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阳
桌面上有一张透明的脸孔，它附着于桌面，表情狰狞，四周总有黑气弥漫开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一下也引来了，乔安娜和索拉姆的注视，后者明白了什么，也打开了灵视，同样的，他的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咽了咽喉咙的口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哪怕提前有艾文的教导，也被吓得不轻。
乔安娜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那张桌子，却什么动作也没有，将两杯黑咖啡端到了艾文两人身前。
“艾文记者，你想问点什么？”
乔安娜的语气不变，依旧那样的热情。
索拉姆看着艾文，压制心中浮现的疑问，没有抢答。
不等艾文说话，绮丽笑着说道：“艾文记者，你是在看我‘爸爸’吗？”不等艾文回答，就听到绮丽继续道：“虽然爸爸不爱说话，不过他很好的。”
乔安娜似乎已经习惯，连忙解释道：“自从她爸爸死亡，绮丽就偶尔会说这样的话，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习惯就好了。”
艾文收敛表情，关闭灵视，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死亡后出现的灵，不会是这个模样的，更像是被人用特殊方式制作成的冤魂。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最低也是个中序列。
他顿时就没了采访的心思，连忙开口询问道：“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乔安娜明白他在问谁，想了想回答道：“他曾经是一个码头工人，后来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周薪两镑。”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两年前，他出事了，听警察说是因为谋杀。”
艾文看着她不像是在骗人，于是询问道：
“能描述一下是什么工作吗？”
乔安娜摇了摇头，表情有点悲伤。
见她不想回答，艾文也就没在强求。
得想办法解决那个冤魂，否则会不断影响这个房间内的人，甚至很可能会成为一件封印物，那么这里的人，都很难幸存下来。
他转移话题至采访的内容道：“乔安娜女士，不知道您有什么理想？”
话音落下，艾文忽然感觉大脑一阵刺痛，不过这很微弱，这是发动刺灵之戒的后遗症。
为了驱散那个冤魂，他只好尝试起这个动作，这也是为了避免那个恶灵出现异变。
随着精神刺穿的能力被使用，冤魂受到伤害，刚准备发动尖啸，艾文又补了一次精神刺穿。
“如果愿意回答的话。”
一旁的索拉姆不明所以，关闭灵视的他，因艾文的镇定缓和了下来。
随着说出的第二句话，就身体的阴寒感觉舒服了很多，等他打开灵视后发现，刚刚那个恐怖冤魂，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索拉姆看向艾文，心中更加肯定，也敬佩起后者的强大。
只要我多扮演消化魔药，也许未来，也能和艾文先一样厉害吧。
坐在前面的绮丽，就在这时开口道：“妈妈，爸爸消失了耶，是回到女神的神国了吗？”
乔安娜温柔地摸了摸绮丽的头，温柔道：“是啊，他回到女神的神国了。”
说完这一句，乔安娜对着艾文道：“我的理想就是能让绮丽，过上很好的生活，让她走出这片充满泥泞的区域。”
艾文听着她说的话，能感觉出她曾受过教育，并且至少是中等教育，否则也不会在语言上，有这么文化的表现。
她采访过的女士，有很大部分都是脏话连篇，也许这就是东区的保护色。
“感谢您的帮助，艾文先生。”
艾文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不等他做出反应，乔安娜摸着绮丽的头，温柔地述说起过往：
“我十多年前曾是因蒂斯一个富豪的长女，因为喜欢神秘学，后来成为了一名，序列九‘歌颂者’的非凡者。”
“不过因为我的父亲破产，我跟着他来到了贝克兰德，又因为一些原因，我认识了我的丈夫……”
“因而我们有了绮丽，这是我在麻木的生活中，看见的第一缕阳光。”
“我不想让绮丽受到伤害，所以我信任我的丈夫，任由他在外发展，可……”
艾文当听到她停顿了下来，却没有开口打断。
“他死了，而我虽然是序列九，却也只是歌颂者，我……我只好成为了一个站街女郎。”
“然而我刚习惯这样的日子，他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试图将成为怪物的他杀死，然而无论我怎么想办法，也没能将他杀死。”
“可我不敢寻找黑帮的人，因为我知道他们的为人，为了绮丽的安全，我只好继续这样的生活。”
“而我在您身上感受到了一道……”
乔安娜久久没有落下口中的话语。
一道什么？
艾文有着疑惑，不过没有打断她思考。
“太阳的气息。”
太阳的气息？
艾文直接愣住原地。
这么说我是太阳的信徒，或者我成为了太阳的眷者？
乔安娜看见他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就像是意志和心灵上的太阳，我看到您的那一刻，感觉身心的疲惫都消散了。”
“所以我带您来了这里，希望能帮助我和我的孩子。”
“只是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强大，直接解决掉他。”
意志和心灵的太阳？
这完全符合他设想中的序列零“思想家”的权柄。
而这权柄就是思想与变化。
思想是意志的催化剂，能带领沉浮黑暗的人，走向光明的未来。
变化是领导的象征，是心灵中信仰上的太阳。
看来我的源质变化和源堡一样，不到高序列无法隐藏起来。
源堡能被命运途径看到，那我呢？
会被什么途径看到？
艾文看向索拉姆询问道：“索拉姆，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索拉姆闻言，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需要太阳途径才能看到？
如果真是，那我会非常危险，毕竟太阳可不是什么好接触的神灵。
就在这时，绮丽开口道：“艾文叔叔，我在你的背后，看见了一根随风舞动的红色旗帜，就和妈妈说的一样诶。”
红色旗帜？
艾文听完，神情一滞，再次印证了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