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残缺的肢体
阿列克谢抖了抖手腕，连续的射击让他的腕部感到有些紧张。
虽然说枪打出头鸟，但阿列克谢并不想践行什么古老的中庸之道，锋芒毕露的显出凶相，才能让身边这些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安稳些。
他相信打出满环的成绩，在整个执行局的历史上都不会有几个人能做到，毕竟在纺锤力量加持下才做到的事情，并不是什么轻易能达到的目标。
现实确实如他所想，罗曼吃惊的看向阿列克谢的靶纸，所有单孔都密集的集中在了中心，这是以人力能达到的准度？他不可思议的轻抚自己的大拇指，这是他射击之后的习惯。
唯有沉默能掩盖在场所有人的震惊，刚刚想蹦起来嘲讽阿列克谢的家伙们都偃旗息鼓，眼神四处张望观察别人的神色，仿佛出言嘲讽的另有其人。
“很不错，阿列克谢。”忒梅利亚斯基知道阿列克谢的枪法如神，但是今天有了更新、更确切的认识。
“罗曼很可惜，看来是缺乏一点运气。”忒梅利亚斯基转头说，“每天的训练确实有用，其他人都要和罗曼学习，至于阿列克谢的话就算了，天赋这种东西，你们理解不了。”
这话一出，站在台下的罗曼，脸立刻就红得不像话，气血一瞬间涌入大脑，血脉偾张使头皮都有些麻意，眼睛冒出金星视野有些恍惚。
‘天赋’一词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形容他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如此羞辱，我没天赋就只是足够努力？罗曼的双手微微颤抖。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各自回去继续保持训练，在成为收容者之前，所有课业都要保证认真完成。”忒梅利亚斯基说，“阿列克谢留下，其他人走吧。”
新人小队的训练营比阿列克谢想象中要更加轻松一点，虽然依旧被练的死去活来，但是每一次疯狂的集中练习之间都给予了充足的间隔时间，好让学员们有时间进行专业知识的学习。
阿列克谢选择了自己熟悉的生物领域，研究次生妖的生化特性是课程的主题，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能应付得过来。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别把我放火架上烤，拉仇恨这种事情你自己来就行了，别拿我往前推嘛。”阿列克谢非常不满的抗议，忒梅利亚斯基如此出卖革命同志的行为。
“可别给我扣背叛革命的帽子。”忒梅利亚斯基从台子上跳下来，“上面发话了，要拿你煞煞他们的锐气，把你推到风口浪尖的可不是我的意思。”
阿列克谢大怒：“喂喂，还说没有背叛革命同志，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
“又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老头子们的脾气我摸得清，对你没什么坏处，要是有不妥的事情我肯定提前告诉你。”忒梅利亚斯基拿了个板凳，双腿一叉面朝着阿列克谢随意坐了下来。
“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忒梅利亚斯基说，“组织上排了个任务给我，专门嘱咐我带上你一起去。”
阿列克谢看忒梅利亚斯基的眉头上有一丝认真的味道，便问道：“一定要带上我的任务？我在他们眼里有这么重要么，想不通为什么一直把我往前面推。”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位置想得越多越危险，可别忘了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在凝视你。”
“知道，知道，尼采说的，怎么说话忽然这么文绉绉的了。”阿列克谢一脸嫌弃，心说一个彪形大汉忽然改了性子，很吓人的好不好。
“就是好意的提醒，执行局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暴力机关，职能并不止针对次生妖灾害，就连违法犯罪，区域战争都有执行局介入的先例。”忒梅利亚斯基说，“就连我也摸不清执行局的高层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对你来说的话，更是如此，还是小心点，听从安排为妙。”
“这一点我还是能想得明白，既然已经加入，心里就早已做好了准备。”阿列克谢站在椅子旁，微微叹了口气，心头上也是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感觉在涌动。
“道理明白就好，那我就简单说一下任务情况吧。”忒梅利亚斯基说，“情况是这样的，莫斯科城中最近连续发生了几起凶杀案，作案手段极其血腥、残忍。并且几个案件的作案手法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作案场所都是在女性美容院内......”
阿列克谢猛地打了个机灵，前几日在花店买花篮时，听到过几个贵妇人讨论过此事，他打断了忒梅利亚斯基，说道：“是不是作案时间在白天，且作案现场都是一名按摩师和一名顾客，两人死状惨烈，肢体被人强行交叉在一起？”
既然忒梅利亚斯基说过作案手法一致，那想必贵妇人描述的话有一定代表性。
“你怎么知道的？”忒梅利亚斯基非常吃惊的大声说。
他本来还头疼怎么描述清楚现场的惨烈，没想阿列克谢竟然知道这个案子，帮他省下了不少口水。
但心里还是一惊，胆战的想这件事情已经满城风雨了么。
“之前路人交谈的时候听来的，跟你描述的很相似，所以一下就联想到了。”阿列克谢并不知道忒梅利亚斯基的内心戏。
“哪个混蛋泄露出去的。”忒梅利亚斯基大骂，“警方第一时间就把现场封锁了，看来是他们那边出了点保密上的问题。”
“看来你对案件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封锁案件的手段是必要的，实在是现场太过于骇人了，执行局那边派了调查队，结果是怀疑非官方的收容者作案，但也没有排除是次生妖的可能性。”忒梅利亚斯基说。
阿列克谢说：“你认为呢？是人还是次生妖？”
“凭直觉的话应该是人，次生妖再无聊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为了杀几个普通人。”
“但是作为收容者的作案动机好像也不大，死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性，作案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得仔细调查之后，才能有一个大概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