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实验室
“这个世界会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在它将要彻底灭亡时，会有神的奇迹出现，带这个世界走向正轨。”
元凌凌震惊地看向说这句话的蔺晏青，如果预言成真了，那么神的奇迹应该是指他们这些玩家。照他说的那样，已经有玩家消灭了一个城市的灾难了，对方如此速度，而她却这里被折磨。
“元凌凌。”蔺晏青又坐下，挑起元凌凌的发丝，眼里那过于认真的疯狂让元凌凌觉得毛骨悚然，他，就像一个疯子。
“记住我的话，等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带我走，必须带我走。”他的语气也充满了疯狂，激情充斥了他的眼眶，癫狂溢满了他的细胞。
“为什么？”元凌凌白了他一眼，可惜帅哥是个温柔的疯子，她只想远离，不可能把他带走。
“他们都是疯子，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这里没有正常人。”
元凌凌听蔺晏青说，大概了解这个实验室是以华天明为首用来创造研究实验体。那些被创造成实验体的人都是奴隶。地下城市一个角落存在黑暗市场，专门买卖各国的奴隶。
“编号1221，她是实验体？”元凌凌问道。
“嗯，她虽然不是我创造的，但是她比较听我话。”
蔺晏青刚和她说过，研究人员会根据创造出的不同实验体个性化制造出控制器方便控制他们。
编号1221是一个有意识没失去记忆的实验体，除了一身蛮力基本和其他人没多大区别，还是会被毒气毒化。在她将被销毁的时候，蔺晏青救了她。
“你还会救人？”元凌凌听他说完，不以为然。
“救她，当然是为了利用。”
“呵。”准备救她，当然也是利用。
蔺晏青缓缓地起身，从口袋掏出一块表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今天不用吃药了。我去准备东西，你好好待着。”
他笑得很真实，很真诚。一对比，原来当初伪善的笑容竟是如此虚假。
元凌凌的力气还是没有回来，只能等着编号1221进来喂她，像个废人。
编号1221准备起身拿起碗勺，元凌凌开口道：“你的疤，是逃走时被划伤的吧？”
她明显停顿了一下，被元凌凌捕捉到，继续开口说：“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就算蔺晏青没告诉你我是你们所称的神迹，你应该也知道吧。”
编号1221放下了拿起的碗，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凌凌：“你想说什么。”
“我想救你。”元凌凌不假思索地说：“我说我想救你。”
编号1221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瞳孔里的震惊没躲过元凌凌的观察。
“为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个忙，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而且我想帮你，这就是理由。”
“你想知道什么？”
元凌凌注视着她的祖母绿眼瞳，不得不说，实验体的眼睛还挺好看。
“快说。”编号1221的语气夹杂着一丝不耐。
“这个房间有监控吧？你到底是谁的人呢？1221。”元凌凌挑眉看向她对面顶角的细小红光。
要不是每次吃完药，编号1221都会往那迅速瞄一眼，她还真不知道那里竟然有个监控。
编号1221惊慌在她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放大：“你想要什么？”
“明天，你的主人打算做什么？”
“你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体质。”
“呵，一袋血就研究出了这个？”白白抽了她那么多血，就只为了看她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结果失望了吧。
“主人打算把你带到实验室，和编号42860换血。”
编号1221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整个人开始抽搐，痛苦的表情在抽搐停止后迅速消失，好似习以为常。
“主人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了。”说完，编号1221站着抱起元凌凌，元凌凌没反抗，任由她抱着。
垂下的手臂好像慢慢恢复了力气，没有最初没有知觉一样，好像可以动了，她的脚好像也是。
她从编号1221身上跳了下来，稳当的站立在地面，便立马制止编号1221想踢她的动作：“我和你走，我能跑哪去？”
编号1221根本就没想听，正准备踢过去，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抽搐挣扎地跪倒在地。
门被打开，华教授站在门前按着右手食指的祖母绿宝石戒指，保护他的士兵都在他后面。
“不愧是元小姐，真聪明。”
上次没戴那个绿宝石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编号1221的真主人是华教授。
元凌凌之所以能猜出来，是因为华教授看向编号1221的时候，编号1221明显有了微小的变化。
这两天吃她喂的饭，因为没啥看就一直盯着编号1221的脸，才能看出那难以察觉的变化，没白看。
“华教授谬赞。”元凌凌看向了周围，编号1221慢慢地爬起来，又被周围的两个兵按住手臂，跪在地上低着头。又看了眼华教授，这死老头也是个狠人。
“呵呵。”华教授笑了两声，眼神示意着兵卒把编号是1221带走，便朝元凌凌再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师徒，都爱笑，笑得真瘆人。
华教授摆了个“请”的动作，对元凌凌说道：“元小姐，请吧。”
元凌凌没有发现蔺晏青，抿着唇跟在了华教授的后面，其他的兵跟在她的后面。
她终于看见房门外的模样，就像宿舍楼一样，一层密密麻麻的都是锁着的房间门，所以她应该是一直住在蔺晏青的房间。
“其他人的房间我不放心元小姐住，所以我安排了晏青的房间。元小姐可否满意？”华教授没回头，却像读懂了元凌凌内心的想法，说出了这些话。
元凌凌并没有理他，而是问：“要去哪。”不是疑问句，因为她知道答案，她需要确认。
华教授这才回过头看着元凌凌笑了一声：“呵，元小姐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说完，他到了电梯口，按下了“向下键”屏幕快速扫过他的虹膜，电梯门打开，但他却并未进去。
身后的一个士兵用枪杆子推了推元凌凌，元凌凌第一个进了电梯，华教授才进入，士兵则待在了外面。
电梯门关上是一面镜子，元凌凌通过它看到了华教授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心里在这为自己捏一把冷汗。
“去实验室。”华教授说完，电梯才开始慢慢运行。
“本来想直接带你走的，就是想看看那个疯子想干什么，呵呵。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废物干不出什么好事。”
“他，在哪里？”华教授口中的疯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蔺晏青。
华教授并没有理会，道：“没有人能离开这，除非我死，呵。”像是想到什么，华教授转头看向了元凌凌。
盯着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元凌凌都要数清楚华教授脸上的皱纹数了，一直看看看，这个臭老头。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别想离开这里了，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神迹。”华教授恶狠狠地瞪了眼元凌凌。
电梯停止，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地下阴暗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和腐烂的恶臭味，才吃过饭没多久的元凌凌被刺激的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快吐了。
“你想先看看编号42860呢还是看看蔺晏青呢？”华教授挑衅地说着。
“编号。”说完元凌凌立马捂住口鼻，她真的快吐出来了，但是注意力被边上的实验体给引了过去。
那个透明房间里的人被绑在椅子上不得动弹但是却拼命地挣扎着，嘴被封住，几个实验人员在给他注射药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在药剂注射完以后，眼里仅存的微光彻底消失，瞪着眼睛，不再挣扎。实验人员遗憾的朝华教授这里摇了摇头，而华教授点了下头。
“他，会怎样？”元凌凌呆住了，这里简直太恐怖了，太黑暗了。
华教授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销毁。”
惨无人道，这难道也是她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