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人的讲话

4月1日下午16:00，新闻发布会现场聚满了新闻媒体记者。除了警方，剧组的陈义东、于丹利、周旭柯、James、Roger和Emily、Fred、陈义东找到的翻译曲新华、肖雷，美术馆的保安张孝河、周允实，黑熊酒吧的两名酒保，兴明村的江帅等村民也应邀悉数来到现场。红旗集团的林鑫被警方控制，同样进入了会场中来。

“您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韩警官问于丹利和周旭柯。

“没有了。”周旭柯摇了摇头。

“还感谢您为我们争取到了参与发布会讲话的机会。”于丹利说。

“毕竟您们也参与了调查。不说了，要上场了。别紧张。”

“有请三位发言人上台进行讲话。”传来了局长范世宸的声音，旋即是在场所有观众的鼓掌声。三人应声纷纷上台，韩警官站在了中央，对着在场各位敬了个礼。于丹利和周旭柯鞠了个躬。他们两个第一次站在这种场合，台下的摄像机闪光灯闪得两人很不适应。

“各位下午好。我是霖水市东区分局刑侦支队队长，韩智睿。这两位是同样负责此次调查的于丹利先生，还有周旭柯先生。”众人纷纷鼓掌。

“开始之前，我要说的是，这一系列命案后的真相也终于可以真真切切地得以解答了。同时，也再次感谢于丹利先生和周旭柯先生提供的协助。接下来我们就为各位解答这一系列案件的始末。”

“请问您们已经逮捕凶手了吗？”一名记者问道。

“还没有。不过，接下来各位会明白我们这么做的原因的。”

周旭柯接过他的话说：“在整起命案当中，最让我们疑惑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这十三个人。当然最后一人，刘仕志老先生是癌症死亡的。我们推测凶手的杀人动机无非有三种可能性——一，尹姝祥母亲在意大利被杀事件；二，朱宏昌儿子的死亡事件；三，司徒蕊的弟弟被虐杀的案件。毫无疑问，凶手一定是这三起案件中某一件的相关人，这个人要针对那起案子相关的“仇人”进行报复。但是在计划过程中凶手意识到这样反而更容易被警方调查出来，因此凶手找出来了另外两起案子，并按照专辑《Screem Writers Guild》的歌词内容杀人，将自己真正想杀的人与另外两起案子的相关人混在一起，混淆视听。至于刘仕志，则是他为了与《End Credits》内容相契合，而选出来的一人。我想他可能是在杀害尹姝祥的时候看到了刘顺恒墓前的卡片。”PPT上展示出了那张卡片的照片。“这个案子看起来很像是推理小说中，童谣杀人模式和ABC模式的糅合。”

韩警官说：“我们就从第二起案子——聂芷珊被杀案开始揭露凶手。她车上的副驾驶座上放置了恐怖题材的油画，这是为了与《Unliving Picture Show》的歌词对应。我们也迎来了我们要解决的第一个谜题——杀害聂芷珊的手法。聂芷珊是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我想一氧化碳的来源应该就是凶手家里的煤气罐。我最开始想，她可能是因为发病昏迷，因而没有在中毒症状出现时出来求救。后来我从法医江先生那里得知了聂芷珊的尸检结果，我才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再结合油画里藏着的几小沓百元大钞、还有储物柜里沾满糨糊的那个金属箱子就都明白了——聂芷珊当时应该是和她找的新画作销售商——红旗集团的工作人员沟通好在美术馆接头，销售商趁骑车的工夫把盈利得来的钱装在箱子里扔给她——也就是说，她当时是先打开了车窗，之后再关闭，汽车并非彻头彻尾都处在密闭状态。但她没想到，那个钱箱里除了钱，居然还存了大量压缩后的一氧化碳和乙醚。所以凶手才会用那个较大的箱子装那么点钱。由于下午车里较热，乙醚很快汽化并将聂芷珊麻醉。箱子沾上的糨糊是为了掩盖因内外压强差造成的箱子很容易被打开的现象。为什么是美术馆呢？因为她那时和一个客户约好要购买画作，收钱只是一件顺带手的事。而那个客户，又正好是朱宏昌！从这个角度来看，凶手只能是朱宏昌了。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于丹利说：“接着来看第五起案件，董晋鹰被杀的案件。在这起案件中，我们已经确定，凶手就是当日18:00到19:00时来喝西施佳雅的那个男人。”PPT随即展示出了酒吧的平面图，“那个男人来到酒吧后点了西施佳雅，支开酒保后切歌切到了《Tornado of Souls》，过了一小段时间后打电话给董晋鹰让他下楼。之后他佯装上厕所，实际上是在第二个厕所门口迷晕了董晋鹰并用随身携带的锯子将其在厕所里杀害——音乐嘈杂的声音掩盖了凶手行凶发出的声音，在第二个厕所行凶也是为了避免被顾客发现。之后凶手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吧台喝酒，并在尸体发现之前离开。凶手会知道西施佳雅是酒吧的珍藏酒以及董晋鹰的电话号码，想必他已经来了很多次酒吧进行了蹲点，并伺机破坏了监控。”

“那您也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一名记者说。

“在当时呢，我并没有直接得知凶手的特征。”韩警官说，“陈平嘉先生对于凶手的描述只有‘脸的某个地方’看起来很怪。但是后来我想到一种可能性，也许这个凶手通过化妆伪装了自己本来的肤色，而戴墨镜也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瞳色——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外国人！毕竟外国人的有些五官特征和国内人是有所不同的。而且这个凶手既然能够用锯子在短时间内锯穿死者的颈部，应该是个很强壮的人。知道运用金属乐作案，再加上酒保给出的模糊的体貌描述，以及左撇子行凶的特征——凶手应该就是你了，谎称在美国，实际上是在意大利当过军人的Fred Raymond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