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宗门,女魔头呼我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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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是我的手足姐妹,得加钱

清晨的绫华池,雾气缭绕,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静谧的水面上。

池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游弋,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金铃儿站在池边,身影在朝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李慕白。

“剔骨术是我教禁术,非内门弟子不得修习……”金铃儿的声音平静,却隐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机,

“先生怎么会这么熟悉……”

李慕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心中一紧,师父黄段生确实给自己下达了找到修罗塔的任务,但获得剔骨术纯属偶然。

目前女魔头对自己也只是怀疑的状态,是想通过威逼利诱把自己诈出来。

李慕白目光微微闪烁,避开了金铃儿的直视,身子后退一步,脚下石子不轻易踢入池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掌教,弟子是在三昧书屋中翻阅古籍,无意中看到了有对剔骨术的解释记载……”

金铃儿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望着那一圈圈涟漪沉思片刻,直到水面平复才终于开口:“既然先生对剔骨术有如此深的研究,那么就让牡丹与你同去,也可保你平安。”

牡丹?

李慕白心头一惊,绝对不能让牡丹随行!!

剔骨术早已被他的身体吸收,若让牡丹进入罪孽之门,却找不到禁术书册,有可能他会被再次献祭。

按照李慕白之前的设想,进入罪孽之门后,自己根据脑海中的印象,重新誊抄一份剔骨术,反正他也没打算给出真正的书册,少个一句半字的谁管呢?

他急忙辩解:“掌教不可啊,无论进入罪孽之门有多少人,能从门里走出来的只有一人,牡丹宗主比我强上太多,我们二人再次进入罪孽之门中,我必死无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应该由我本人带领一些修为弱的人进入罪孽之门中,由他们献祭,为我争取时间,我才能平安的找到剔骨术书册。”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动着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认为李慕白说的不无道理,罪孽之门是一种试炼,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并获取秘宝,而弱者则被淘汰献祭。

正巧教中新抓了一批鼎炉,可以让李慕白挑选几个带进罪孽之门中当炮灰。

其实罗刹教中倒是有几本有关剔骨术的书册,内门弟子倒是多有修习,只是原籍鲜有人知,哪怕是她金铃儿也是从教中先前长辈中听闻一二。

只要是出自罪孽之门中的禁术,都会被独活者吸收,然后再由走出门的人,根据记忆写出有关禁术的功法。

凭借金铃儿合体境大圆满的功力,不难看出李慕白的根骨,与先前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猜测剔骨术已经被李慕白吸收。

至于李慕白为什么要向她说谎,说什么要再次进入门中找寻书册……

哼,她并不在乎!

只要李慕白能将剔骨术练得出神入化,倒时候她金铃儿直接夺舍便可,有没有书册都不重要了。

想必鬼王宗也是这么打算的,把凤仙当做禁术的容器,之后再杀鸡取卵,只是非常不幸被李慕白这小子抢占先机。

若是李慕白真能从门中带出秘籍书册,那再好不过,删改一些后送给鬼王宗意思意思;

若是带不出书册,依据教规李慕白当诛,她可直接夺舍,随便写本剔骨术,也可送给鬼王宗意思意思。

这时,一片落叶无声无息的飘荡在水面中,横亘在李慕白与金铃儿的倒映中,无风打转,恰如此时二人的心境正在不断的拉扯揣测。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大鱼从湖底一跃而起,咬住落叶,拖入水中,也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金铃儿指尖敲击着桌面,嗒嗒作响,嘴角轻轻上扬,仿佛是敲定了这场稳赚不赔的买卖,透过轻纱红幔,她孑孓独立,声音温柔却略带寒意,

“先生所言极是,容我再细细考虑,清晨叨扰,还望先生见谅。”

李慕白站在池边外拱手作答:“为掌教分忧,弟子义不容辞。”

“嗯,先生先去用膳吧,之后会有人带先生去挑选献祭之人……”

“是。”

李慕白先行告退,就在他转身远离池边的时候,一片海棠花瓣飘飘然落在他的肩头,又在他想要伸手拂去的时候,倏地飞走,晃晃摇摇沉入水面。

通过灵识,他发现有一双眼睛,不知躲在何处,正在笑眯眯的望着他。

此地不易久留,李慕白沿着池边下山而去。

可在金铃儿的视角里,水面下李慕白的倒影,早就变成了一个欢快少女的模样,她正学着李慕白的动作,擦着额头的汗,大步迈下山阶。

“海棠,休得无礼。”

“嘻嘻嘻!”

清风拂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红幔挑起,

风亭内,金铃儿身着一袭鲜艳红衣,衣摆随风轻轻摆动,她手持一杯香茗,轻轻吹散茶面上的热气,然后小口地品饮。

她的目光透过茶杯的边缘,投向了波光粼粼的池水,

“我要你去抓个人……”

池水清澈见底,映照着她的倒影,她的眼中似乎有一丝迷离。

此时,水面竟也不合适宜的波动起来,那瓣海棠花渐渐从水底浮在水面,逐渐开枝散叶,长出了一株海棠。

又在一瞬间,聚花成型,一个娉婷少女脚尖踏在海棠花上,朝着亭中红衣美人施礼万福,

“好啊,师父是让我去抓谁呀?”

金铃儿眉头微蹙,似乎在内心深处有着难以言说的纠结,但很快,她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微笑,

“合欢宗长老,丁香!”

亭子周围的花草霎时间枯萎,暖意洋洋的池水竟也结起了一层冰霜。

“谁?”

海棠刚刚上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铃儿,

“师傅不知道她是最疼我的师姐吗?”

“你这样的人,还在乎这些?”

金铃儿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眼前只有这片池水,以及她内心深处的图谋。

“师父您误会了……”

海棠光脚踩在池岸上,每走一寸,脚下的冰霜就消解一寸,

“这个人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姐妹呀……”

“……”

金铃儿握杯的手悬在空中,眼神凛冽,更胜以往,反观海棠却是一脸病娇兴奋,她咬破指尖,贪婪的吮吸着血液,口水从她上扬的嘴角滴落,

“得加钱!”

金铃儿冷哼一声,转着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