”
吉姆和德克此时内心的想法完全一致：
什么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什么看中栽培，无非是从麻瓜手里掏钱一年比一年难，乔纳斯/莫克里奇不愿意干，留个坑给我们跳进去。
想归这样想，吉姆和德克的回答更加一致：“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