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岩魂草
清虚殿半空中一男一女驾着神飞舟,如离弦之箭向黑风谷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两个人正是叶天和郝姗姗。郝姗姗道:“师弟,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宗门大比了,不知道胜负如何?”叶天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两个人一边飞驰一边谈论,半个时辰后抵达黑风谷上空,无数通体漆黑的金眼大雕在半空中盘旋着,在大风中搏击长空。叶天透过层层云雾,见地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灌木,又是夏季因此植被十分的茂盛,虎啸猿啼、狼虫虎豹出没其间。
神飞舟落地,叶天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夹杂着爆裂的火灵气,那箭矢如同一道火光,直透天边,一声惨叫,只见半空中一个黑点落下,那黑点快速坠落,郝姗姗目力所及,兴冲冲地对叶天道:“师弟你射中大雕了!”
叶天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金眼雕,这大雕遍体漆黑,一对翅膀有门板大小,两只爪子如钢钩,这要抓到人身上,那能好的了么!大雕颈部被叶天一箭射穿,血流如注。
郝姗姗一挑大拇指赞叹道:“师弟真是神箭手,百发百中。”叶天一扑棱脑袋说道:“这算不了什么,师姐我再给你表演一招连中三元!”郝姗姗疑惑不解道:“师弟啥叫连中三元?”叶天解释道:“连中三元”是凡夫俗子参加科举考试中的一种情况,指某个考生参加考试过程中,在乡试、会试、殿试三次考试中均考得第一名,接连考得“解元”、“会元”、“状元”。”
郝姗姗道:“那你的意思是一箭能射穿三只金眼大雕?”叶天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话音刚落,叶天左手如推泰山,右手拽动弓弦,弓拉圆箭在弦,“嗤”的一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半空中立即就有三个黑点坠落,转眼间落在地面,果然是三只大雕,脖颈都被同一枝箭矢贯穿,果然是“连中三元!”郝姗姗一挑大拇指道:“罢了,还得是我叶师弟!”
叶天道:“不敢当,我是瞎猫碰着死耗子”。郝姗姗道:“你还谦虚起来了,装什么装。”叶天道:“总得客气客气吧。”郝姗姗“噗嗤”一乐:“真是一个贫嘴,活宝一个。”
忽然叶天瞥见一堆碎石里居然长着一株植被,那株白蓉蓉的小草,一个根茎长了七个小叶子,洁白如玉。屠镇恶传音给叶天道:“小子那可是魂岩草,中阶草药,对补充灵力大有裨益。”叶天直奔那颗草药,一把掐断递给郝姗姗道:“师姐这是岩魂草,能够补充灵力,送给你吧,感谢师姐最近几天对小弟的悉心教导”。
郝姗姗道:“这个是你先发现的,我不能要。”叶天道:“你若不要,以后就当做我俩是陌路人吧!”郝姗姗一愣随即接过岩魂草,道:“你真是一个缠人的小妖精。”叶天见送出去了岩魂草,笑颜如花,天真烂漫的像是一个小孩子。
郝姗姗心中一动,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只是看到他开心,自己比他更开心,就像是母亲对儿子,又好像是恋人之间的关切。叶天道:“师姐你在想什么?”郝姗姗道:“没什么,师弟咱们回去吧。”
突然林子里一声喊壤道:“你两个走不了了!”叶天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戴着斗笠另一个是刀疤脸,模样身高都极为相似,看来是两个双胞胎,居然都是筑基后期修为。郝姗姗也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无理取闹、更口出狂言?”
其中一个道:“这地面上被射死的大雕是我们家花了不少丹药饲养的,非常有灵性,一下子就被射死四只,你们最少也得赔偿俺们哥俩一千块灵石!”叶天道:“这大雕分明是野生的,你非得说是你家的,拿出证据来呀!”
那汉子一时间语塞,不知道如何答对,另一个汉子道:“废什么话,结果了这对狗男女性命再说!”叶天气的脸色铁青,此时他要驾着神飞舟遁走,这两个彪形大汉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叶天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家伙,非打一架不可。
一个刀疤脸汉子张口喷出一把飞剑,那飞剑晶莹剔透,直奔叶天斩来。郝姗姗道:“师弟小心!”叶天一拍脑门,放出一道赤红色剑光,挡住刀疤脸的飞剑。过了一个时辰,不分胜负,刀疤脸暗道:“不想他一个筑基初期竟然和我一个筑基后期打成平手!”
另一个汉子也祭起飞剑来斗郝姗姗,不到半个时辰郝姗姗就顶不住了,于是她祭起法宝遮天钟,立即被光罩护住,汉子剑光虽然凌厉,却不能刺破遮天钟的一层厚厚的光罩。汉子道:“居然是高阶法宝遮天钟!”
叶天见郝姗姗情况危急,传音给屠镇恶道:“前辈助我!”屠镇恶把自己一半结丹后期的功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叶天体内,叶天的丹田突然灵力充沛,八极拳猛烈的拳罡砸在刀疤脸大汉的飞剑上,那飞剑与刀疤脸早就滴血认主了,刀疤脸五脏六腑一震,“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来,飞剑落地,刀疤脸吓得魂不附体,口中道:“妖孽,此人当真是个妖孽,恐怖如厮。”
叶天并不理睬那刀疤脸的彪形大汉,抽出背后烈焰弓,一箭向苦斗郝姗姗的筑基后期汉子射去,那人不愧是筑基后期修为,虽与人对战,神识却相当灵敏急忙一低头,箭矢把汉子斗笠钉在一棵树上,那斗笠连带树木已经燃烧起来,汉子大吃一惊,后退几步,瞥见刀疤脸已经口吐鲜血。
叶天忙到郝姗姗面前说道:“师姐没事吧,师姐受惊了。”郝姗姗道:“要不是师弟那一箭,我已经身受重伤了。”斗笠汉子见叶天虽然是筑基初期修士,却仙风道骨、气宇轩昂,用的剑和弓都是高阶法宝,于是说:“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一个筑基初期居然把我刀疤脸的哥哥打败了。”
叶天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圣泉宗弟子叶天的便是。”斗笠汉子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先前的神气十足立即变得垂头丧气,脑袋也耷拉下来了。受伤的刀疤脸汉子道:“我兄弟二人有眼无珠,还望少侠和仙子饶命啊。”
郝姗姗气的小脸通红,娇叱道:“那大雕是不是你们家养的?”刀疤脸汉子道:“并不是我家饲养的,确实是野生的。”叶天一跃而起,抽了刀疤脸二十多个嘴巴子,刀疤脸被揍的鼻青脸肿。
斗笠汉子苦劝:“少侠,放我们一马吧。”叶天道:“你两个人着实可气,但看在你兄弟受伤的份上,赶紧滚吧!”
“是!”
斗笠汉子搀扶起刀疤脸,屁滚尿流的走了。郝姗姗道:“那个筑基后期怎么还不是师弟的对手?”叶天道:“法宝赤焰珠一直在滋养小弟的神魂体魄,所以小弟就比一般的筑基修士强悍些,就是两个筑基后期在我面前也是小菜一碟”。
屠镇恶传音给叶天道:“你小子牛都吹到天上去了,别太过分啊,要不是我老人家,你最多凭借烈焰神弓和那刀疤脸打成平手,根本伤不了人家。”叶天道:“这个我知道,老前辈对晚辈的好,我一直铭记于心”。
郝姗姗道:“师弟真是运气好的出奇,傻小子睡冷炕头火气大。”叶天一吐舌头道:“您这是夸奖我,还是损我?”郝姗姗顾左右而言他道:“谢谢你的岩魂草。”叶天道:“应该的应该的。”
屠镇恶传音给叶天,不满道:“你小子拿老夫的礼物送人情。”叶天道:“没有下一次了,绝对不会有了。”屠镇恶道:“好吧,姑且再信你一次。”叶天和郝姗姗驾着神飞舟离开了黑风谷,返回圣泉宗灵象峰。二人刚到碧竹庵,殷男后脚跟就追来了,气喘吁吁的。叶天道:“师兄有何事情,以至于神色慌张如此?”殷男道:“前者师尊发现你二人不在后山练剑,命我寻找,把灵象峰弄了一个底朝天,也不见你俩的影子。”
殷男道:“师尊找你二人有大事交代。”郝姗姗大吃一惊道:“你待怎讲?”
殷男道:“你俩去了便知。”
其实叶天居住的碧竹庵距离清虚殿的距离不到七八里路,但是为了加快速度,他和郝姗姗上了神飞舟,转眼间已经到了清虚殿门口。叶天收了神飞舟,和郝姗姗并肩进了大殿。
郝姗姗道:“爹爹唤我二人何事?”郝天仁道:“你何师兄曾经路过后山崖壁,不见你和天儿练剑,不知道去了何处?”叶天道:“我和师姐去了黑风谷,射雕去了。”
郝天仁脸色一沉,厉声道:“射雕作甚不好好练剑,两个月后就是宗门大比了,你们这些小孩子没有一点责任感,玩心这么大。”郝姗姗道:“不怪叶师弟,是我撺掇他去的,要看看他的法宝烈焰神弓威力如何。”郝天仁一惊,暗道:“一般结丹期弟子都无法使用这烈焰弓,因为力气不够的拉不开弓,这种高阶法宝也很消耗灵力,所以这宝弓放在功法阁二三十年了都。”
“叶天,你是否能拽开此弓?”郝天仁问道,语气明显缓和下来。
“弟子能一口气拉十个满弓。”
“速速拉来,待为师观看。”
叶天深呼吸一口气,左手推泰山,右手拽弓弦,拉了十个满弓。郝天仁又惊又喜,没想到叶天还是半个纯粹武夫体魄,天生神力,说不定能在宗门大比给灵象峰增光露脸。
郝天仁道:“姗姗呐以后不许带你师弟胡闹,应该把他往修炼正路上引导,而不是吃喝玩乐、不思进取,你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吗”?郝姗姗见他啰嗦起来,一跺脚生气道:“啰里啰嗦,烦死了!”说罢,郝姗姗就走了。
郝天仁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她娘死的早,从小给宠坏了。郝天仁冲叶天尴尬一笑道:“徒弟我这里也没有别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师尊。”
叶天转身刚要离开大殿,不防郝天仁道:“且慢。”叶天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郝天仁道:“师父还是那句话好好修行,给咱们灵象峰增光露脸,我看好你哟。”叶天哭笑不得,离开大殿,回到自己修炼室内打坐练功。
修炼室内屠镇恶正给叶天脑补修行中的各种法门,以及里面一些弊端。叶天道:“屠老,据说每个人的修行路都会遇见自己的天魔,也就是心魔,如何解释啊?”屠镇恶道:“天魔者,修炼居山之士一念纤尘,而被魔王之所败而不能成真。何者?正炼火丹修真养浩行持入靖,或目见显现形影,幢盖幡花百种天香异云覆室,或耳闻仙乐之韵,此乃天魔之所试,即非正道之所履行也。”
叶天道:“您这拿腔拿调的文言文我可听不懂,能说句人话不?”屠镇恶笑骂道:“可以,通俗来说天魔就是修行中人的杂念不断,比如贪嗔痴,甚至乱人神智以至于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