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夫,给本殿生个崽吧
梵安就要看看,她对他毫无好脸色以后,这朵清高淡泊的毒花,能坚持多久才肯弯下腰来摇尾乞怜。
看他还要不要顾及自己的家族!
“怎么,不过短短数月没见,皇夫竟连礼数都忘光了?洛家自诩书香门第,高门世家,就教出这么个东西?”
洛云疏一愣。
梵安向来对他是百依百顺,甚至没说过一句重话,所以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没想到,这个女人征战一回来,竟然就给他难堪!
洛云疏只能强忍着不耐,行了个礼:“殿下。”
不愿意行礼是吗?
那就好好屈膝吧。
梵安淡淡看着他,也不出声。
洛云疏半屈膝福着身,没听到声音也不敢抬头,生怕这个粗鲁的女人又找茬。
和温文儒雅的二皇女相比,梵安蛮横又不解风情,不仅仗着自己是武将的身份,在朝堂上对二皇女紧紧相逼,在朝堂外还总是打胜仗,害得二皇女一直得不到皇上垂青!
他真恨!恨自己生得如此美貌,恨自己被梵安这个表里不一的禽兽看上!
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无比地恶心!
甚至还连累了本就步步维艰的二皇女,处处被这个恶毒的女人针对!
这次的仗他明明做了万全准备,可她不仅毫发无损的回来了,甚至……还打了胜仗!
洛云疏心中愤怒至极,梵安处处都要争强好胜,便是输一回又如何?让一次机会给二皇女又如何?
二皇女是她的亲妹妹呀!她却总是逼迫温文儒雅的二皇女!
过了良久,洛云疏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一个体力不支,竟然一下子跪了下去。
梵安这才点点头:“如此这般,才算得上是洛家的嫡长子,也没给洛家抹黑。”
洛云疏咬牙切齿的跪在地上,心里屈辱无比,他厌恶极了这个极其虚伪、表里不一的女人!
为何天底下的女子不能都和二皇女一样,温文儒雅,光明磊落,令人敬佩?
为何他偏偏被指给了大皇女,而不是二皇女!
梵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清高的男人,突然咦了一声:“近日可是下人伺候不周,皇夫脖子这里怎么红了一块?”
洛云疏心中一紧,那是什么?
那是洛津妍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没想到他特意挑了件高领的衣衫竟然还能被梵安看到,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和二皇女有染……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原以为这次梵安回不来了……可……他自己死了也就罢了,但是他不想连累了二皇女和丞相府……
一时之间,洛云疏指尖不住的发抖,嘴唇也哆嗦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他起身,忍住心里的厌恶和恨意,故作媚态地靠近梵安:“殿下,入夏后蚊虫多了起来,应当是被虫咬了……”
洛云疏强忍不甘,试图以柔弱的身姿转移梵安的注意力。
这一招屡试不爽。
以往只要他稍微靠近,她便魂不守舍。
可出乎洛云疏意料的是,梵安不仅面目毫无表情,甚至还在他靠近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
梵安不想跟他虚与委蛇,“本殿还有事要处理,今晚不去迎花苑了。梵云卷,我们走。”
此时梵安是真的要吐了!
这男人靠上来的一瞬间竟然飘来一股浓烈的花香味儿!
真的辣眼睛,不,还冲鼻子!
直到梵安走远,洛云疏才回过神,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如同逃走一般快步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虽然他的讨好并非真心,但是梵安的行为反差让他心中无比难受。
原本一个位高权重却不惜倾覆所有将他视若珍宝的人,突然之间不仅对他不假辞色、视若无睹,还对他的示弱都毫不理睬。
即使洛云疏心中对梵安并无好感,但那落差感却是巨大的。
尤其梵安的外表并不输给梵津妍,她沉静威严,与会体贴温柔的梵津妍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女人。
洛云疏虽然更倾心温柔的类型,可有一个各方面都顶尖的女人爱慕他、宠着他,到底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哼!”
洛云疏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在一众小厮的簇拥下离去。
他才不稀罕呢!她不碰他,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梵安正证实着自己的猜想,“系统,监测结果怎么样?”
“主人真是料事如神!洛云疏气运值下降,不过这个世界的男主人选还是他哦。”
“梵云卷呢?”
“梵云卷原本气运值很低,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大涨!”
“那就对了。”
“什么什么?主人知道原因?!”
“我也是猜的,不过估计大差不差。洛云疏他的气运应该是原身的,所以他才能为非作歹也没事。”
系统:“……?还能这样?”
“赌不赌?”
“赌什么啊!主人你清醒点,我们是要找男主生孩子啊!应该哄着洛云疏给你生崽崽才对啊!”
“我在做任务了,已经很努力刷好感值了。”
“主人,洛云疏对你好感度从原本的负三十骤降到了负五十了啊!”
反向冲分也没有这么快的啊!
梵安正逗着系统,跟在梵安身后的梵云卷忍不住开口:“殿下……您、您这样,他、他更不会喜欢您的……”
闻言,梵安倒是笑了起来:“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啊?”
“你忘了吗?”梵安微微一笑。“如今我们打了胜仗了。”
梵云卷脚步一顿,有些不敢确自己听到的,“殿、殿下……”
他不知道梵安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他踌躇良久又不敢问询,万一……是他误会了呢?,
梵安看着他这副睁着大眼却不敢置信的模样,生起了逗弄之心,“你忘了?忘了就作罢吧。”
她摆摆手,兀自走了。
梵云卷还没反应过来,闻言,整个人都傻了。
片刻后,他才小跑着追上来,一副急得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连额上都覆上了一层薄汗。
梵安用余光瞄到他,唇角扬了扬。
直到两人走到了书房,梵安才出声:“又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