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适者生存
正所谓人无不甘终将止步人无执念难逃平庸,换到此时此地只是没这两样凌丰则是早死晚死早晚得死,而有这两样则全无惧任何凶险全不管摸到的是啥,巨石虽能摸到但显然巨石虽能将这变态螳螂拍成肉泥凌丰却无能憾动其丝毫,除此之外那些沙石则直还不如手边上的怪锅,再忍必将憋到晕死之际凌丰将其抄起水底摸石换位冒头闭眼便是一通乱拍。
若是原先那位置这头一冒必是遇上这螳螂的双臂连击而针对性极强的换个位置则能狠打它的屁股,不得不说这温泉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浑浊,遇上它真是啥眼都没啥鸟用,但纵是出奇不意凌丰亦没捞着多少好,他那不痛不痒的几下纯就只能出下气而人家赏的可是真实无比的痛,若非手上这怪锅将他这头完美护着只怕真也就只有这么丁点的战绩,而为这血腥味他付出的是血及浑身无力这因血而疯狂的螳螂付出的却是自个这命,全程拍打翅膀又如何,一旦偏离正轧毒草分泌的酸液若不及时清洗可会慢慢腐蚀它这翅膀,真真应了那句越挣扎死相越难看。
但哪怕没了随时要命的双臂暴击以及空中威胁躲在石后的凌丰依旧感觉危险会随时降临,毕竟无论会飞与否他人直还不如人家最细那腿,问题是若继续这里边泡真是不被螳螂弄死也早晚逃不过温水煮青蛙那下场,而已近临界的凌丰忍无可忍潜水用力一拽却直接扯了条腿下来,腿一上手他脑中立时又有了图像提示,不过这平底锅加螳螂腿加毒草加温泉的全新配方不但漂出一道人间美味更还顺便自其中收获一把一尺来长的锋利骨刃,虽说够利够轻未必够硬但如何不济亦总比赤手空拳要好。
像贼一样吃饱喝足自便会生出更疯狂的想法,脑子里虽无相关提示却能照版煮碗,这熟食雪藏味道虽会差不少却少说解决了月余的食物危机,而收集食物时得到的意外收获则即能增加自身战斗力及防御力亦多少有些保暖之效,否则那真是生死全看快要冻死的时候能否遇上温泉,一通操作下来凌丰不但顺利变身为浑身带刺的寄居人更以利刃、树皮及枯枝给自己弄了一辆简易雪橇,没有狗人拉亦可的那款,就是他以骨刺弄的那弓箭不但射程不足且精准度极底,背身上纯就只能给自己多少混那么点安全感。
真真的有条件得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得上,在这未知的世界上尚还存一线生机而不上则只有死路一条,经此一事那怪锅无论绑与不绑皆成了凌丰身体的一部分,哪怕用处不大至少亦算是能够逆天改命的吉祥物,一天过了一天一年过了又一年,但如此直挨到不时能见的洼地都连成了片凌丰不但依旧是当初的小矮子直连小模样亦如定了格,此事若搁别处真也就忍忍总能过去而这鬼地方多的哪怕只是一两肉都能逆转生死。
变化虽是有眼可见但实际上凌丰这苦挨的又何止是千年万年,活得够久自能见证历史,恐龙都从最初的猎对象变成了如今的身后魅影又还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理论虽如此而实际上面对变化没什么人能逃得过惊与恐,虽说从未接触过什么进化论但遇上便是两脚直立的半成品依旧令人惊恐莫名,较之恐龙一类冷血动物同类往往更具杀伤力,何况远处那些顶多只能算是些茹毛饮血的同类,此一类刚建立起族群关系的半野兽对任何异己物体生物皆存强烈敌意,物种虽不一样但同类相食现象见多了又如何避免此一类生安硬套,经历了这么多事凌丰虽早将生死看淡但找死并不揽括其中。
好在此一类族群无论数量并不是很多凭借更加敏锐的直觉轻松实现近道远走,道路千万条安全最走心,时间虽直如停滞却又如常流逝,而越是避让则越易生那好奇,特别如今遇上的这种族至少容貌及体征与凌丰别无二致,哪怕同为食物链最底层但凌丰经过这不知多少千年的积累亦有的是办法令这族群的战斗力成倍提升,此一类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乎凌丰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这族群奉若神明。
不时提供个把随手打造的石制品便能远离风险极高的捕猎虽极具诱惑实则人多了反而更没那安全感,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那道理凌丰虽不懂但他明白能力若与野心严重失衡覆灭仅在朝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坚韧不屈百折不回亦能一再创造奇迹,奇迹虽非全程见证偶遇倒是不分早晚:“这到底是同路还是别有用心呢?”
无论雁南飞还是兽类大规模迁移为的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如此不愿将对方下锅的凌丰自得避得远一远以免叫对方架上烤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他曾是这些家伙先人眼里的神君亦没那例外,毕竟较之于寻根问底一刀解决问题更为高效,粉娃也有几斤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恐龙都生了毛越来越像鸟人变鸟人亦未尝不可,但哪怕亲眼见证过史前生物可并不代表了解此处的历史,工具虽相差无几但对面不但人多且野外生存能力已远不如向来形单影只的凌丰。
被捡漏荣升成为捡漏人除了感慨自亦离不开彷徨,自甬道里抬出的金饰不少残肢断臂可亦不在少数,虽说他这容貌及身形卸下伪装便是最好的伪装但绕得过守卫可绕不过胸膛里那颗砰砰乱跳的心,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不假但像这样踏错半步都将悔不当初却绝对是头一趟,不比那些为了族群不惜涉死的勇士一直谨小慎微活着的凌丰全程做的都是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就像是那原本在后方指挥作战的参谋忽然空降前线担任现场指挥一样惊恐莫名不知所措,踏出的每一步都直如生命中的最后一步任换谁来都会心跳如雷挥汗如雨口干舌燥。
当然至少这段早不知被前人以多少生命来回趟过不知多少遍的路极具安全感,而若说地面锣鼓喧天那这地底则是另一个欢乐的海洋,这不但有极其血腥的祭祀更还有不少衣衫褴褛之人饮下迷汤后踩着鼓点晃晃悠悠朝着未知阑珊前行,在这以武力征服为主旋律的黑暗时代如此便已算是极具人性了,作为一个路过的旁观者凌丰自然只关心结果而无心于过程,黑鸟白鸟都不是什么好鸟,且不说那什么知恩图报想都别想一个不走运甚至会因此沦为架上烤肉。
活得虽久日子过得虽滋润但人长不大自得舍弃霸王龙模式而主动选择变色龙情景,善用身周可利用的一切加之以血训练的呼与吸凌丰直能做到人到身旁亦能无声无息,所谓祭祀那便是将自己平日舍不得吃的好东西全搬出来敬天拜地,由来风险与机遇并存,吃好喝好才能给自己在接下来这场盛宴中争得一席之地,为更好地吃瓜看戏一丢丢风险绝对划算,毕竟不比一般的小偷小摸,怪锅制造的弓箭伤敌虽纯拼运气但配以细绳用作借物绝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凌丰虽不懂但恐惧会积少成多最终一发不可收拾那道理却是深有体会,而这些人百思不得其解并最终导致的集体癫狂则又给了凌丰寻幽探秘的机会,不比那些个略通天文地进的祭师巫医以无尽岁月积累及残痛经历浇注的求索之心,连金沙都成了全无新意的艰难负重自也需要点全新依托以自我麻痹。
人活贼久却依旧平凡得直如实验室里那任人宰割的小白老鼠换谁还不都想要疯上一疯,特别是当再不疯秘密宝藏就将为旁人笑纳的时候,金银一类虽早不屑一顾但以鲜血趟出的安全路线越多凌丰便越是心惊,在这除了时刻相伴的死亡游戏基本没有任何娱乐的黑暗时代抬头仰望天空绝对是即奢侈亦寻常的视角享受,如此久而久之什么星云星座星系凌丰虽无心命名但其形却早了然于胸,发现规律自能快人一步进入那几乎无穷无尽的想像空间,到达目的地的安全路线虽非唯一但此处实实在在是走错一步皆除死无它。
神也是他鬼也是他自是耍谁谁蒙逼,连史前巨鳄都被耍到团团转更何况这些尚未开化的新兴人类,奈何凌丰有心寻宝一无所获无心救谁却实实在在免了不少人的死罪,死虽不难但似乎活着也非常不错,天上与这地底的星空分布虽别无二致不过人眼始终存在局限性,天上的星河到了这地底可直能实质。
绝黑此处这星河软软的,踩上边就像是蹦蹦床一样,除了自己直连空气都如同静止自能平添不少加分项,走着走着尚未泯灭的玩心迷失在这纯天然的游乐园里,一路走一路蹦开头凌丰尚还小心翼翼而安全若到了麻木那地步则不免生悲,脚下忽然便失了依托自是喊破了喉咙两手乱挥亦抓不到个啥,接着一路火花带闪电上窜又是接边往下弹,过程如此但每一次接触可都是一生又一世,不一样的身份打不死的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