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惊人秘密

夜幕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心怀恶意的巨手，狠狠涂抹得愈发浓稠厚重，如墨般严严实实地裹住江南水乡那曲曲折折的街巷与幽谧沉静的河道。慕容逸一行拖着好似灌了铅的双腿，满身疲惫与伤痕，脚步踉跄地回到村子。每一步落下，扬起的尘土在那惨白月色映照下，像幽灵似的飘悠，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劲儿。村里头，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到极限的弓弦，恐慌和不安就像利箭，随时能把这表面看着平静的“纸糊”安宁给戳个窟窿。灯火在夜风中哆哆嗦嗦地晃悠，映出村民们那一张张满是惊惶与期待的脸，他们眼巴巴瞅着慕容逸等人，活脱脱像深陷惊涛骇浪里、抓着救命稻草般渴望着能从这些人嘴里听到点转机，寻着一抹希望之光。

慕容逸没啰嗦，寻了块宽敞地儿，把从船中箱匣弄来的古朴竹简“啪”地铺展开。竹简上那些个金色文字，在黯淡月光下，跟活物似的蹦跶着神秘又勾人的光，像个神秘老祖宗在悄声念叨往昔那些被深埋的事儿，还一个劲儿引诱大伙往谜团更深处钻。村里几个见多识广的老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竹简，手捻着胡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嘟嘟囔囔，翻肠搅肚地从岁月旮旯里找能跟这对上号的古老传说碎渣。

“大伙听好了，”慕容逸扯着嗓子喊，声音虽说透着乏累，可沉稳得像敲重鼓，“这竹简讲上古正邪掐架，黑袍人一门心思想集齐四物，把封印弄开，放出那能祸害死咱水乡的终极邪祟。咱已知三处地儿跟这有关，山洞有过‘灵幽草’的地儿、神秘宫殿藏着掖着的角落，还有村外山谷深处，剩下这最后一处，就是小河汊底传说的‘水灵珠’待的地儿。可前路啊，那是又险又恶，不光有天灾挡道，还有黑袍人那一伙子在暗处猫着，就等下黑手，咱可千万不能马虎大意，得把眼睛擦亮点！”这话一落地，人群里像炸开锅，叽叽喳喳，恐惧跟涟漪似的往外散，不过也夹杂着几缕硬气，像寒冬枯枝上那点倔强闪烁的小火苗。

没多耽搁，慕容逸一伙整顿好家伙，阿虎闷头闷脑，手脚麻溜得很，把锋利匕首、结结实实的绳索啥的拾掇好绑身上，眼睛瞪得溜圆，透着一股子质朴又坚定的劲儿，活像头蓄满力、随时能扎进荆棘窝的忠犬。白衣男子轻轻抚着剑身，剑刃寒光在月色下“嗖”地一闪，跟他那清冷眼神似的，透着股子要跟死神掰手腕的决绝。赵明轩攥攥拳头，活动下筋骨，双掌一聚力，“嗡嗡”，周遭空气都跟着震荡，“哼，那帮坏种，要是敢露头，我这双掌非得把他们拍成肉饼，让他们有来无回！”女子呢，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念动咒语，周身泛起一层像薄纱似的荧光，给自己和大伙织了层能抗住未知危险的“神秘罩子”，神色专注得像尊雕像。

众人沿着小河汊岸边往前走，夜雾跟黏稠的米糊没啥两样，丝丝缕缕缠在身上，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寒气，每一步都像踩在软绵绵、实则藏着“獠牙”的棉花堆上。水面黑得像锅底，时不时冒个诡异的水圈，像有双“鬼手”在底下捣鼓，看得人心尖直打颤。慕容逸眼珠子瞪得像探照灯，不错眼珠地盯着水面，脑瓜子也没闲着，跟风车似的转，拼命回忆古籍里有关水灵物件和封印的只言片语，巴望着能捞出点寻珠的门道。

走到一处河湾，岸边芦苇密密麻麻，在夜风中“沙沙沙”响，跟鬼在耳边唠嗑似的。慕容逸脚底板忽然觉着地在颤，一股子腐臭得能把人熏晕的味儿从地底“咕噜咕噜”往上冒，跟河汊那水腥味一掺和，熏得人直想呕。“都警醒着，这儿不对劲！”他吼一嗓子，声音像炸雷，大伙“嗖”地绷紧神经，拔剑的拔剑、聚力的聚力、念咒的念咒，摆出防御的架势，跟临战的士兵似的。眨眼间，芦苇丛里“嗖”地窜出好几团黑影，人形模样，周身裹着黑烟，脸糊成一片，就俩眼窝冒着绿幽幽的磷火，活脱脱像从地府爬出来的勾魂鬼差，一步一步逼上来。

慕容逸一马当先，脚尖轻点地面，“嗖”地像道黑色闪电冲向黑影，手里剑跟条发怒的蛟龙似的，寒光“唰”地划破夜空，一招“流星赶月”，剑尖直戳黑影咽喉。那黑影跟个泥鳅似的滑溜，侧身一闪，躲开这凌厉一击，反手伸出黑烟缭绕的胳膊，爪子尖尖的，寒光闪闪，像淬了毒的钢针，奔着慕容逸手腕抓过来。慕容逸手腕一抖，剑招像变脸似的，“唰”地由刺变削，剑刃贴着黑影胳膊划过，“滋滋”，黑影胳膊像被火燎的纸，黑烟“噗噗”散，扯着嗓子惨叫。

白衣男子和赵明轩左右夹击，白衣男子剑风“呼呼”响，每一剑挥出去，都像能把夜幕扯个大口子，剑尖绽出的光，像寒夜碎星，黑影被剑风扫到，身形晃悠得像喝醉汉，招架不住；赵明轩双掌拍出，内力裹挟着泥沙碎砾，“砰砰”，跟小型沙尘暴肆虐似的，黑影被拍个正着，身子像被敲的鼓，震荡得厉害，黑烟散了大半。女子法杖轻点地面，嘴里咒语念得清脆，透着森严劲儿，一道光幕从法杖顶“唰”地铺开，像张大网把黑影困住，黑影在里头左冲右突，跟没头苍蝇似的，怎么也出不去。

正打得热火朝天，慕容逸眼角余光瞥见河面上悄没声儿地冒出座烂糟糟的木桥，桥身晃悠得像个病老头，上头站着个灰影，定眼一瞧，正是钟离殇。钟离殇这会儿脸冷得像块冰，眼睛盯着战场，手里折扇“啪”地开合，扇出的风邪性得很，黑影被这风一吹，像打了鸡血，攻势猛得像洪水决堤，黑烟滚滚，像煮开的墨汁，把大伙裹在里头。慕容逸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钟离殇，果然不安好心，这会儿帮着坏蛋，到底盘算啥呢？”可眼巴前形势危急，容不得多想，他扯着嗓子喊：“大伙稳住，别乱了阵脚！”喊完，剑招舞得更紧，铆足劲要冲破黑烟包围圈，想法子登上木桥，把钟离殇给制住。

眼瞅着大伙快撑不住，木桥底下河水“哗啦”一声，像炸了锅，一道水柱“嗖”地冲天而起，水柱里，隐隐约约有个亮晶晶、像夜明珠的玩意儿闪着光，透着股神秘又勾人的劲儿。慕容逸眼睛一亮，心里琢磨：“难不成那就是‘水灵珠’？”念头刚起，黑袍人那冷得像冰锥子的声音从河汊对岸“嗖”地飘过来：“哼，想抢水灵珠，你们今儿个都得在这儿喂鱼！”说完，黑袍人跟个黑蝙蝠似的，从对岸飞过来，法杖一挥，河水“唰”地变成无数冰棱，像暗器似的铺天盖地射向大伙，冰棱寒光闪闪，所过之处，芦苇“咔嚓咔嚓”断成两截，地面被扎得像蜂窝，凶险得很。

慕容逸一伙拼命抵挡，挥剑劈碎冰棱的、施掌力震飞暗器的，可冰棱跟下饺子似的，没完没了，攻势一浪接一浪，大伙渐渐落了下风。钟离殇瞅准空当，身形一闪，从木桥往水柱那儿跳，伸手就想去抓水灵珠。慕容逸急得眼都红了，心像被火烧，拼了老命使出一招“破浪斩”，剑刃裹挟着雄浑内力，像道白色绸缎，“唰”地斩断冰棱攻势，借着力腾空而起，跟火箭似的追钟离殇。“钟离殇，你敢！”他这一嗓子，跟打雷似的，震得空气“嗡嗡”响。

钟离殇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可手没停，指尖眼瞅着要碰到水灵珠，水柱“哗啦”一声塌了，河水像头疯牛，汹涌澎湃，“呼啦”一下把大伙卷进去。慕容逸在水里扑腾，只觉暗流似无数饥饿且充满力道的触手，左缠右绕，猛地将他往布满尖石的洞壁拽去，他慌乱间瞧见石壁有条窄缝，拼力侧身挤入，才惊险避过撞得头破血流之灾。视线模糊中，瞅见水灵珠光芒大盛，像被只无形的手拽着，慢慢沉到河底深处。他憋着一口气，跟鱼似的奋力往下潜，可水下暗流像无数双大手，扯得他东倒西歪，怎么也够不着。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慕容逸瞧见河底有个洞，洞口闪着和水灵珠差不多的光，像个神秘巨兽张着嘴，引着他往里钻。也顾不上多想，顺着水流就进了洞，洞里石壁长满青苔，滑溜溜的，走一步摔三步，费劲巴拉的。临近洞口，竟有诡异水幕，其上幻影绰绰，似狰狞鬼脸，误触之下，两侧尖刺“嗖”地弹出，他惊险侧身闪躲，才得以进入。好一会儿，眼前“唰”地敞亮，原来是处地下石窟，石窟中间，立着座老掉牙的石台，台上搁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古籍周围符文闪闪烁烁，跟之前见过的那些神秘符文跟商量好似的，遥相呼应，像在讲同一个藏着掖着的老故事。

慕容逸爬上岸，抖落一身水珠，小心翼翼翻开古籍，那纸张脆得跟薯片似的，差点在他手里散架。上头记着段惊掉下巴的秘史，原来，钟离殇所在家族，以前和黑袍人祖宗订过约，一起守水乡封印，可日子长了，家族里为争权夺利闹掰了，一部分人动了歪心思，想借邪祟之力把水乡攥手里，钟离殇就是这一路人的后代。他帮慕容逸又在背后使坏，就想抢先拿到四物，把封印解开，弄个自己能控制的“封印”，把黑袍人踢一边，当水乡的“土皇帝”。这“水灵珠”，实打实是封印的关键“开关”，要是落到坏人手里，摆弄摆弄，就能决定邪祟是关是放，水乡命运就跟捏在人家手心的面团，想咋揉咋揉。

慕容逸看完，心里像掉进冰窟窿，知道事儿比想象的严重得多。这时候，石窟深处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阴森森的，像有个“鬼东西”慢悠悠晃过来。他握紧长剑，眼睛瞪得像铜铃，警惕地瞅着四周，心里盘算咋带着这惊天秘密突出重围，找回同伴，拦住钟离殇和黑袍人的阴谋。石窟黑得像锅底，就剩他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搅和在一起，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紧张得让人窒息。氛围像黏人的胶水，把他死死困在这儿，生死一线间，前路像被浓雾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藏着多少要命的危机、多难的抉择。

正忐忑得手心冒汗，一道熟悉身影从阴影里“飘”出来，竟是赵明轩，可这会儿赵明轩像丢了魂儿，眼神空洞得像俩窟窿，周身冒着黑烟，走路直挺挺的，跟个木偶似的。慕容逸见状，往昔与赵明轩并肩作战、赵明轩豪爽大笑、危难时递来援手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痛惜与自责如潮水般漫上心头。“赵明轩，你咋变成这副模样？”他边问边往后退，声音都不自觉带着颤音，想叫醒赵明轩，可赵明轩像聋了似的，双手像爪子，奔着他咽喉抓过来，攻势猛得很，哪管以前交情。慕容逸无奈，只能挥剑抵挡，心里满是疑惑和担忧，不知道同伴中了啥邪术。

更糟心的是，石窟外头，黑袍人那阴森冷笑像风似的飘进来，赵明轩身上黑烟“嗖”地幻出神秘符文，和水乡封印符文跟双胞胎似的，一个样儿。紧接着，隐隐传来黑袍人怒骂：“钟离殇，你妄图独吞成果，坏我大事！”钟离殇亦冷笑回应：“你我本就各怀鬼胎，谁掌大权还不一定呢！”二人声音在石窟回荡，展露反派内部矛盾，暗示背后藏着个天大阴谋，这水乡命运，就像暴风雨里飘摇的小破船，岌岌可危，慕容逸能不能力挽狂澜，还是未知数，故事到这儿，悬念绷得更紧，就等下文解扣啦。

此时，石窟内“地面血水纹路蔓延似恶鬼涂鸦，洞顶水珠滴落声在死寂中如催命鼓点”，战斗时“空气凝着腐臭，每挥剑像割破厚重黏液，阻力重重”，慕容逸咬着牙，在这可怖绝境中，艰难抵御着赵明轩，思绪飞转，苦寻破局之法与突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