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时不同往日,黏狼渡鸦
就是不知道这只鸦鸦还能不能认出他?
想来应该不大可能吧?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曾经的他是一只体型勉强一米的狼蜥,其战斗力只能与农村小土狗斗一斗,然后借助鳞甲保持不败,而现在的他,却是体型足足有着一米四的鳞狼!
其肩高更是有着65厘米之高,这个肩高抬起头便能咬到一米七人类的胸腰部,稍微一跃便能锁喉,鳞甲的存在让他一定程度无惧人类的攻击,想要猎杀无甲人类已经不是难事。
而相反的是,鸦鸦反倒是变得落魄了起来。
沉思之中,李玄突然过神来,目光盯上了似乎偷偷摸摸想要离开的加拿大猞猁。
他想起了这种猞猁的性格,这是一种无固定窝巢的夜间猎手,通常活动以晨昏之际,有着非常坚韧的耐心。
既可以在数公顷的地域里孤身蛰居几天不动,只为等到猎物从身边经过,从而出其不意扑袭而出;也可以连续跑出十几千米而不停歇,遇到危险时会迅速逃到树上躲蔽起来,有时躲避不了还会躺倒在地,假装死去,从而躲过敌人的攻击和伤害。
最重要的是这种生物异常的谨慎记仇,一旦见势不妙便会收手逃离,从不犹豫。
眼下估计是这只猞猁敏锐的察觉到了危机,亦或者不想冒险试探他这只从未见识过的陌生生物,又或者是因为听到了狼嚎的声音。
因为这种猞猁往往都是独来独往,大多数丧命的同类也皆是源于遇到了狼群被包围。
所以哪怕此刻它只听到了一声狼嚎,以及只看见他这一只类似狼的陌生生物出现,但依然警惕的放弃了猎物,直接将眼前这只受伤的渡鸦让给了他。
不过,想走?我可不能放你走啊。
李行心中暗叹。
虽然眼下这支加拿大实力相对于他的近亲短尾猫而言,更加的聪明谨慎,不会轻易试探。
但眼下暴风雪即将来临,有机会他可不能错过任何一只出现在他眼中,且他有能力击杀的生物。
以这只加拿大猞猁的体型,只要他能够将其击毙,哪怕他因为加载基因天天都需要大量进食,在这种天气下,少说也能让他坚持一星期起步。
念此,李玄猝不及防之下扑了过去。
哪知这只相对于他的近亲短尾猫更加的谨慎胆小的加拿大猞猁,在心生退意的时候早已经有了警惕。
只见它身体一弓,四肢一跃便迅速躲避开了李玄的扑咬,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夹着尾巴向着远处逃去。
完全就不带一点犹豫,根本就没有对敌的打算。
“啊这?”
对此,李玄卡壳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这猞猁未免过于胆小了吧?这都被他试探骑到头顶只差拉屎了,依然选择了逃跑,你身为捕食者的尊严呢?
而且,他记得以前身为郊狼遇到这种猞猁时,也没见其这么胆小啊,往往都是追着他不放。
懵了一会,李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或许哪怕是同一种生物之中,个体之间的性格也有很大不大吧,比如这只就很胆小。
亏他还想着借助皮毛之下的鳞刺,准备卖个破绽将身体递过去给它咬一口,看能不能借助鳞刺暗算一把,哪知对方根本就不应战。
考虑到当前鸦鸦还在,且不知为何还受伤了,李玄也没有追逐的打算。
毕竟眼下他就算拿下了对方,他的影响点也不够掠夺对方身上的基因,顶多是获得食物。
食物确实很重要,但不足以让他不顾一切的去追逐那只猞猁,对于注定能够拥有完整蝙蝠基因的他而言,哪怕是暴风雪的来临,他也有一定的把握获取到食物。
他的举动更多是出自于对食物的珍惜。
摇了摇头,李玄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他的渡鸦。
他不打算靠近过去,因为他心知一只生物在生命受到威胁且受伤的情况下是极其危险的,它会本能地对周围的一切产生应激性,攻击一切胆敢靠近的事、物。
在不清楚鸦鸦到底有没有认出他的情况下,一旦他是胡乱靠近,鸦鸦很有可能将会攻击他,届时他那一身坚硬的鳞刺,很有可能会让鸦鸦吃够苦头。
他从不觉得一次偶然的合作,他又换了新躯之后,这只渡鸦还能够认出他,且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所以正确的做法,他应该是不理会站在远处的鸦鸦,转头回到之前刚刚埋下雪兔的地方,叼来一只雪兔送给鸦鸦充当食物。
至于其他的,他只能够希望鸦鸦的翅膀受伤不重,还能够自行回到安全的树上。
这样子,在有着雪兔作为食物的情况下,可以不用担心食物,度过最为困难的时期恢复过来。
嗯,他本来是这么想的,但——
李玄扭过头来望向身后,看着亦步亦趋跟随着他的渡鸦。
且伴随着他扭过头来的注视,他身后那只渡鸦竟然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还扭转了头去,注视着远方黯淡下来的环境。
一副“鸦鸦什么都不知道哦”的表情。
李玄收回目光再往前走不到几步,然后猛的再一次回头,然后他就看到了:
迈着大长腿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渡鸦,且似看到了他的再一次回头,鸦鸦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将大长腿隐藏在羽毛之下,浑然无视了他的目光,优雅的低下头仔细地梳理着羽毛,一副之前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它一直在梳理羽毛。
不是,你这只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就这么跟着我?真不怕我把你当成食物给杀了吃吗?
李玄有些纳闷。
还有,这只鸟的灵性是不是太充沛了?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虽然他知道渡鸦是一种极其聪明的动物,可这是不是聪明过头了?
李玄想了想,最终只能猜测,或许是因为这只鸦鸦聪明到能够理解刚刚是他救了它,在受伤且巢穴破碎,飞不起来的情况下,本能的将他当成依赖,所以才会这般信任的跟随着他。
这并非是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前世偶尔便能够看到新闻上某某护林员或者老大爷,因为机缘巧合救了某只受伤的鸟类,然后便被那些鸟赖上了。
想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也是如此,顶多是这只鸟非常有灵性,过于聪明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