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武道加点证在世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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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笼中鼠

这次陪大姐回九条里,撞上慈心教教徒,不得已与姜护法和蒋香主厮杀,固然是一场无妄之灾。

可这也是他破境阳血之后,第一次和同境武夫,尤其是传承高明的阳血大成拼杀。

与陆章而言,这于他对自身功法的理解无疑颇有裨益。

迫于无奈,他这一身所学极杂。

凡胎境时,为了保命,在合身拳外,又修炼了卧虎刀和石桩功。

阳血境时,为求破境迅速,在震山功以外,又修炼了金刚灌顶法。

这几门功法,最先遇到瓶颈的是卧虎刀。

阳血大成之后,气血和劲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卧虎刀中虎息这样通过独特呼吸法来增幅气力的秘术,效果已经变得极为有限。

凡胎境时,寻常发动虎息就能在接刀的一瞬爆发出双倍的力道,如今连多出一半都有些勉强,估计不计身体损伤的全力爆发,才能勉强有过去的效果。

石桩功倒是一成不变,不论是其横练效果还是对气力的加持,甚至还略有进益。

金刚灌顶法除了提供一条尽快踏入阳血境的邪道,圆满后滋生的庞大气血对震山功气血的震荡爆发也极为可观。

“综合来看,若不是和我一样,阳血境就兼修数门功法的武者,哪怕面对的是阳血圆满,我也应有一战之力。”

“跨越境界后,卧虎刀这样纯粹的刀法效用就会迅速衰减,横练功法却要稳定得多。”

略微盘算之后,陆章心中已有定论:“以突破境界为最优先,若血肉点富余或不得不兼修,优先选择横练硬功。”

除了对自身实力定位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这趟遭遇慈心教,另一件大收获,就是他此刻手持的薄册“浮光牵丝”。

阳血境和阴血境常常被并称为壮血,并非是空穴来风。

很多时候,一门功法在阳血和阴血之间的分界,也不过是添加了一门化用气血的秘术,使其顺利化丝。

浮光牵丝就是流传在慈心教内部,可以通过功绩兑换的一门阴血秘术。

看那蒋喻年衰岁暮的模样,就知道为了得到这门秘术,他究竟耗费了多少心力,如今一把年纪了还不知从何处千里迢迢跑来遂平县遭罪,结果便宜了陆章。

陆章如今已经养成了修炼间隙研读这本秘术的习惯,争取只要阳血境顺利圆满,就能无缝衔接到阴血境的修炼中。

浮光牵丝之外,陆章的另一收获,就是这个奇臭无比的白瓷瓶了。

直起腰来,陆章从怀中取出一截只剩食指长度的细线香,走到了练功房的一角。

角落里摆着一个黑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四方形,陆章在黑布外头随意拢起一小块沙灰堆,把线香插了进去,又从怀里取出火镰,点着了,看着青烟飘扬,陆章一声不吭的静坐在了一旁。

半响,黑布下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就是“吱吱”的不停叫唤。

掐灭线香,重新收进怀里,陆章这才掀起黑布来,露出底下的灰黑色大胖老鼠。

快有寻常人两个拳头大小的老鼠在一个四方铁笼子里横冲直撞,四肢发达,一跃一扑之间甚至有块状的肌肉从表皮下面透出轮廓。

“这养身香,我凡胎练功时都舍不得用,鼠鼠啊,你这辈子可够本了。”陆章嘴里扯着胡话,分散注意力,再次扯开白瓷瓶的塞子。

戴好手套,屏住呼吸,陆章从瓶中倒出一整团膏泥状的腥臭粘稠物。

用指尖稍稍捻出一小块来,正要递进笼子里,想了想,陆章取来了一根短棍,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点几不可察的碎屑,这才把这一点碎屑黏在棍尖上塞进笼中小鼠的嘴里。

收好剩余的膏泥,陆章好整以暇,认真观察这个试验品的变化。

“吱吱。”

笼中鼠不情愿地吃下碎屑,叫声愈发尖厉有力,活动得也比刚闻过养身香后频繁得多。

可只是少顷,笼中鼠的皮肤就开始急剧地溃烂,嘴里的出气一次比一次短,还不等陆章采取什么有用的措施,就彻底皮开肉绽,烂在了笼子中。

这已经不是陆章第一次实验了。

本以为用养身香增强些笼中鼠的体魄,情况会有什么不同,可依然是一般无二,死的迅速。

“不会真是慈心教配置的什么恶性毒药吧。”陆章百思不得其解,“可大凡毒药,为了蒙蔽受害者,即便做不到无色无味,至少也要味美适口,做成这种恶臭膏泥,得多蠢的人才会满不在乎往嘴里放?”

流民进城以前,遂平县中从未听闻有慈心教的名号。

不论慈心教的目的是什么,应该都是从城外混在流民里窜进来的强龙,加上教中还有浮光牵丝这样的阴血秘术流通,陆章也实在不敢贸然把这瓷瓶拿出去,招人耳目。

“再等等吧。”

陆章叹了一口气,重新把黑布罩好,打开练功房门,稍稍散一散屋中的恶臭。

自己则是拎着笼子,打算去外头寻个地方扔得远些。

处理完了笼子,陆章又顺道寻了一趟洪二。

“你这段时间若是没什么事,可以多在遂平县的武馆里逛逛,尤其是那些横练硬功的武师,不拘好坏,帮我挑两门口碑好便宜点的就行。”

城中武馆水平虽参差不齐,可陆章只求多练几门硬功,擢升些体质和劲力,倒不是太讲究其余。

当然,这些采买回来的横练硬功,陆章也只是打算先入门了再说,如果血肉点宽裕的话就一起练了,还是以提升境界为优先。

“这事简单,武馆的师傅们有教无类,过两天我就给陆大哥挑来。”洪二搓搓膀子,又拍拍胸脯。

陆章已经许久没有找他打听过事情,他想把这事尽量做好。

……

城南,老鼠巷。

耸立大宅投下的遮蔽之中,阴影里一个稍大的院子,葛丰正端坐在屋舍中,面前摆着一封信纸,笔尖墨汁蘸了又蘸,却迟迟难以下笔。

他收到陆章的印信已有几日,也试着搜集了信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