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从玄奘高徒辩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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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咸鱼翻身(二合一)

李漱看到李治这副表情,当即也明白了缘由,本就安稳的心更加长长舒了口气。

辩机说的没错,如果是天灾的话,那岂不是又是上天降下的警示。换哪个皇帝会爽快?

关于之前的晋州地震,李治曾问过李淳风,李淳风明白无误指出这的确是上天降下的警示。

一方面是上天悲叹李世民的离去。地震和李世民被葬入昭陵都发生在八月。

另一方面是警示天子当心未来的事。至于是未来的什么事,李淳风没说。

到血色上元发生后,李治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地震对未来的警示,可惜自己完全没想到。更可惜李淳风软硬不吃,能说的肯定说,不能说的绝对不说。

所以,无论是不是天灾,上元之夜的血案也必须是人祸。再加上辩机心里笃定这和李恪脱不了干系。

可他真不敢说出来,李治自己都没有公开承认是李恪下的黑手,他哪里敢去摸老虎屁股。

褚遂良也不傻,很快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连他自己也认为就是人祸。

“那么,是人祸,又是谁而为?”

褚遂良问道,看着辩机。

“这个嘛……”辩机无奈道:“褚公,我和公主一直待在城南,什么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谁在幕后主使了这一切。”

“哦?”褚遂良沉着脸质问:“发生如此大事后,你带着公主躲什么?莫非你知道一些……”

褚遂良还是不敢暗指李漱,只能矛头对着辩机。

“回褚公。”辩机认真解释道:

“那会太乱了,还有人到处杀人和抢劫,我们难以穿过朱雀大街,我只能和王孝杰带着公主只能一直往南跑,才能护的公主周全。”

这话没毛病,有好几位宗亲大臣女眷在上元之夜当晚惨遭侮辱,事后均选择了自杀。那会人人自顾不暇,实在太乱了。

而民间女子就更多了。

见辩机回答的滴水不漏,褚遂良顿觉失望,本还想问问为什么辩机要派王孝杰去平康坊,但想来辩机肯定想好了应对之策。

眼下李治很明显比较认可辩机,褚遂良认为不能再故意为难了,否则要被李治忌恨。

他在心里叹道:“长孙公啊长孙公,赶紧醒来吧,遂良有心无力。”

看到褚遂良没有接着问,李治微微点了点头,还算满意。他原本就打算褚遂良若继续质疑辩机,他就会制止。

辩机,确实深得他心。李治迅速回想了一遍从天牢里重新认识辩机那日起到现在的情形,越发欣赏辩机。

之前由于长孙无忌的掣肘,他没办法重用和依赖辩机,眼下机会终于来了。

虽然李治隐隐觉得辩机大概知道李恪一些什么情况,有所隐瞒。但他不生气,能理解。

他怪自己在长孙无忌的要求下逼迫辩机和李漱前往安州,让李恪得以趁机尝试拉拢和利用。

具体和李恪到了哪一步,李治现在不关心。因为辩机已经在自己手里了,他下决心不能再推到李恪身边。

何况,有李漱和玄奘法师在,也能影响辩机的选择。

“辩机,重新投入朕的怀抱吧。”李治嘴角泛起笑容,心里想着,又随意伸了伸懒腰,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半夜的,就说到这,朕需要就寝了,明日要上早朝。”

上元血案发生后,早朝就停了。现在李治决定继续,他有重要的事想当众宣布。

“辩机,你随十七娘回她的府邸休息吧,明日来参加早朝。”

“你们两,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再出长安城。”

辩机心里一喜,这次咸鱼真的翻身了,于是连忙躬身感谢圣恩,忽然想起了王孝杰,只好硬着头皮道:“我那弟子王孝杰还被关着……”

“哈哈,这有何难。”李治目光投向在一旁侍奉的宦官,吩咐道:“传我口令将王孝杰放了。”

“就这样吧,都好好休息。”

……

之前押送辩机几人的府卫此刻角色反转,反而被命令要认真护送三人。为首的那人一直在向李漱赔礼道歉,脸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孝杰,你休息一日,后天就正常去金吾卫那忙份内的事吧。”出了宫,辩机和王孝杰告别。

王孝杰应声的同时,一脸羡慕地看着辩机和李漱往公主府走去。

到了李漱的公主府门口,李漱挥手示意那几名府卫赶紧滚蛋,府里自有护卫。

“辩机。”李漱回过头看着辩机,羞涩道:“以前呢你都是偷偷在府里同我幽会。”

“自你进了大牢后再未入我这府邸一步。”

“现在,房遗爱滚回了房家,这里的主人就是你和我了,你能堂堂正正走进来。”

辩机摸了摸鼻子,默默同情了房遗爱,面不改色道:“先用膳吧,饿了,然后好好休息。”

“嗯。”李漱还是很羞涩的样子:“一定要好好休息!”

她把好好休息几个字说的非常重,府里的贴身侍女忍不住捂嘴偷笑。

辩机什么也没说,任由李漱拉着他步入了这座应该很熟悉实际非常陌生的府邸。

酒足饭饱后,辩机不想让李漱得逞,只是心情大好的李漱喝了很多酒,发酒疯必须要辩机和她同寝。

无奈之下,辩机只得和李漱躺在了一张床上,使尽浑身解数硬生生拖到李漱大醉入眠作罢。

他忍的很辛苦很辛苦,差点就把持不住。关键时刻,玄奘上次送他的佛经起了作用,心里默念着,那股被李漱勾起的欲火总算压了下去。

“离薇啊离薇,再来几次,我真要顶不住了。”满头大汗的辩机忍不住喃喃道,低头亲了一口趴在自己怀里昏睡的李漱额头。

其实单论相处时间和方式,辩机和李漱的感情远胜于他和姜离薇。

只是,辩机见到李漱的第一面,观感很不好。他也知道李漱本质是水性杨花、放荡无比的人。

历史上的高阳公主李漱在李世民驾崩后,和几名道士、和尚私通,毫不顾忌。

一位是会占卜的智勖和尚,一位是宣称能看到鬼的惠弘大师,以及精通医术、邪术的道士李晃。反正都不是正常人。

失去了辩机这个深爱的人,李漱拼命从其他人那里弥补。

所以,辩机一开始其实是厌恶和害怕可能有些神经质的李漱的。和她粘上关系准没好果子吃,不是乱搞关系就是撺掇房遗爱分家,一整个就是胡来。

还有一点,在现代人思维作祟下,有些庸俗的辩机喜欢姜离薇这种极品白富美和白幼瘦的类型。

最重要的是,姜离薇的守宫砂一定还在。辩机虽然没有那啥情节,可有当然是最好的。所以他也一直想着要和姜离薇彼此共享第一次。

想归想,现实总是有阻碍。

首先,他除非明媒正娶了姜离薇才能抱得美人归,崔家能不能同意不好说,尤其是崔仁师的意见。

人家崔家怎么说也是顶级豪门望族,博陵崔氏的大名可是响当当,即使得罪了褚遂良,也能东山再起。

做过宰相,颇有大儒风范的崔仁师会同意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位和当朝公主私通搞的人尽皆知名声很臭的和尚?

哪怕掌上明珠不是亲生女儿。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大于天。辩机不认为自己能带着姜离薇私奔,在大唐简直是痴人说梦。

现在,和李漱相处久了,辩机觉得李漱本性其实不坏,就是被李世民宠坏了,有些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嫁给榆木疙瘩的房遗爱,她的内心是非常苦闷的,心一横才和多才聪慧的辩机搅和到了一起。

经过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在辩机的刻意引导和纠正下,李漱改善了很多,她也好像越加喜欢了辩机,辩机也不得不承认他也从心底喜欢上了古灵精怪,傲娇可人的李漱。

爱总是潜移默化的。

辩机也从李漱口中得知她只和以前的辩机私通,没有给房遗爱多戴帽子,这倒也挺好的。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李漱和房遗爱和离了,她和辩机的命运已经深度绑定在一起了。

而且,全天下、全大唐都对俩人名正言顺在一起没有什么意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除非李世民从土里蹦出来。也就是说俩人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了,甚至不需要结婚。

李治命辩机到李漱公主府就寝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夜,外面北风凛冽如刀,屋里辩机抱着李漱的温香软怀,只觉香气怡人,十分暖和。

安州,对长安之事一无所知的姜离薇忽然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惊醒的瞬间,她忘了做的什么梦,只是隐隐感到心口痛,脸上泪水涟涟。

“辩机。”姜离薇呢喃着,默默祈祷,“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等你。”

……

一大早,李漱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辩机近在咫尺的脸颊,心里美滋滋地亲了口。

于是,辩机也就醒了。

“昨晚,我们?”李漱看到辩机醒来,害羞问道。

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和辩机相处的时候十分惬意和任性,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

现在,觉得辩机像是魂魄换了个人的同时,反而更加喜欢他了。搞的自己也变了很多。

“昨晚啊……”辩机眨了眨眼睛,“你挺满意的,我也挺满意的。”

“就是我的腰有点酸。”

“真的吗?几次啊?我喝多了记不清了,好气啊!”李漱懊恼不已,“不行,我现在还要。”

辩机承认了昨晚的事后,她立刻将难为情抛之脑后,恢复了任性的本色。

“呃,七次吧,现在来不及了,你知道的,我时间长。”辩机亲了口李漱,宠溺又无奈道:“我得赶紧起床,今日我参加早朝,正事要紧。”

“七次?”李漱将信将疑,他忍了大半年,竟然这么猛!

可是早朝要紧,这次早朝定然不简单,时间确实来不及了。

“那好吧,你去吧,好好表现,九郎现在很看重你。我再睡会,就不陪你去了,外面冷死了,你多穿点啊。”

“好嘞。”辩机如释重负,被李漱像妻子对待丈夫一样叮嘱,他心里暖洋洋,忍不住又亲了李漱一口,便掀开了被子,起身准备。

半个时辰后,辩机已经进了宫内,在太极殿站的直直的时候,李漱才再度醒来。

感到有些尿急,她便去方便。

没想到的是,刚进了东圊没多久,李漱勃然大怒,怨气冲天!

“辩机!”她怒叱道:“敢骗我,我现在就去宫里等你!走着瞧!”

原来,李漱发现了昨晚辩机压根没碰她的证据,因为她来月事了。昨晚她喝多了记不得来月事这件事,但辩机若行鱼水之欢不可能发现不了。

……

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的辩机站在太极殿中,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还好声音不大。

“这天真冷,到底是穿少了。”他心想着,有些责怪自己怎么没认真听李漱早上的话呢。

不多时,随着李治的到来,这场不寻常的早朝正式拉开了帷幕。

相比于上一次早朝,今日的早朝少了很多人。

重量级大臣中,百官之首长孙无忌不在,而兵部检校侍郎卢承庆永远不会在了。兵部尚书崔敦礼顿觉得十分孤单。

大画家、大艺术家阎立德也没在。他作为工部尚书对上元节惨案难辞其咎,此刻被李治勒令在家反省。

气氛确实很冷清,也很沉重。

今日要讨论些什么,该如何表态成为所有大臣心中在想的一个问题。

李治直接略过了诸位大臣秉告的环节,言简意赅地提了上元节惨案,沉痛哀悼了几位故去的大臣,也当着百官面为仍然昏迷不醒的长孙无忌和李勣进行了祈福,希望他们醒来。

然后,李治郑重其事指出这件事是人祸,是有人在背后妄图谋杀诸位大臣和他,要颠覆大唐!

此言一出,本就冷清的太极殿气温又降低了不少。

所有人都清楚,李治这么说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被定性为叛乱和谋反。

每一次叛乱和谋反都意味着无数人头落地,无数豪族灰飞烟灭。

新皇帝没有长孙无忌的压制,要举起屠刀立威了,一旦被认定为逆党同谋,那便是百口莫辩。

一时间,所有人吓的不敢出一口气,不敢动一下,低着头,像极了雕塑。

“诸位,谁愿意为朕查找幕后逆贼?”

李治高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褚遂良这时也默不作声,没有李治支持,他也承不起这件事。

“很好,没有人敢站出来?”李治有些失望,随即他看向队伍末尾的辩机,再度高声道:“唐辩机!”

“臣在!”辩机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念你与高阳公主在均州调查李泰下落有大功,实为大唐之良才。”

“现在,朕命你为大理寺少卿,加封太中大夫,与高阳公主全权负责调查此案。”

“调查过程中,从四品及以下官员,若有不从者,可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