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潜水问题
傍晚的余晖，倒映在海上，倒是显得金灿灿的。海面上铁皮船乘风破浪，全力前行。
林向海把林佳佳拉到船头，没人的地方，说：“这是潜水多了，时间长了，缺氧了”。
林佳佳到底是上过学的，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林向海三兄弟，都是上了二三年级的，到了林佳佳的时候，家境好了一点，好歹让她混了一个小学毕业证。
林佳佳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怪不得你不让大哥二哥他们再去捞海参了呢，是不是去了，都会这样”。
摇摇头，林向海说：“也不一定，看个人体质吧，不过，如果潜水时间长了，大部分都会这样的”。
有海参那么贵的海货在那，知道的，还不拼了命的捞。
林向海小声的说：“这事别声张，又不会出人命，到了村里，自然是有大夫给看病的，咱们出面说的话，反而不好”。
自己家捞了这么多的海参，等别人去捞的时候，说容易出问题，人家怎么想。
林佳佳白了一眼，说：“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我懂，不用交代我”。
“行吧”。林向海笑了笑，闲着没事，干脆倒了一麻袋贝壳出来，准备分拣一下。
现在不分拣，回家了依旧要干。况且他挖了三麻袋，小妹也是，而且林父那边更多，有的干了。
很快，铁皮船就到了镇上码头，因为是稀罕货，狗蛋的海参，很快就卖了出去，然后就带着他哥，去医院了。
“爹，咱们要不要上去逛逛”。傍晚的时候，这镇上码头还是很热闹的，很多渔船靠岸，地排车来回穿梭，还有很多居民，过来挑选新鲜的渔货。
人多了，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小商贩，卖油饼的，卖水果的，卖包子的等等，于是，这个点，越发的热闹了。
“逛什么逛，几点了还不回家”。林父瞪了一眼，刚才靠岸的时候，问了一下，都已经四点多了，现在返回，到家也要五点多了。
“好吧”。林向海无奈的点点头，在老爹的船上，身不由己啊。
果然，等铁皮船靠岸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林母和大嫂二嫂他们，都在阿明的小棚里等着呢。
因为狗蛋的亲戚们，已经划着小木船回来了，说了缘由，所以，林母她们，也没有着急。
“挖了这么多啊”。林母看着船上一个个的麻袋，欣喜的很，收获不错。
“那是，我们人多啊，况且，黑水岛那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去过了，货还是很多的”。
林父几个，一人扛了一个麻袋就下来了，林母她们，也把地排车给推了过来。
“这么多麻袋，这得拉好几趟啊”。因为上面都有标记，所以，也不怕弄混了，就好像林向海的麻袋，上面就写着林三，林向阳的麻袋上，写着林大。
林向海四处看了看，看到阿金家的地排车就在这边，于是直接就推了过来。
要是别人家的，还要打个招呼，阿金家的，那就免了。
林向海把自己的三个麻袋扛了过来，又把林佳佳的三个，也扛了过来。
这个点卖货的人少了很多，所以，林向海他们，都不用排队了。
林向海除了留了一些虾虎，其余的，全部都卖了，一共卖了十五块八毛钱。
“三哥，这么多啊，嘿嘿”。林佳佳在旁边瞅着高兴，大眼睛都要眯成月牙儿了。
“等回家了，把贝壳类的分拣了，卖了以后，一块给你分”。
“没事没事，我不着急”。
林父几个都差不多，一人都卖了十来块钱呢，而且，一人还有好几麻袋的贝壳没有分拣，到时候，还能卖个几块钱呢，加起来，也算不少了。
“你们几个，今天怎么没去捞海参啊”。阿明好奇的问，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几条船回来了，都是带着海参回来了，不过，数量倒是不多。
“我们碰见的那个地方没了啊，所以就没去啊”。林向海耸耸肩，要不然为什么不去。
阿明有点疑惑的挠了挠头，不对吧，不是说，你们捞海参的那个地方，被别人知道了，所以，这么多人才去的。
你们怎么，反倒是不去了？
“有船回来了”？林向海反问道，收获怎么样？
“有两三条船回来了，不过也就三五斤而已，比你们差远了”。阿明摇摇头，他也不出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这些人出去一天，就捞了这么点。
林向海点点头，他估计，能够捞到三五斤，都是不少的了，肯定有人，比这少得多。
不过，他也懒得问了，又不关自己什么事。
反倒是林父几个，很是关注，在那里问个不停。
林母也是，围在那边，时不时的还问上几句，特别是林二嫂，因为这个地方是她泄露出去的，对于这些消息，反而是更加的关注。
林向海拍了拍林佳佳的肩膀，说：“他们都不想回去，咱们先走吧，看看，天都要黑了”。
“啊，这就回去啊”。林佳佳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谁家捞了二斤，谁家捞了三斤的。
“有什么好听的，等大部队回来，才会有好听的呢”。林向海摇摇头，这年头娱乐太少了，特别是他们乡下，所以，有什么热闹的话，都不会错过。
“会有什么好戏”？林佳佳快走了几步，跟了上来，一边帮忙推，一边问道。
这个时候，路上已经很少有人了，所以，林向海也没有顾忌的说：“狗蛋他哥的情况你忘了，这些人潜水捞了一天了，这样的情况，怕是不会少，你看着吧，等这些人回来，卫生所都要坐满了”。
“真的假的，看样子潜水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林佳佳点点头，狗蛋他哥的情况，她是见过的，那可真遭罪。
“所以说啊，做海并没有那么简单的，蕴藏着很多的凶险”。
做渔民，还是很苦的，差不多都是拿命在挣钱，关键是，这么危险，挣得还不见的有多少。
海上的天气，变化无常，也许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的，下一刻也许就会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如果遇见这种情况的话，就很容易出事的，村子里，因为这个而出事的，并不少见，就比如，陈石头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