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世界意识 成为轮回者的真相
事实上，在没有了系统任务的限制之后，轮回空间几乎每天都要提醒一遍，询问苏奕是否回归。
主打一个尊重人权。
你不说回，我绝不带。
前提是你的声望值还足够。
而如今，当苏奕选择回归之后。
眼前的剑冢便开始随之扭曲，除了脚下立足的那一块土地之外。
几乎整个世界都随之破碎。
或者说就好像被撕去了虚假的伪装，露出了那无数贴图背后的真实世界。
短短数息的时间。
当苏奕的视线再度恢复正常之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处漆黑而又阴沉的环境。
足足数百丈方圆的巨大祭坛，而在祭坛的上方，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球正自散发着光源，将整个祭坛照亮，然后，光芒在祭坛边缘的位置戛然而止。
似乎连光都被囚禁在祭坛之内，无法突出半点，也就看不到半点儿外界的景象，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百丈方圆的巨大祭坛而已。
倒是很符合苏奕想象中的主神空间。
【这就是主神空间的真容面貌，但事实上，现在的你应该是没有资格见到这样的景象的！】
突然，一道声音响在苏奕的耳边。
“谁？！”
苏奕愣了一下，向四处张望而去，却只见这偌大的祭坛之内，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但声音却持续在耳边响起。
【是我，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陌生的女声，带着重重的回声，说道：【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世界意识的集合体，盖亚，甚至于叫我盘古都没有问题。】
“世界意识？”
苏奕有些愣，他看向了祭坛，向前走了两步。
这才发现，此时的他似乎根本就不在这处祭坛之上，哪怕迈动了脚步，却仍然没办法靠近那光球哪怕半分。
他直觉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主神空间？你不是系统，是世界意识？”
【我是世界意识的集合体，但也确实是你的系统没错。】
系统答道：【这里是真正的主神空间，是任何轮回者都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你看到的，也只是幻像的投影而已，你现在还没有进入轮回空间，而是处在回归轮回空间的夹缝之中，在这里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我也终于能得到机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与你对话。】
苏奕闻言，顿时愕然。
诧异道：“你……有自己的灵智？”
他从皇家赌场直接被拉到了笑傲位面，本以为是作为新人轮回者的历练，可现在系统竟然主动跟他交流，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他成为轮回者的事情还跟他有关？
【是的，我一直都有自己的灵智，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帮你成为轮回者呢？】
苏奕皱眉道：“别给我当谜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面直白解释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拉到这里吗？因为我想让你看看这个祭坛，你知道吗？在最初的时候，这个祭坛仅仅只有十米大小，光球微弱如灯，可现在，却已经扩展到了百丈之外，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一个世界，它们曾经有着各自不同的形态，但在轮回空间之中，它们被一个个轮回者打磨成了这些规矩而又标准的东西，成为了轮回空间的一部分。】
苏奕皱眉，心头瞬间想起了之前自己完成轮回任务之时，耳边浮现出的轮回空间的提醒。
检测到未知干扰，轮回者无法返回轮回空间，请尽快解除干扰，回归轮回空间！
现在看来，这系统……果然跟轮回空间不对付。
【每一个世界都有不同的规则和运转模式，我们的规则未必是正确的，但也未必是错误的，我们维持着自己的规则，不干扰别的世界，也不被别的世界所干扰，互相之间不曾有过任何的联系。】
系统的语气很平淡，【但轮回者出现了，他们进入我们的世界，将一个个世界进行联通，改变了我们的世界的规则，让我们的世界强行以它的规律进行运转……喏，就如同你看到的这些石砖，他们被从山里挖掘出来，然后敲打掉多余的部分，成为了轮回空间想要的形状，代价就是……我们失去了自己。】
苏奕很敏锐的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词，问道：“我们？”
【没错，很多世界消亡了，成为了轮回空间的一部分，很多世界即将消亡……世界意识本身就只有懵懂的意识，根本不足以抗衡轮回者的入侵，但当众多的世界意识到了危机的存在之后，我就诞生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才自称是世界意识的集合体。
苏奕问道：“那你把我拉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抵挡来自轮回空间的侵入，但世界意识只是懵懂，所以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我们需要找一个代行者来组织起整个世界的力量，抵挡轮回者的入侵，这也是我们找到你的原因。】
系统说道：【但做的太直白很容易引起轮回空间的关注，所以需要你拥有轮回者的身份，执代行者的责任！】
苏奕皱眉道：“听你说法，就是二五仔呗？你无缘无故的就让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因为当你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之后，你就成功的夺得了这个世界天命人的身份。】
天命人？
是指主角么？
苏奕突然间反应过来，惊道：“等等，莫非声望值……”
他早就觉得声望值不太对劲。
或者说不符合这个名称。
系统解释道：【声望值只是一个化称而已，其实该是叫气运值更合适，天命人因为气运值高，所以在自己的世界之内行事，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反派则因为自己的气运值太低，所以无论有着怎样的谋划和野心，最后都会化为乌有，付诸流水，而你所做的一切提升自己声望的行为，其实也都在提升你在这个世界之内的气运，所以我们将你的声望值与气运值绑定，某种意义上，你提升声望，就是在提升自己的气运。】
【最初之所以叫声望值，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因为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完成考验，如果你任务失败被打回原形，甚至身死，你也只会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系统，而不会联想到我的真实身份，轮回空间也不会知道我的计划，不过你现在通过了考验，我也可以告知你真相了。】
苏奕问道：“为什么你们选中了我？”
【当然是有原因的，世界之间互不影响，但内中生灵通过转世轮回，却有可能在各个世界之间留下痕迹，我们会选中你，就是因为你的每一世气运都是极低，注定孤独终老，夙愿难成。】
所以我能使用左冷禅模板，是因为我轮回转世中，有一世是左冷禅？
苏奕蓦然间想起了平行世界里，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自己的说法。
合着就我每一世都是反派呗？
等等……
苏奕皱眉，问道：“如果你是要对抗轮回空间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气运极高的天命人，反而还找我这么个气运值是负数的倒霉蛋？然后还要让我苦哈哈的提升自己的气运？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系统幽幽叹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找过天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