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跟踪
艾德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多恩佳酿。
迪塔.卡兰德无奈的扯动嘴角，“少爷，您让我们盯着席恩.葛雷乔伊，但是那个铁种除了在国王身边以外，就天天待在这里，我和阿贝尔也不能一直都在大厅里枯坐着。”
“所以也只能用您的名义，包了这么一个地方。”
属于然迪塔没有明说，但是艾德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里是酒馆，是妓院，是男人们来找欢乐的地方，谁家好人天天坐在大厅里左瞅右看，也不找个姑娘乐呵乐呵的、
而两人为了完成盯梢，表现的肯定与别人不同。。
这里龙蛇混杂，表现异常的话，谁知道会被什么人猜疑，又会惹上什么麻烦。
换成阿贝尔考虑不了这么多，应该迪塔.卡兰德的主意。
至于卡拉斯.雪诺，估摸着就是意外了。
“好。”
艾德点了点头，问道：“那对方的动静呢？”
把自己叫过来，总该有点事情发生的吧。
“少爷，有。”
迪塔.卡兰德点了点头。
“对方一直都在找前往海疆城的商队，最近好像有了结果。”
“是的，少爷。”
阿贝尔在旁边补充，“今天下午，他们就打算在这里商谈一下具体事宜，所以，请您亲自过来看一下。”
他并不知道艾德少爷为什么要让自己去监视席恩.葛雷乔伊。
但是这个任务必须得完成的漂亮，让少爷亲眼看到才行！！
“好，那就让我们擦亮眼睛等着他们。”
艾德点了点头，一口气灌下了杯中的葡萄酒，酸、涩，带着一股辛辣，就好像现在的局势一样，让人难以下咽。
阿贝尔端起酒瓶给艾德续杯。
而迪塔.卡兰德则是将木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
这足以让他从某个角度看到外面绝大部分区域，很明显，这个房间是他特意挑选的。
时间慢慢消逝。
艾德则是趁着难得的清闲，来思考一下自己的处境。
想来想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保姆！！
没有办法，作为史塔克家族的远亲，卡史塔克家族的嫡系子孙，他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摆明了要站在狼家这边。
最最不济，也得保住史塔克家族北境之主的位置，间接来保住卡史塔克家族的卡霍城。
然后，他才能从中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份本钱。
不管是领地、金龙、声望，还是人口，都要通过家族和北境获得。
其实，艾德也想过另一条路，就是放下眼前一切，然后想办法搞到一笔钱坐船前往厄斯索斯，去和大熊争抢卡丽熙的宠爱。
只是这样做也太窝囊了。
老子好好的贵族子弟不做，放下所有陪着一个女人去解放奴隶，这真的好嘛？
哪怕对方有三条龙，艾德也觉得不好。
她有龙，我也有金手指啊，到时候招募一千个忠心耿耿的士兵，我直接在维斯特洛不吃牛肉好吧。
只是处理眼下这摊子烂事也不容易。
狼家现在的处境就是站在钢丝绳上，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不说别的，席恩就要回铁群岛，找自己的老爹谈谈增援北境的事情了。
这两个蠢逼天天待在一起，就鼓捣出这么一个该下七层地狱的主意。
劳勃和艾德.史塔克曾经亲自带兵打败了巴隆大王，还间接杀死了铁群岛第一、第二顺位继承人。
这赤果果的仇恨，就这么忘了？
真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啊！！
而且，就铁种们那一贯付铁钱的行事作风，他们会放着后方空虚的北境不抢，然后来帮你史塔克家族来啃兰尼斯特这个硬骨头？
兰尼斯港是有舰队的！！虽然在葛雷乔伊叛乱时期被重创过一次，但是狮子那么有钱，肯定已经重建的七七八八了。
什么猪脑子！！
艾德安排人盯着席恩.葛雷乔伊，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阻止这件事情，以免自家领地卡霍城也被铁种给霍霍了。
至于报仇，找对方麻烦，就是顺便的福利。
“少爷！”
迪塔.卡兰德一声轻呼，将艾德从思绪中扯了出来，他端坐在椅子上面，透过狭窄的缝隙看着到了那个消瘦的身影，还有一闪玩世不恭的笑容。
席恩.葛雷乔伊！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华丽的胖子，正笑容可掬的说着些什么，后面还带着几个随从。
“迪塔。”
艾德用下巴轻轻示意了一下，对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往身上撒了些酒水，然后打开门，装着有些醉意跟着那几人上了二楼。
跟踪，偷听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艾德这种身份的人来做。
一旦被发现，就会异常尴尬和难以处理。
让手下去做，发生事情之后他再出面转圜会更好一些。
哪怕是为了迪塔.卡兰德和席恩直接撕破脸，那也无所谓。
因为事情的性质不同。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迪塔.卡兰德从二楼走了下来。
刚一进门，脸上的醉态立刻消失无踪，他关上门后低声说道：“少爷，很顺利，那个铁种好像根本就没想过要避讳他人。”
艾德点了点头。
席恩本来就不是什么谨慎的性子，再加上他这件事或许已经得到了北境之王的允许。
而且这里是奔流城。
谁又会害国王的养兄呢？
他点点头，“嗯，坐下说吧，那个商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又都谈了什么？”
“好的，少爷。”
迪塔.卡兰德依言坐了下来，“和铁种一块来的人，是七星鳗商队的老板，他们在居民区里开了一家专门贩卖咸鱼的店铺，在当地很受欢迎。”
“那个铁种，最近好像接到什么任务，要跟着军队前往海疆城，所以找了几支迫切想要返回海疆城的商队，打算收取一笔还算不错的保护费。”
将听来的事情一股脑说完之后，迪塔.卡兰德也喝下一杯葡萄酒润了润嗓子，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他已经娶妻生子，要不是这次有任务在身，根本就舍不得来这种地方。
“好，我知道了。”
听完席恩的安排之后，艾德点点头，继续给两人安排任务。
“迪塔，阿贝尔，我需要你们两人轮番盯紧席恩.葛雷乔伊，如果对方有离开的打算，立刻就来通知我，明白吗？”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光闪烁的钱币。
“这是你们这段时间的花销。”
作为瑞卡德伯爵的亲儿子，加上之前打仗拿到的战利品，艾德稍微有点零花钱。
不算富裕，也养不起军队，但是几枚金龙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明白。”
阿贝尔点了点头。
“明白，谢谢少爷。”
迪塔.卡兰德在点头的同时，不留痕迹的把金龙收了起来，随后脸上露出了男人都非常清楚的笑容，“少爷，这包间我们已经订下了，您看，要不要也找个姑娘帮您驱散一下近日的劳累。”
艾德诧异的看了迪塔一眼。
随后活动了一下肩膀上的肌肉，点点头，“行，你去喊人吧，我挑一下。”
来都来了，就当体验一下维斯特洛的风土人情了。
迪塔闻言一把拉着阿贝尔走了出去。
也就是四五分钟的时间吧，七个体态妖娆，身着轻纱，面容也还算姣好的少女推门走了进来。
艾德皱着左看右看，很想来上一句“给我换一批”。
上辈子，他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主。
医美加上化妆，能让很多妹子的颜值，远远超过原生态的维斯特洛。
不管是不是原装的，那是真心好看啊！
算了，腰间的剑太挑剔！
无奈的挥挥手，将所有姑娘都打发了出去，灌下一杯葡萄酒之后，走去了房间。
随后带着两人从后门走出酒馆，牵回马匹，回到了大街上，刚准备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午餐，顺便喝上两杯。
不想，却被黛西.莫尔蒙一头撞上，她此时一脸严肃，“艾德.卡史塔克，跟我来，陛下找你有事！”
“嗯？”
艾德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道：“带路吧。”
随后几人向着奔流城的内堡而去。
阿贝尔和迪塔.卡兰德则是对视了一眼，紧紧跟了上去。
周围街道上突然出现了议论声，但是几人却并未顾及，沿着街道一路向北，很快就步入城堡的阴影之中，踏入城门，走进回廊，然后沿着阶梯一路向上，来到一间站着两个守卫的房屋面前。
艾德和站在门口的小琼恩打了个招呼，而另一个来自诺瑞氏族的年轻人他不熟悉，仅以点头示意。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黛西.莫尔蒙将门推开，然后伸手拦住了阿贝尔.卡史塔克和迪塔.卡兰德，“他们两个不行。”
“当然。”
艾德向自己的两个士兵点了点头，随后踏入了这间阴暗的房间，身后大门“哐”的一声紧紧关上。
灰风好像不在这里。
“卡史塔克。”
新鲜出炉的北境之王。
罗柏.史塔克在一旁出言提醒东张西望的艾德。
他站在一张桌子面前，身穿黑色便服，头戴一顶青铜铸就的冠冕，上面刻着先民符文，九根长剑形状的尖刺根根直立。
没有黄金、没有白银，也没有珠宝，唯有黑铁与青铜，沉暗和坚硬，是对抗严寒的冬之金属。
只是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讲，或许有些过于沉重了。
国王身边站着一身戎装，面容严肃，风尘仆仆的“黑鱼”布林登爵士，就连靴子上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擦拭。
他直勾勾盯着进门的艾德，眼眸里是浓浓的不信任。
“陛下，恭贺您成为北境之王。”
艾德向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地表示祝贺。
在他的记忆当中，自己和萝卜的关系其实也还算不错的，最起码每年都能见上几面，有时候还会在庭院里友好的切磋一下。
他们可是远亲。
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为了国王，恭敬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别的不说，少年人的心总是很敏感，在关系不够亲切之前，总是由不得一丝一毫的怠慢。
就当哄孩子玩吧。
果然。
罗柏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多出了一些笑容，挥挥手，“嗯，起来吧卡史塔克，我们是亲戚，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自在一些吧，没关系的。”
自从成为国王之后，他就没有走出过奔流城，大大小小的封臣自然需要挨个接见。
但是家属，实在是没有的多余时间了。
听闻此言，艾德立马就站了起来，向着两人走去，随后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地图。
羊皮底材，手工绘制。
仔细观察，是河间地和周边势力的地图。
难道已经到了牛津之战的时候了？
这好像有点快啊吧。
“卡史塔克，这次请你来，是接下来的战事需要你帮忙参谋一下。”
罗柏.史塔克开门见山，说出了原因。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那是因为自从袭营之战结束以后，瑞卡德伯爵对罗柏.史塔克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不再像以往那样，每每见面都是悲伤和哀悼。
现在的脸上总算是能挤出一点点笑容，并且频频在自己面前，诉说儿子有多么英勇，计谋有多么出众。
罗柏.史塔克记住了，并且为了安抚卡史塔克家族，决定做点什么。
本来两个家族之间就有些情谊。
再加上在帐篷里，艾德也提出了还算不错的建议，并且冲阵手刃了佛勒爵士。
虽然说俘虏了可能会更好。
但是这种种作为，也足以让罗柏.史塔克对他刮目相看。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遭。
以往，作战计划这些事情，北境之王只会与布林登爵士商议，其他人都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没办法，北境的领主们，大部分都是莽夫啊！！
现在都还嚷嚷着要带人去攻打赫伦堡，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很荣幸为陛下效劳。”
艾德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图，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恍然，“我想，陛下是准备采取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了，是打算前往西境作战，逼迫泰温公爵离开赫伦堡吗？”
眼见计划被一语道破，“黑鱼”望了年轻的卡史塔克一眼，眼神中满是惊讶。
怪不得罗柏愿意把这个年轻人叫来一起参谋。
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地图，就能给出这么一针见血的说法。
罗柏.史塔克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这就对了，他的感觉没有错！
卡史塔克家这个老二是个会打仗的。
“不错，自从我们打败弑君者之后，泰温公爵就带着自己的军队龟缩在了赫伦堡，然后派出劫掠队在河间地烧杀抢掠，意图逼迫我们攻城决战，或者是分兵与他们纠缠。”
“这个老狐狸打的好算盘。”
“嗯，我发现了。”
听完，艾德点了点头，“这些天，石篱城的布雷肯伯爵，戴瑞城的戴瑞伯爵，还有鸦树城的布萊伍德伯爵，都带着家族士兵离开了，想必是准备收复家族失地，然后出兵驱逐兰尼斯特的劫掠队。”
老实说，这其实是个昏招，因为被兰尼斯特攻占的土地早就被执行了三光政策，抢回来也没有太大作用。
而且，人称“魔山”的格雷果.克里冈，在这种小规模的冲突中，简直是无往不利。
就河间地这些领主的能力，和送人头几乎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