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岁月不度，堪堪转眼已至迟暮。凉薄啊……只怕人心不古。忠肝义胆皆尽负，化为一具无名枯骨。

“世以妖魔当道，民不聊生苍穹乱。

“命运挑拨，唯有自渡才可救红尘。不求神佛，不屈命运，唯求我命由我……

“……

“诸事漫漫随流水，一生浮梦惹红尘。

“除祟安民，为天下太平而生，乃为吾等之使命！”（猜猜这是四尊五德中哪个神？）

孤烟起，漫天沙。

长风落，弓飒飒。

洛锦书：“……”

含悲，辞君，饮剑，血落凝寒霜。

屹然之声，随风而起，“未曦，为天下苍生。

“若相见笑谈天地、生死存殁。”

洛锦书听此，抬眸盯着虚无，震颤着声犀利而问，“又是未曦！我到底是她，还是洛锦书！我是我自己啊！即便我是她的转生又如何？！我是洛锦书，我不是未曦！更不是会为了天下大义牺牲自己的未曦！”

“……”

一阵无言。

“心不灭，道难生。”那声再度响起。

“……好，什么叫做‘心不灭，道难生’？！”

“人性本恶，唯有欲死，道善之心方可诞生。

“至此——逢山开山，遇坎可跨坎。”

“……”

“已矣，落……”

谁知神变亦虚幻，徒逞狡狯惊盲聋。（译文：有谁知神变虚无缥缈，只是把他当儿戏惊动盲聋之人罢了。）

“宿主，你还好吗？你怎么失神至如此？”云海微眯，霸道的眼神扫视着洛锦书，欲从其中看出端倪。

“……哦，没什么可能是失血过多吧。”洛锦书无力回答云海，自是没看到云海眼中的试探神色。

“噢噢，那就好。怎么样？定好契了吗？”云海见她没什么大碍便询问起结契之事。

洛锦书听此，连忙查看玉佩与她的契约。不错，神识中的红线闪的耀眼。

“挺好，至少此刻不会突然断掉。不过累了一天，我要去睡觉了，bey……”洛锦书打着哈哈道。

“好，晚安。”云海听罢，嗷了一声便也回去睡了。

……

次日。

“徒儿！起床啦！都寅时末（五点）了，该起床了！”门外沐子衿道。

“！！！好，师尊请稍等片刻，徒儿正在穿衣服！”洛锦书忙从床上起身，穿衣漱口。

这坨狗屎没事吧，这么早起来也不见得魔族有什么丰功伟绩啊！

……

半刻钟后。

“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想当年，你师尊我啊在此时已在练剑了，你这般心性定是当正道的好苗子。但如今你别忘了是谁收养了你，你这条命致死都应忠于魔族，不可有二心。如若让吾等发现，杀无赦，斩立决！”沐子衿侧目瞧她，微黯的目光中闪过愤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