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莫斯科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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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对账

佩特里夫纳把手一搭,短暂的和斯马金握了个手。

“看来我们是达成一致了。”她说。

“生存与否完全取决于你给出信息的价值。”斯马金扭了扭脖子说。

“不过在你说出情报之前,我想带你去看几样东西。”

斯马金的口气很淡泊,没什么表情,但下眼睑却微微弯曲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

“什么意思?”佩特里夫纳敏锐的察觉到了斯马金的微表情。

不断的人际交往中锻炼了她察言观色的能力。

嘴角、下巴、眼角、鼻尖,这几个部位的人任何微小表情,都是判断一个人内心真实想法的重要评估区域。

“当然是为了庆祝佩特里夫纳女士你能加入我们这个坏蛋组织,必要的礼物一定是不能省去的步骤。”斯马金笑得很灿烂。

他解开束缚住佩特里夫纳的绳子,随手扔在地面上,转身失去。

佩特里夫纳搓着发红的手腕,绳索把她的手勒的又痒又痛,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获得了暂时的自由,佩特里夫纳这时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她对斯马金不甚了解,但从短暂的接触上看,她认为斯马金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人性泯灭的疯子。

在会场上砍杀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仿佛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多么冷血的内心才能保持这种坚定的状态。

佩特里夫纳内心微凉,周遭的墙壁上喷绘着大量的反政府标语,还有一些嘲讽的涂鸦。

这是一个反社会的,游离的收容者组织,没人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因为凡是知道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

但最令她惊心的还是不远处传来的强烈刺鼻气味,那是甲醛的味道,是福尔马林。

斯马金站在前方,双手插兜,斜靠在门框上。

“这几位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斯马金指了指摆在柜子上的透明玻璃罐子。

佩特里夫纳看到了罐子中的内容物,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真当亲眼看到时,还是抑制不住生理性的反胃。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胃里面翻江倒海,中午未消化完的饭,几乎都要呕吐出来。

淡黄色的福尔马林中浸泡着的是几个惨白的头颅。

它们安详的闭着眼睛,皮肤因为长时间浸泡而变得臃肿,五官互相挤压,已经走形。

但佩特里夫纳对它们生前的相貌实在是太过熟悉,这些只能依稀辨别出原本模样的标本,经由她的视网膜,在大脑中呈现出生前完整的样子。

森林资源管理委员会委员长、石油工业部运输部副部长、天然气工业部北方集团负责人......

这些人早就在各自的岗位上销声匿迹,内部传的风声都是因为政治因素导致的他们的黯然退位。

佩特里夫纳却没想到,今天竟能在此处与他们再一次见面。

“怎么样,女士,这个礼物喜欢吗?”

“你真是个疯子。”佩特里夫纳尖叫的大喊。

“如果您真的非常喜爱这些标本,我们也可以把您做成这个样式。”斯马金的目光停留在那些透明罐子上。

“我们会非常尊重您的意愿,想保留哪个部位都可以,我们会照做......”

“就像他们这几位一样,都非常兴奋的说要保留住自己的脑袋,我真为他们的选择而开心。”

斯马金抬手一指:“甚至这位先生还嘱托我们把他的四肢寄给他远在美国的老婆孩子,真是位伟大的丈夫和父亲,不辞辛苦的搜刮钱财献出生命,只为了让远在天边的家人们吃上一口饱饭。”

他一本正经的站着,但在佩特里夫纳眼中他在讥笑,在狂笑,在翻腾起舞。

佩特里夫纳双腿打颤,无助的扶住墙面,眼前的这几位地位不比自己低,落到了眼前这个疯子手里,也是待宰的命。

甚至自己口中非常有价值的情报,早就通过这几张嘴传达过了。

斯马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通过惊吓佩特里夫纳来博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同时也是在向佩特里夫纳证明他的实力。

“好了,礼物环节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应该进入今天的谈话了。”

锵地一声,水光似的剑身没入佩特里夫纳身旁的墙壁。

“问:亚美尼亚核电站为什么出现了大量执行局的人,你是负责人应当比谁都清楚!”斯马金眼睛中射出精光。

“收容者出现在核电站旁并不是新奇的事情,如果你家马桶里发生了次生妖灾害,执行局的人会把你的马桶敲碎运走。”

“佩特里夫纳女士你这不是对自己生命负责任的态度。”斯马金说。

“我很认真的在回答你的问题,当然是核电站发生了严重的次生妖灾害才兴师动众的出现那么多收容者。”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如果这只是偶发事件,超自然研究中心根本不会与你合作,但是事实上是相反的,执行局主动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大概是因为你是不可替代的。

你的不可替代性只体现在核能领域,次生妖和核能有什么关系?”斯马金说。

佩特里夫纳黯淡的眸子,有了一丝灵性:“不得不说,你的洞察能力非常出色。跟聪明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让我神清气爽。”

“我可以给你肯定的回答,次生妖和和核能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核电站的机组经常吸引各种级别的次生妖攻击堆芯,他们就好像是几公里之外闻到气味的棕熊。”

“但是,这种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次生妖为什么不辞辛苦的横跨数百里只为了攻击堆芯,我们的研究人员也没有得到答案,这需要时间。”佩特里夫纳说。

斯马金沉吟了五秒钟:“下一个问题,你的宴会名单上出现了两个人,分别是根舍和福明,他们是谁?我说的是真实身份。”

佩特里夫纳挑起了一根眉毛,迟疑的说:

“虽然宴会名单上的名字多到让我懒得看,但是每一个名字我都有一些印象,你说的这两个名字,我完全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