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面浮尸
Pt. 1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于丹利此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上午他分别拜访了东头干建材店的江帅、种菜的庞大飞，南头干木工的司徒蕊，西头开小卖部的张梓桂大姨、开农用品店的胡隆德老大爷。结果他们对赵德强的描述都只提及了勒索钱财的事情，对于村长，他们的描述也可以统一概括为“没什么可说的，挺烂的”一个人。他准备去赵德强家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事情。
忽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远在霆中的刘珩打来的。
“丹利，你忙不忙？”
“挺忙的，这家伙一上午给我累的啊。昨晚又死了两个人。我搁这村里头忙着调查呢。这好像是个大宗连环杀人案，到现在总共死了八个人了。”
“我想也是。估计你也回不来了？”
“怎么了？”
“你老婆被人袭击了！似乎是杀人未遂！”
“什么？！！她，她现在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保护好她？”
“她已经清醒了，没事了。倒是你那边要注意啊，霖水市现在是全国的舆论焦点，你就在那里放心调查，有什么事情就告诉韩警官。你老婆我会保护好的。”
“你先等一下！别挂。”于丹利打开订票软件。前往霆中的飞机票、火车票全都订爆了，想订也订不上——毕竟霖水发生了这种事，各地的媒体记者、自媒体都蜂拥而至，挡也挡不住。“行吧。真回不去。你可千万保护好她。”
“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吗。”
电话挂断了。
“川潇……”于丹利握紧了拳头。
Pt. 2
Thayer酒店内。
除了于丹利，酒店里只剩下了陈义东、周旭柯、Fred还有Arbuthnot夫妇这几个剧组的人，其他人已经坐高铁或飞机离开霆中了。Fred似乎对这里发生的案件很关注，整天在酒店房间里刷着各种新闻，一直没有回国。Roger和Emily则是为了参加电影节，顺便在本地旅游。
“你说，凶手不会真的是武志衡吧。”陈义东吹着空调，坐在床上，看着电视纷杂的画面发呆。
“谁知道呢……警方到现在也没找到他。”周旭柯坐在另一张床上，“最好别……”
“插播一条新闻……”电视忽然切到了新闻画面。
“据相关人员称，十几分钟前警方接到渔民报案，称在东区蛇湾岛南海岸码头发现了一具男尸……”
“蛇湾岛南海岸？”陈义东眉头紧蹙。
“你想去么？我是想去。离这就不到十公里。”周旭柯说。
“去趟也行，反正也是闲着。”
两人一同跑了出去。
Pt. 3
刘轩平带着一批刑警赶到了现场。海警们已经把那具尸体打捞了上来。
尸体装在一个渔网里面，外面包裹了一件狼人偶服，套住了整个身体。陈金润小心翼翼地解下人偶服头套，露出了男尸的脸。尸体虽被海水浸泡，但还能够分辨出容貌。尸体的眉心有一处圆形的伤口。
“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脸熟……”
“是朱宏昌！那个失踪的嫌疑犯！”刘轩平惊呼。
Pt. 4
“你说什么！我们马上就到！”韩警官迅速收起手机，“孙青城，点几个人在这里保护现场。乃辉，张季昌，跟我走！”
“发生什么事了？”
“朱宏昌的尸体找到了！而且……在他的头部取出了一颗银质子弹！”
Pt. 5
经过一番打听，于丹利终于找到了赵德强的家。赵德强的门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拉上了。
“您好，这里是调查重地。闲人免进。”
“您好，我是……算了，打扰了。”
“想想也是。我又不是刑警。而且警方也决定了要封锁命案的消息。”于丹利扫兴地走了回去，扭头一看，看到了路边的公告栏。上面贴着村支书屈正康的相关宣传报。
“等一下，可以上村委会那里打听打听。没准有什么线索呢？”
Pt. 6
南海岸。朱宏昌的陈尸地点。
“每周的周四、周六下午这个点都是我们的捕鱼时间。”渔民余金宝说道，“今天我们开船准备下海的时候，我们有个水手发现左舷的海面上突然浮上来什么东西。船长跑过去一看，说好像是一个人形的东西裹在渔网里头。我们立马停了船，打电话叫了海警。他们把那个东西打捞上来，说那是一具穿着人偶服的男尸。”
余金宝刚说完，孙青城就从尸体那边跑了过来。
“韩警官，根据当时渔船行驶的轨迹来看，凶手应该是将尸体藏在了船下方的中央位置，等船启动以后，尸体就会从船底自然滑出并浮起。凶手应该是特意让尸体在这个时间被人发现的。”
“明白了，看来凶手掐时间掐得很紧。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在休渔期间，您们都没有来过码头，是吗？”
“没有。不过这个码头是渔船和游船两用的，所以休渔期我们虽然不在，但是会有很多的游客来到这里坐船或者潜水。”
Pt. 7
兴明村村委会内。
“您好，我是一名南海晚报的记者，目前受邀采访一下贵村村主任的相关情况。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啊，好的好的，没关系。”屈正康书记回答。
“听说贵村村主任名声不太好，您怎么看？”
“名声不好是肯定的。他这人人品本来就不行，能当上村主任纯靠他爸徐润东走的关系。还有——”屈正康压低了声音，“村里刚死那个赵德强你听说了吧？他爹赵钢华就是上一任村主任，那个主任整天作威作福，天天帮着他儿子干那些欺压人的事。你去问问咱村里那些种地的还有开店的，哪个没莫名其妙地少了地？哪个没因为他赔过钱？便宜全让他们老赵家占了。后来他爹得心脏病死了，他娘又得了场大病，没几个月也死了。我们本以为这下他没得搞了，结果那徐叔志又上来罩着他，也不知道他俩有啥关系。听说徐叔志还认识黑社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