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毒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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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京城之变

店小二忽然在门外喊道:“二位姑娘小人给你们送餐来了!”叫花子打扮的殷男慌了一批,急忙钻到床底下躲避。郝姗姗开门接过饭食,谢了店小二,重新把房门关好。

白姝冰道:“店小二走了,殷师兄你出来吧。”殷男这才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郝姗姗道:“你去到湘翠楼看看叶师弟,实在不行……就打晕了……把他拖回来。”殷男道:“好吧,我这就去。”

且说叶天离开了妓院后,来到一处树林里的石头上坐定,见繁星满天万籁俱寂,少年怀里的赤焰珠一闪,屠镇恶飘了出来对叶天道:“小子想什么呢?”叶天道:“按那个妓女小翠所说,玄冥妖道甚是可疑,说不定那个道观就是黑阳宗的分舵炼尸堂。”

叶天又道:“屠老这尸傀又是什么东西?”屠镇恶道:“尸傀就是魔道修士把人的神魂吞噬后,再把其尸体炼制成傀儡,而且这傀儡具有淡淡灵力,甚至也能够修炼,只是没有自主意识,听任操纵罢了,这种邪术实在害人不浅。”

叶天道:“晚辈打算单枪匹马夜探长寿观,屠老以为如何?”屠镇恶道:“不可鲁莽,不如回到高升客栈和你两个美女师姐商议一下。”

于是叶天施展开迷踪步直奔高升客栈,距离客栈不到六七里路程之时,屠镇恶道:“老夫的神识探查,感觉到客栈内剧烈的灵力波动,快回去看看!”

天字第一号房间郝姗姗和白姝冰正和两个黑衣蒙面人斗了起来,这两个黑衣人修为都在炼气期后期,怎么会是两个筑基中期的美女剑客的对手,很快被二人制服,白姝冰一脚踏在一黑衣人胸口上,娇叱道:“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闭口不言,白姝冰脚底下一使劲儿,黑衣人觉得胸口上泰山压顶一般,“哇”的一声大口吐血,郝姗姗道:“到底说不说,不说宰了你两个鬼东西!”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自爆筋脉七窍流血而死。郝姗姗急得一跺脚,这两个家伙宁死也不吐露实情,线索一下子也就断了。

忽然门一响,叶天进来房间,忙把房门关闭。郝姗姗道:“师弟你可算回来了。”白姝冰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下大定。叶天道:“这两个黑衣人从何而来?”郝姗姗道:“刚要他的口供不想这两个东西自爆筋脉而死。”

叶天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腰带上挂着的一件物什,原来是一块铁质腰牌刻着“玄冥”二字,莫非是长寿观玄冥妖道派来的人。郝姗姗道:“师弟可是看出来了什么端倪?”叶天道:“我从一妓女口中打探出京城出了一个玄冥道长,免费赠送长寿丹,另一件事就是京城有人口失踪的案件,我猜想这两件事必有关联。”

白姝冰道:“叶师弟所言甚是,如果这两个黑衣人是玄冥妖道派来的,那么咱们行踪很可能暴露了。”叶天道:“师姐言之有理,所以咱们得转移地方了。”

殷男从外面而回,对叶天道:“师弟我正到外面找你不着,不想却回来了也。”郝姗姗道:“师弟那你觉得哪里保险些?”叶天目光落在白姝冰身上说道:“还请白师姐帮忙。”

白姝冰一愣:“师弟何出此言?”叶天道:“听闻师姐乃玄武国的六公主殿下,有一个伴读老师南宫娥,官拜太子太傅兼任兵部侍郎一职,不如到她家里一避。”

白姝冰吃了一惊道:“师弟你怎么对我了解的如此清楚?”郝姗姗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叶天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劳烦白师姐带路。”

白姝冰道:“好吧,大家随我来。”四道身影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飞奔,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白姝冰来到南宫娥的府邸。把门护卫道:“尔等何人?”白姝冰道:“我乃六公主白姝冰,何大叔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把门护卫仔细观看真是六公主殿下,急忙跪倒:“属下老眼昏花,有失远迎,还请六殿下责打。”白姝冰道:“免礼平身,请我老师南宫娥见我!”

姓何的护卫急忙奔到书房,来见南宫娥:“南宫大人,六公主殿下来访!”南宫娥一惊,急忙带几个幕僚出迎,到了门口见果然是六殿下,纳头便拜:“兵部侍郎南宫娥参见公主殿下。”

白姝冰道:“师父请起。”南宫娥道:“谢殿下,不知道六公主不是在圣泉宗修行,怎会来到下官府邸?”叶天道:“南宫大人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不请公主到里面喝茶吗?”

南宫娥恍然大悟道:“是下官疏忽,各位里面请。”众人到大厅落座,南宫娥道:“五六年不见,没想到公主殿下已经是亭亭玉立的美人了。”白姝冰道:“徒儿忙于修炼,不曾有书信问安,师父勿怪。”

南宫娥道:“这几位仪表堂堂想必是殿下的朋友了。”南宫娥撇了叶天一眼道:“他们正是我的朋友,另外师父对我们几个人严格保密,不许对外透漏信息。”

南宫娥道:“那……皇帝陛下呢?”白姝冰道:“父皇那里也先保密。”

“下官遵命。”

于是叶天四人被安排到东跨院居住,行动自由。白姝冰住在北上房,屋内陈设朴素典雅,收拾的干净利落,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小时候白姝冰由南宫娥伴读,白姝冰随南宫娥有时在皇宫大内读书,有时就在这里读书,院里一颗枇杷树是白姝冰五岁那年栽种的,如今已经亭亭如盖矣,十分的茂盛。

叶天正在东厢房内盘膝而坐,气脉运行小周天。屠镇恶道:“小子我看那个兵部侍郎南宫娥也是筑基后期修为。”叶天睁开眼睛,吃惊道:“我怎么没有察觉到?”屠镇恶道:“她的修为高于你们四人,尔等神识自然测不到她的修为。”

叶天道:“也有可能她故意隐藏自己修为。”屠镇恶道:“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京城郊区法圆三百里外的长寿观,玄冥妖道聚集众道士,讲说《道德经》一书,忽然两个道士来报:“观主不好了,昨天晚上李天祥、李天化二人外出不归,至今没有回来。”

玄冥道长说:“且由他去吧。”

这玄冥道长究竟何许人也?且听我慢慢道来。玄冥道长本名梅良新,四十多年前他原本是一采花贼,凭着武艺高强,聚集六七十人在神封州西山坳一带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后来贼窝子被官府剿灭,梅良新无处投奔,于是拜在牧云州黑阳宗门下修为突飞猛进到筑基后期,黑煞老魔对他委以重任,派玄冥妖道到京城皇都为黑阳宗扩充势力,作为其一个分舵。

两年前玄冥道长带着百余名魔道修士来到神封州京城,建立一座道观,表面上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暗地里道观里的道士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并且用长寿丹迷惑老百姓,服用此丹的人逐渐丧失理智,被玄冥道长抽去神魂,被炼制成尸傀。

阶下俗家弟子白天道:“师父咱们时候发动对京城的进攻,等小王杀死昏君后,一定加封师父做开国元勋、护国军师之职。”玄冥道长说:“大殿下此言当真,不会是画大饼给贫道吃吧?”

白天道:“徒儿并没有欺骗之意,出于肺腑之言。”玄冥道长说:“那劳烦大殿下现在就潜入皇宫,找机会诛杀昏君。”白天道:“这也不难,城门校尉尉迟北和御林军的尉迟南是我心腹人,这二人都手握兵权,到时候可以策应我们的行动。”

玄冥妖道点点头:“大殿下贫道再派两个人辅佐你。”话音刚落从道士堆里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吴法、吴天两兄弟是筑基初期修士机敏过人。

白天道:“原来是吴氏师兄,多谢二位。”玄冥道长说:“贫道等殿下的好消息呦,等您诛杀昏君后,贫道带弟子和尸傀杀进京城皇宫,助你一臂之力。”

白天道:“如此甚好,弟子告辞了。”说罢,白天便和吴法、吴天二人离开长寿观,直奔京城皇宫而来。

玄冥道长一阵冷笑,一弟子吴啼问道:“师尊何故发笑?”玄冥道长说:“白天这人你说他聪明吧也不聪明,说他傻吧也不是太傻。”吴啼道:“这是何意?”

玄冥道长说:“咱们这位大殿下野心勃勃,为了篡位当上皇帝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杀害,却实是大奸大恶阴险毒辣,不过又很愚蠢。”

“怎么个蠢法?”

玄冥道长说:“他岂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此时却得意忘形了,等他杀掉皇帝后,贫道再把他杀掉,整个玄武国不就是咱们的了吗,哈哈哈!”

吴啼恍然大悟道:“师父老谋深算,弟子拜服。”

兵部侍郎府内东跨院的北上房,六公主白姝冰对面坐着太傅兼任兵部侍郎的玄武国二品高官南宫娥,整个房间外被南宫娥设下一道隔绝内外的法术禁制,外人也无法偷听二人的谈话。

南宫娥双眉紧锁,望着茶杯里的茶叶,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白姝冰道:“老师……您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南宫娥道:“殿下不瞒你说现在京城不太平,卑职奉皇帝陛下命令调查京城西区人口失踪案件,据我目前搜集的情报所知,是黑阳宗的分支炼尸堂搞鬼。”白姝冰道:“徒儿此次宗门任务也是为炼尸堂而来。”

南宫娥顿了顿道:“两个月前皇宫大内发生多次黑衣人刺杀皇帝事件,那些刺客大部分都是练气期弟子。”

“究竟是何人派来的?莫非也是炼尸堂?我父皇有没有大碍?”

南宫娥道:“那些刺客刺杀行动失败后,纷纷自爆筋脉而死,没有一个活口。”白姝冰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原来我父皇有危险,我要去救驾。”

南宫娥道:“不行,现在炼尸堂的势力恐怕已经渗入到皇宫了,陛下那边有卑职的弟子郑规保护,郑规是筑基初期修士,担任四品武官京营殿帅之职手里有一千五百兵力,与陛下形影不离,料无大碍。”

南宫娥道:“殿下最好和你那几个圣泉宗来的修士商议一下,然后再做决断,不知道六公主意下如何?”

白姝冰点点头,她此时彻底冷静下来了,既然皇宫内有京营殿帅保卫父皇安危,她也就稍稍放心了些,白姝冰辞别了兵部侍郎,直奔自己的卧室而来。

夜幕四合,南宫娥府邸有三队士兵轮流巡哨,每队兵三十人手持火把和钢刀,在兵部侍郎府邸外围戒备。

叶天一颗星怦怦乱跳,占卜得一卦,卦象大凶之兆,叶天寻思:“莫非今晚有事情发生,我得加强警备。”

于是叶天用了隐形术和敛息术,那些巡逻的士兵当然肉眼凡胎,当然无法发现在房上的叶天,叶天放开全部神识,探查范围在二十丈开外。

一直到下半夜,叶天轻轻打了一个瞌睡刚要闭眼打盹,忽然一激灵发现有两个黑衣人朝南宫娥的书房奔去。叶天的神识探查到这两个人都是筑基初期修士,这两个家伙根本没有发现已经用了隐形术的叶天盯上了他们。

叶天飘身落在地面,隐形在院子里的假山后面。那两个黑衣人一脚踹开房门,喝道:“受死吧我的南宫大人!”

话音刚落两声惨叫发出,两个黑衣人重重摔出屋外,大口吐血,身子瘫软在青砖地面上。叶天大吃一惊,没想到南宫娥竟然被屠镇恶说中了,刚才那强烈的灵力波动,就是南宫娥出手了。

南宫娥拿绳子立即把两个人捆住了,厉声喝道:“什么人敢到本太傅大人的府邸行刺?”那两个人一声不吭,南宫娥抡开巴掌左右开弓,把二人打了一个鼻青脸肿。

“你们到底说不说!”

那两个黑衣人还是不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