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存的残骸
乐瑞电子公司，回到五楼车间的程翔，显得格外孤独而落寞。
对于柳梦绮的分开，他没有过多激烈的质问，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愤怒或悲伤。
他只是静静地站立在窗边，凝视着楼下那片死寂而又混乱的世界。
丧尸们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偶尔传来几声嘶吼，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程翔已经支离破碎的心。
忽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王佳佳拿着几片干瘪的面包和一罐已经略显变形的罐头，缓缓走到程翔的身边，轻柔的说道。
“程翔，吃点东西吧。”
程翔缓缓转过头，目光从楼下的丧尸群移向王佳佳，眼中恢复些许清明。
“谢谢！”
他接过食物，默默的填着饥饿的肚子。
王佳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忧伤。
“末世到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食堂已经没有多余的食物了，我们甚至不敢用水做饭，因为有一部分丧尸就是因为喝了被污染的生水才变成那样的。”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找这些面包和罐头充饥，虽然不多，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她的话语倒是给程翔提了个醒。
食物……
现在刚开始，很多人都还有理智和人性。
可一旦这种情况被时间拉长，饥饿就会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吞噬着人们的意志和希望。
它会让人们变得疯狂，甚至开始自相残杀，只为那一丝渺茫的生存机会。
想到这里，他询问道：“食堂虽然不能做饭，但应该是有大米和面粉的。”
“再找一些桶装水，未必不能做饭吃。”
王佳佳遗憾的摇摇头，叹息道。
“这些东西早就被李秉台他们带人搬空了。”
“甚至连附近的超市也被抢了。”
“如果我们想吃食物，需要用东西去他那里换。”
程翔闻言也是一愣。
他没想到李秉台真就过起了末日生活，直接抢占物资。
“那这些食物是？”
王佳佳轻笑道：“当然是换的，就当是报答你刚才的仗义出手吧。”
这时，程翔才注意到王佳佳的耳环和项链不见了。
听说那根项链还是她男朋友送的，平时宝贝得不得了。
在末世之前，她总在空闲中把玩欣赏，那份珍视与喜悦，程翔都看在眼里。
似乎是看出程翔的愧疚，王佳佳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的。”
“还是说说你吧，怎么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受伤了吗？”
程翔摇摇头，他并没有打算说出实情，而是撒了个谎。
“没有受伤，只是听说被丧尸咬伤容易传染，所以多穿了点。”
王佳佳也没再多问，只是闲聊了一会儿，便逐渐沉寂。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窗外。
那里，丧尸们在游荡，天空中偶尔掠过怪物的身影，如同这片土地上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他们现实的残酷。
程翔知道，政府的救助就算有，也会很漫长。
这期间，他需要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然而，随着资源被其他人囤积，流落在外的食物也会日渐减少。
这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剑，悬在心头。
程翔思索再三，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独自找了一根铁根，小心翼翼地向楼下走去。
五楼，四楼，三楼都还好，因为楼梯崩裂，并没有什么丧尸。
可是刚踏上二楼的楼梯，程翔的心跳便猛地加速。
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丧尸，如同潮水般拥挤在楼道中。
它们或低头啃食着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腐肉，或抬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不断回荡在狭窄的楼道里。
程翔不禁想起了电影中那些关于丧尸的恐怖记忆。
“啧，幸亏自己没有变成这样，不然也会成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他在庆幸之余，行动也没有耽搁。
操起铁棍便向着那些丧尸冲了过去。
“踮步直刺！”
他大喝一声，以棍代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狠狠地刺进了丧尸的喉咙中。
砰的一声，刺穿的丧尸被一脚踢飞，然后一个侧身闪劈，将后面的丧尸一铁棍打倒在地。
“再来！”
他身形一转，铁棍又插进了另一只丧尸嘶吼的嘴巴里。
只是，他刚解决两只丧尸，后面的丧尸却再一次填补上来。
“太多了！”
程翔紧握武器，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气。
他猛地向前一跃，铁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了一只丧尸的脑袋上。
只听“砰”的一声，又一只丧尸的脑袋如同破碎的西瓜般炸裂开来。
黑红色的血液和脑浆四溅，溅在程翔的脸上、身上，他却没有丝毫退缩。
更多的丧尸涌了上来，它们张开腐臭的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企图将人撕成碎片。
程翔边打边退，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丧尸的哀嚎和碎裂的声响。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仿佛化身为一台杀戮的机器，在这狭窄的楼道中，与丧尸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横挡竖劈，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直到楼道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他一人。
呼……
呼……
战斗停歇，程翔站在满是狼藉的楼道中，胸膛剧烈起伏。
汗水与血水混杂着，从他坚毅的脸庞滑落。
“赢了！”
“嘿嘿……”
这次的战斗，可比他打黑拳刺激多了。
在短暂的喘息之后，程翔便迫不及待地挪动丧尸的残肢，翻来覆去的寻找东西。
杀丧尸，爆晶石，提升实力。
这可是丧尸小说的惯用套路。
如今有丧尸摆在眼前，他自然有些期待。
可惜的是，理想总是美好的。
现实是无论他如何寻找，也没有看到类似晶石的东西。
这些丧尸的体内，除了令人作呕的腐肉和暗黑的血液，再无其他。
程翔有些不甘心。
“难道藏在身体的其他地方？”
他走向另一只丧尸，决定亲自解剖，看能不能有其他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