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爵家的小儿子
黄裙女子被拉走后,深知没有瓜吃的众人也纷纷散开。
小镇上的居民总是忙忙碌碌的经营自己的小生活,除了小陆商的脸实在太好看了吸引了几个漂亮的富家小姐来找事之外,小镇的日常基本激不起多少水花。
小镇上的人们谁也不知道那个看着柔柔弱弱的清瘦馄饨少年陆商会是大名鼎鼎的公爵府小儿子,他们平淡的脑子里估计也只会过滤掉陆商每次被带走却能这么快回来的怪异之处,陆公爵的铁面无私人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其实这也侧面说明了‘驯化’的成功。
苗元甩着尾巴跳到了即将被‘带走’的陆商肩膀上,趴成一个细长的猫条任由陆商带着走,还得多亏了陆商对自己的纵容,不然就连伟大的猫大人也不会知道陆商其实是公爵之子。
随行的公爵府卫兵只是看了苗元一眼,毕竟主子没发话,下属是不能逾越的。
真正的大贵族可不会像那位公孙小姐一样没规矩。
自从上次苗元跟着陆商一起来过一次公爵府后,下人们就已经对小主子的猫咪做到视而不见但却能无微不至的照顾?
一进到公爵府的书房内,陆公爵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这个小儿子可比大儿子贴心多了,大儿子只想着建功立业,小儿子会为自己分忧。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这已经是第十一个被收买的了了,再努努力,争取净化我这小暑镇的卧底。”陆公爵大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陆商的肩膀,言语间尽是对陆商这个小儿子的赞赏。
实际上陆公爵也仅仅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去了苍雪大陆的边境抵御恶兽和来自深渊的敌人,一个留在了他的领地--小暑镇进行蛰伏,寻找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不合理之人;以及帮助他这个父亲应付教廷的‘驯化’计划。
教廷要干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能猜忌,说白了,就是菜。
没人愿意停下来跟弱者讲道理,想深渊之主那种实力,都也只是只能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耀武扬威,连那位魔女的毛都碰不到。
“父亲,我认为,堰归森林应该有别的秘密,不然深渊那位找了这么久的东西没找到还死咬着不放到底是为什么?”陆商没管神经大条的陆公爵,而是继续怀疑堰归森林。
事实上,苗元在那里被他捡到其实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但是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哦!
陆公爵摸了摸自己快要掉完的胡须,叹着气,“我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但是最近教廷的意思是要我们联盟集体选出几位精英进入堰归森林去寻找魔女遗骸。”说这还抓了一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
陆商沉思片刻说道:“父亲,请加我一个,我想看看教廷最近这番大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虽说教廷需要信众但也不至于‘驯化’民众,总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或许答案就在堰归森林之中。”
陆公爵拉着小儿子快步走到书房的沙发上坐下,想要和小儿子好好叙叙旧,顺便让他把这只阴魂不散的白猫弄走!
“小商啊,这只猫你还打算养多久,是不是该送走了?当初可是你说的一时兴起想养一段时间,你可不许反悔啊!”陆公爵坐下以后就试探的问着自己儿子的想法,毕竟他们这样的养着宠物反倒是累赘,指不定哪天就被联盟那边派去当炮灰了。
陆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父亲和自己倒了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才说道:“我打算就这次去堰归森林的行动带它一起去,顺便把它重新送回属于它的地方。”
打心底里来说,小镇上的大家都喜欢小白,随便送一个人养着还能天天见到……不过小暑镇还是离堰归森林太近了,不知道哪天深渊就过来了,小白也许还会拖累大家分心。
也许像小白这样的兽类去森林里闯荡应该会更适合它成长,而不是跟着自己三天十八顿吃完就睡……
苗元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自己这张饭票要换了,倒也无所谓听说苍雪大陆那边的伙食更好,到时候就换一个饭票使一使。
二人见小白猫没什么反应却松了一口气,因为小猫的各种人性化表情让他们担心会不会是深渊那边新搞出来的试验品用来窃取情报。当时小猫被这么水灵灵的带回来养了两个月就是想看看深渊是不是偷偷进步了,现在看来小猫就是普通的猫兽罢了。
陆公爵对守在门口的女仆使了个眼色,女仆点点头走了进来,“小少爷,我来带小猫兽先一步去餐厅,估计小猫兽也要等不及了吧!”
陆商听话的把肩膀上趴着的小猫条拿给女仆,他当然知道这是父亲的意思,自然也不会违背,想必父亲还有别的事……
苗元没有任何挣扎,十分乖巧的被带走了,女仆走出书房的那一秒,一只蚂蚁走了进去……
被女仆抱了一路来到餐厅,另一个看起来更小点的女仆立马端了一份美味的猫饭上来。
苗元也不犹豫,直接来吃,还不忘听听女仆们之间的悄悄话。
“这只猫兽好可爱啊!”
“是啊,雪白雪白的,但是怎么从来没听到它叫过?不是说猫兽的叫声很绵软细腻的吗,为什么少爷的猫兽从来不叫?”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公爵大人已经吩咐过小少爷让他把猫兽送走。”刚才抱着苗元的女仆双手抱胸,十分高傲的打断了两个年轻女仆的对话。
“够了,哪怕是主子的宠物也不该是你们能在背后非议的!阿克秋,小少爷叫你去给这只猫兽准备洗澡用品,把它洗干净。”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阴沉的盯着桌子上正在欢快进食的小猫兽。
原本这种牲畜是不能上桌吃饭的,都怪小少爷心太软,让一个工具踩在桌子上吃饭!
“啊,是……马上就去。”被点到名的阿克秋——那位稍微年轻一点的扎着麻花辫的女仆慌乱的应下,转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