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只能拜托祂们死一死了
换好衣服的阮秋云重新出现在门口，换上JK制服裙，上半身是衬衣，下半身是肩带格子百褶裙，脚底的一双皮鞋没有换，从鞋口微微露出一截小白袜。
宋黎原本要说的话被咽进肚子里，沉默片刻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时长两年半的练习生。”
“……西内！”
阮秋云小拳拳锤了一下宋黎，又气哼哼地回去换衣服。
换上普通的百褶裙之后，看起来正常不少。
阮秋云扎起单马尾，一蹦一跳地走过来：“走吧。”
“嗯……”
宋黎点点头。
虽然一起出去玩过很多次，但是这么正儿八经的约会还是第一次，他侧头看着阳光落在阮秋云的侧脸上，一缕缕发梢绕在耳后。
阮秋云上下打量宋黎，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品味有些堪忧，不过至少换掉了一身黑不拉几的衣服。
这证明，宋黎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光是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地就哼起小曲。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
他们隔着大约30cm的距离，稍微晃动身体就能碰到一起。
手臂和手臂贴在一起，能非常清楚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当他们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宋黎的大手已经把阮秋云的小手攥住，软软的，凉凉的，稍微捏了捏，感觉很舒服的样子。
莫名的，他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不是第一次牵手，但是心态的转变令他对此感觉不一样。
阮秋云的粉唇抿着笑，指尖轻轻在宋黎掌心挠一下。
轻轻的一下，仿佛挠在宋黎的心尖。
酥酥麻麻的。
楼下的小屁孩到处跑着，吵吵闹闹的，旁边的老人家坐在椅子上扇风乘凉，前几天温度降了些，不过这两天又升到三十度左右。
小树林的泥坑当中有些积水，这是空调滴落的水。
“你在看什么？”阮秋云问道。
“看泥坑。”
“泥坑？”
“对，我还记得你七岁的时候看小猪佩奇，然后在泥坑里面打了个滚，还把泥巴弄到我身上，害得我也被我妈骂了一顿。”宋黎盯着泥坑道。
“给我忘掉这些啊！你就不能记得点好事吗？”阮秋云鼓起脸，使劲捏了捏宋黎的手。
“好事还记得不少，比如你啃脚趾，吃鼻涕……”
“住嘴！”阮秋云羞红了脸，松开宋黎的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打打闹闹的，两个人从小区中离开。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宋黎召唤出一辆车。
两个人一起坐上车。
车却没有启动。
副驾座的椅子上冒出一条条绳索，将阮秋云捆了个严严实实，四根绳子分别捆住手脚，还有两根绳子分别绕过胸口和腹部。
纳米机群组成的绳索，人力无法挣脱。
车窗的镜子单向透光，从内可以看到外界，但是外界无法窥探其中。
“嗯？”阮秋云歪着头看向宋黎：“要在车上来吗？”
宋黎：“……你就一点都不怕？”
“捆绑也没问题。”
阮秋云夹着双腿，似乎有点兴奋的样子。
“能不能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啊！”宋黎撇撇嘴，解开阮秋云身上的束缚。
原本是想偷袭，逼出阮秋云的本能防御反应。
没想到阮秋云竟然不设防。
可惜了，但凡阮秋云有一点点变身的意思，漏出一点点的灵能反应，在这种情况下都可以完成数据的收集和分析，但是如果完全不动用的话，就没办法了。
毕竟灵能靠意识调用，纯粹分析肉体的灵能数据没有意义。
“这就松开了吗？”
阮秋云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遗憾地摇摇头。
宋黎：“……”
这女人没救了。
宋黎长叹一口气，问道：“我也就直说了，虽然没有收集到你身上具体的灵能反应数据，不过昨天的日志还是记录了一点点的东西。”
“你是魔法少女吧？”
阮秋云沉默一瞬间，微微点头。
她不太愿意提到这件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怎么了吗？”
“有点好奇，你到底瞒了我多久？”
宋黎面对阮秋云，身体一点点前倾，直视阮秋云一双妩媚的狐狸眼。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能听见对方的鼻息，直到皮肤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温热气体，直到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阮秋云愣愣的，低下头。
换做是平时，两个贴这么近的话，她肯定要啃上去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
“话说，你考试的时候是不是靠着魔法作弊了，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考试的成绩你都和我差不多，正好让老师分座位的时候把我们分在一起。”宋黎狐疑道。
“我才没作弊。”
契约自然生效的效果，怎么能算她作弊呢？
“不信。”
“不信拉倒。”
拌嘴几句，阮秋云的心情倒是好转不少。
她并不愿意向宋黎提起自己寿命的问题，如果靠着这种事情去要挟宋黎的话，她会有一种被施舍临终关怀的感觉，她想要的很多，但是其中并不包含同情。
宋黎瞥了阮秋云一眼，打开QQ音乐播放。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裸睡♫~”
音乐在车厢内回荡。
阮秋云偷偷瞥了宋黎一眼。
宋黎一边抖腿一边哼歌，看起来十分放松。
她松了口气。
寿命问题是魔法少女的秘密，一般人不一定知道，灰风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宋黎，毕竟她们算是情敌——反正阮秋云这么认为。
阮秋云看向刷手机的宋黎道：“不要一边开车一边玩手机，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小问题，监控拍不到内部，在前挡风玻璃上有虚拟呈像系统，我就算是翘着二郎腿都没有丝毫问题。”宋黎放下手机。
他的纳米机群经过灰风多次升级后，功能一天比一天多。
宋黎侧头看向阮秋云，吐了一口浊气。
手机上，是发给灰风的消息。
寿命论?
不存在的！
灰风之前跟他提到过一次抽干虚境的事情，虽然宋黎对此兴趣不大，不过终末的契约无法解除，只能拜托虚境四小贩和圆神一起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