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余主任!”
“余主任!!!”
全科会诊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慌乱声,余庆不知道科室里的人在吵闹些什么,只感觉心口一阵憋闷,接着头晕眼花找不到方向
“滴滴滴”紧急响铃不断的发出警报
余庆心里无奈道“又来病人了…这个月已经五个了…”
同事急切的呼救声在耳边环绕,可她肢体无能无力,想让他们先去看病人,嘴却张不开,心里的愿望奏效,那些吵闹的声音弱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庆被一股窒息感憋醒,眼睛被什么东西糊住,喉咙也被什么堵着,窒息感和求生意识迫使余庆奋力咳嗽了一下
一声婴儿嘹亮的叫声响起。
连续呛咳了几声
“怎么还有婴儿的啼哭声?”余庆停止咳嗽,婴儿的啼哭声也消失了。
窒息感终于结束,余庆费力地呼吸,一股焦味趁机闯入鼻子,难闻的她呛咳几声,那个消失的婴儿声音再次响起。余庆汗流浃背,想起规培期在人流室轮转的经验,顿时毛骨悚然不敢咳了。
突然几道抱怨声传入耳膜
“找了一天,什么值钱的玩意也没有,今天又要白干了”
“大哥?,你们有人听见小孩的哭声了吗?”
“战场上哪里来的孩子”被叫大哥的人回复
余庆闭眼在心里回应“我也听见了,”随即又感觉不对劲,这个声音有点陌生,不是科室里的人,是谁在说话?
余庆尝试了睁眼,眼皮还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一样,只能依靠感官感受外面白茫茫的炽热,索性闭眼静静的观察情况
隐约中,有脚步声缓缓靠近,耳边传来惊呼声“大哥!有个孩子!”
“快看看还活着没”
脚步声往自己这边靠近,接着一阵风刮到余庆脸上,
余庆感觉脸被戳了一下,不舒服的扭到一边去,接着一个男人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活的”
紧接着身体被抱了起来。余庆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诡异感,她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是个女娃”旁边的人在继续讨论
“这···战场上怎么会有女人?”好奇的议论声清晰传入耳朵。
余庆不舒服的扭动身体
“快看看旁边的那人”
“这个人···看起来职位不低”男人看着被长枪穿过胸腔的人,又看了看满是血迹和污秽物的下半身,顿感不妙起来“大哥,是个女将军?”
“你们有见过这次大战中的领军人物吗?”
“士兵倒是见过几十万,有职别的真没见过,这孩子真的命大,这里几十万的尸体,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活着。”
余庆满脑子问号,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大哥,这孩子怎么处理?”
另外一个男人开口“这女将军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不知道是楚人还是汉人,万一以后长大了报仇呢?,要不还是让她自取灭亡吧”
被叫大哥的人看着脏兮兮的小孩,恻隐道“一个刚出生的女娃,没爹没娘不记事不打紧,村里谁家没有孩子?正好带回去养着,虽说是个女娃,以后也能帮家里干点农活”
另外一个男人豁然开口“余家两口子不一直没有孩子嘛,带回去问问看,一条新生命,别在这个地方没了。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希望能活下去吧”
“孩子,看看你娘亲最后一眼吧”男人戳了戳怀里的婴儿,蹲下拖着婴儿的头转向闭眼的将军。
余庆困难的睁眼,刺眼的阳光让她不舒服,胡乱的扭动脑袋,一张满脸是血的面孔猝不及防掩入眼底,余庆被吓了个得瑟闭眼扭回去,奈何抱自己的人固执想让她看清楚些,托着脖颈又将余庆的脖颈扭向那个人,余庆心里骂了句脏话,闭眼做好心里建设后睁眼:只见她额头饱满平阔,眼睛紧闭,鼻梁挺拔,下额精致,五官大气立体,发丝轻抚额头,点滴血迹糊了半张脸,给脸平添的几分英气,这么一张脸,死的时候眉心是皱着的。
余庆心底生出些悲悯来
接着身体被端了起来,男人一下子起身让余庆感觉到明显的腾空感。
一块十分有味道的布把自己包裹起来
旁边的人眼神错开,看着女人的脖颈处露出一块虎型绿玉,两眼放光上去一把扯下来放在太阳底下查看,瞬间高兴大喊“大哥!捡到好东西了!”
把玉忙交给被称作大哥的人
男人专业的拿在手里掂量,又对着阳光看了一下,道“这虎型玉坠非比寻常,今天算是没有白努力,先收好,带回去再处理。”
“是!”
“走吧,先把孩子送回去,在这个环境不吃不喝这么多天,再不喂点东西给她,她真要没命了”
余庆在颠簸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变成了木梁,身体好像被裹在棉花里,余庆动了一下躯体,嗓子里发出动静,紧接着面前出现了两张一男一女的面孔,看年纪约摸四十来岁,慈眉善目的,
需要笑一下打个招呼吗?
余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甚至对眼前的环境表示陌生不已,咕噜转着眼珠子到处查看,周围传来陶碗碰撞的声音,木头被太阳炙烤后的味道
楞神间,一股膻味的液体灌进嘴里,余庆身体下意识地吮吸着。
余庆瞪大眼睛看向老夫妇,心道“这是什么东西?”
妇女见她喝的快,勺子在碗边刮了刮又灌了一勺,嘴里小心的嘟囔“慢点喝,慢点喝”
旁边的男人见怀里的婴儿大口大口的喝,没一会半碗羊奶就见了底“这村里现在也没有在奶孩子的,羊奶可能不够喝,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市集多买买两只母羊回来,”
女人:“再给孩子买点布料,我给她做几身衣服”
女人:“先给孩子取个名吧”
男人思考了一下,“这孩子从那么凶险的地方活过来,又是上天眷顾我们,让我们晚年得子,就叫余庆吧,庆贺上天成全我们,”
“好”女人高兴的点头,怜爱得摸了摸余庆的额头,柔声唤着“余庆~余庆~”
和原先的名字一样,余庆心底生出这样也挺好的感触
吃饱喝足开始犯困,接下来夫妻俩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了,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们在说什么,闭眼睡了过去。
一十年后
余庆花费十年接受自己加班猝死并穿越事实,这些年她一直在打听这个朝代的历史背景,东拼西凑了解了大概情况,这个朝代目前五个国家,分别是:楚国,汉国,富锦国,商越国,西域。她目前生存在楚国和汉国边界中的空地,不附属任何国家。
这个朝代不在历史书上,凭空衍生出来的,她无法根据历史的演变去生存,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未来一片渺茫。
生存在两国夹缝中,每个国家上户籍簿上都没有他们的户籍,想到不受任何国家的管辖,余庆头脑里开始冒出无数创造财富的路子。
松林里,一长发垂髫的女孩伫立眺望一望无际的平原,她听着村里人说过,这里是楚汉两国交界处,经常发生战争,村里人对她的身世闭口不谈,可她出生起就携带记忆,知道自己是被从战场上捡来的,养父母对她极好,可那位倒地不起的女将军时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余庆感谢那位女将军给了自己二次生命,也感谢现在的养父母:余常和孟睨
当然还有林叔
那个把自己捡回去的男人,今年60多岁,一直做珠宝买卖生意,经常从战场上进货,不过这几年他的生意不好做了,因为十年前的两国大战后,楚汉两国损失过重,签订了休战协议,互不侵犯,导致他的财富捉襟见肘。
林叔的生意不好对村民来说是好事,意味着他们不会受战乱的影响,不会经历烧杀抢掠。
“余庆,走了,回家了”
孟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余庆的发愣,看着女儿的出神,孟睨总感觉自己的女儿和旁人不一样,总是发着呆,经常心事重重的,小小年纪和同龄人的表现都不一样,过于的安静了。
余庆扭头,一张瓜子脸带着些婴儿肥的嘴角扬了起来,杏眼亮了起来“娘,好了吗?”,孟睨一身粗布麻衣牵着老黄牛,身后的余常灰色补丁衣服背着柴火,二人在道上笑着看着余庆。
见他们干完活了,余庆忙从道下跑了上去。
孟睨见她脚步飞快,担忧不已“慢点跑,小心摔了”
“不会不会”
孟睨见她怀里又捡一大兜子,家里有了一箩筐,也不知道这孩子收集这些东西做什么用。“你怎么又采这么多松树汁块?手疼不疼?”
“不痛。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余庆神神秘秘道
孟睨宠溺道“好吧,小鱼儿有自己的想法,娘不问就是,”
余庆还没有开始长身体,个子和营养不良的小学生差不多,孟睨弯腰双手放在余庆的胳膊下面,轻松将人举起了放在牛背上,三人缓缓的朝村里走。
眺望过去,错落的青瓦灰木,这个村叫十家村,村里十五来户,接近黄昏,不少屋顶燎起青烟,余庆突然感觉自己饿了,默默的摸了肚子。
紧接着咕咕的声音从肚里传来
“我们小鱼儿饿了?”孟睨玩笑道,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帕子,打开后是一块白饼“先吃点,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
“娘吃,爹也吃”余庆将饼掰了三份,留了一份给自己,其余的递给孟睨。
孟睨将饼分给余常,两人欣慰对视一眼,被余庆的行为感动不已“我们的小鱼儿越来越懂事了”三人就这样分着饼吃,慢慢的往家里赶。
到家的时候,旁边的邻居正端着碗吃饭,见三人忙完回来,礼貌性的喊“余哥余嫂,先来吃点”
“不了,谢谢牛二嫂,我们热一下冷饭,很快的。”偏头朝余庆道“小鱼儿,先去开门”
牛二婶身体肥胖,头戴着蓝色花布,见他们婉拒,又朝小孩喊了一下“余庆?来吃饭?”
余庆轻轻晃动脑袋,清脆道“谢谢牛二婶,我们一会就好”进了屋。
对方见她这个反应,转过身默默翻了个白眼“怎么跟个傻子一样”看着门口吃的正香的儿子,立马换上笑脸,想到什么拍打膘肥体状的儿子“儿啊,你以后可别和她玩,她是个傻子知道吧,会传染的”
“嗷”胖小孩不明所以嗷了一嗓子,迅速把脸埋进饭盆里。
余庆把松油块放在框里,松油块像琥珀一样泛着光,,看着满框的成果,余庆琢磨着明天就开始开始自己的计划。
孟睨把牛栓好,开始马不停蹄的洗手做饭,余庆见她忙碌开始在一旁帮忙添柴火。
孟睨疲惫顿扫,村里人背地都说自己没有孩子,背地说了不少闲话,后来有了个女儿,大家又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孟睨知道,这个女儿比那些人家都好,懂事贴心,她也就不计较外面的闲言碎语,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孟睨慈爱的看向余庆,帮她把头发整理好,身影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余常在牛棚给牛喂草料,明天如果天色好,需要继续去犁地。
十家村没有照明的工具,村民想赶夜路或者晚上有事的时候都是用脱水的竹子点燃后照明。不过十家村的人晚上嫌少外出,竹子都留着用来驱赶野兽的时候用。
每年夏季,附近的豺狼虎豹就会变得多起来。
三人在厨房吃饭,余庆夹了点野菜,扒着米饭“爹,你明天可以帮我锯几个竹筒吗?我想玩”
对女儿的要求,余常百般满足“好~爹给你做”
狂风刮过,吹的窗户吱吱作响
“要下雨了”孟睨凭借经验道
两人起身去关窗户,窗户一关,屋里瞬间陷入黑暗,三人只能摸黑吃晚饭。
半夜的时候,大雨袭来,余庆躺在床的最里面听着雨声,孟睨和余厂睡在外侧,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这个房子天晴得修缮一下,不然老下雨,不是办法”
孟睨和余常压低声音交谈,下了床去厨房摆放长板凳,余庆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闭眼听着。余常和孟睨很快返回,紧接着余庆被从床上抱下床,雨滴砸在了脸上,
原来是房顶漏水了
余庆伪装睡觉,心里盘算着怎么赚取瓦片费。
清晨
狂风暴雨后,房屋的前后都变了样,院子里四处散落着瓦片碎片,牛棚里的草料乱飞,篱笆东倒西歪。余庆起床的时候,孟睨和余常正在收拾乱局。
余庆退回厨房,把房间的东西恢复原位,看了看滴水的床铺,深吸一口气去打水洗漱。
余常余光看见余庆在活动,忙放下手里的活进屋说话“小鱼儿,爹要把房子修一下,晚一点给你锯竹筒好不”
余庆“好”
余常开始去干活,余庆洗完脸自己拿了一点东西垫肚子,见他们在忙,开始在堆柴房的地方搓麻绳。二人刚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好,天又开始下雨。二人只好跑回家里等雨停。
孟睨开始做饭,余常一边做饭,一边给余庆锯竹筒,“小鱼儿,你要这个做什么用?”
“我过几天告诉你们,爹,林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又想找他听故事了?”
林叔全名林保,因为倒卖珠宝玉器,经常游走在楚,汉,富锦国,商越国,余庆就是从他的口中了解到这个朝代的大致情况,至于为什么林叔为什么没有去过西域,林叔说西域地理位置偏远,地广人少没有生意可做。
余庆经常和村里的孩子去找林保听故事,余常以为她又是想去听故事了
余庆摇头,“爹,娘,林叔见多识广,我想读书认字,不知道林叔愿不愿意教我”
“这”余常和孟睨同时楞了一下,村里从来没有女娃学习的先例,孟睨进了屋拿东西,余常跟上去。
余庆知道他们去商量了,默默的等着。
这里的文字她看不懂,需要在这个社会生存,发展,必须要学会认字。
“小鱼儿怎么突然想读书了?”孟睨对余庆突然的反应弄的不解
“她愿意学,是好事”余常深思熟虑“学了知识,不吃亏,是好事!”
孟睨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有点文化“我知道,可是林保那边怎么也得给点钱,我们这边房顶还得买瓦片,没有钱”
“她现在想学,我们得供她读,瓦片先用稻草顶一下,等地里的菜出来了,我去卖了再买瓦片不吃”
余庆在屋外紧张的等着,见二人出来,抬起脸来看着二人。
余常开口“小鱼儿,我们商量了一下,支持你去认字,你林叔过三天回来,我们去找他,请他教你”
见他们答应,余庆开心道“谢谢爹娘”
“一家人不要老说谢谢”余常不满。
余庆把搓好的麻绳收罗好,又去拿锯好的竹筒,接了盆水细心的把竹筒洗干净,倒立在架子上晾干。孟睨一边切菜,一边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和余常对视一眼,两人疑惑的摇头。
风雨第二天停了,孟睨和余常出门干活,余庆主动提出留在家里。二人提醒了一下她别乱跑,又叮嘱了牛二婶帮忙看一下,出门去忙了。
目送两人离开,余庆开始架起工具,把处理干净的松油块放在锅里加热。
经过数道工序处理之后,余庆把透亮的汁液倒入模具里放在一旁等它冷却凝固。
“余庆?”
牛二婶见隔壁的门紧闭,房顶冒着烟雾,不放心的喊了一句。
余庆闻声,忙从屋里跑出来“在呢!”
牛二婶见余庆头发凌乱,满是狐疑,不放心问“你在屋里干什么呢?也不见你吱声”
“我在扫地”余庆扯了个慌
牛二婶见她没事,自己的活忙不过来,还要帮忙盯着人,烦躁的扯着嗓子喊“没事就行,别玩火”
“好”余庆应了一声,返回屋把剩下的液体弄好。全部完成后,开始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等候成果。
楚国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
阁楼上,一衣着华丽的男子喝着茶,剑眉星目,皮肤白皙,样貌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旁边站着位佩刀的侍卫贴身守候,肃杀之气让路过的人视线飞快的掠过不敢多看
“我说,你这样真的很影响我体察民情”华衣男子不满道,把视线慢悠悠的挪到对面的当铺上,只见一位衣着普通,行为鬼鬼祟祟的男人进入店铺,
男人在店里转了几圈,然后捂着心口的位置朝拨弄算盘的伙计道说着什么,紧接着,男人从帕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在伙计的注视下打开,
华衣男子视力好,立马看清了那个东西,只见里面是一块虎型的玉坠,满眼震惊的看着那个男子,伙计转身去后面叫人,男子时刻的盯着四周。
华衣男子在侍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运用轻功到当铺面前。“东西哪里来的?”
男人一看对方的衣着,心里一紧,捂着心口的手更用力了“你说什么?”
“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男人不乐意了,“这位爷,您在说什么”
“公子,出什么事了?”侍卫乔柯见他反应强烈,立马跟了过来,见就是一普通的商贩男人,不明所以。
华衣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内力催动瞬间笔直,软剑散发着寒光,抵在男人的下巴上。眉间的贵气透露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说,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周围的人惊慌跑出门,瞬间功夫,当铺里只剩下对峙的三人。
男人惊慌失措,膝盖一软当场跪了下去,忙从怀里掏东西“爷···我给您”男人埋头,颤颤巍巍的捧着东西递了过去。
华衣一把抓过,快速打开,还不等反应,一股密烟一样的东西在眼底爆开。华衣男子反应过来着了道,忙把东西扔了出去,乔柯见自己的主子有危险,立马拔出剑朝前面刺过去,可对面哪还有人影
穷寇莫追,乔柯立马返回查看男人的情况,不管是男人的身份还是来这里的目的,乔科都不能让人出事“主子,您没事吧”
华一男子心口起伏,挥着袖子煽动四周的烟,“没事,马上密信回京城,让···让大哥带建王府的何野来见我”
这事和建王府有关系?樊将军已经战死十一年了,乔科立马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是!属下立马去办”
城外,男人见后面没人追上来,停下下脚步,观察四周后,在脖子处用手搓了几下,随即一低头,露出一张宽阔白净的脸,狐狸眼透露着狡诈
逃跑千里,男人胸口不见任何起伏,想到什么,掏出怀里的东西看了起来“不就是块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