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包租婆没水啦！
从美丽岛返回香江。
姜熠的团队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相较于有了两次飞往美丽岛的他，林清霞和林母显然有些不适应。
第一个不适应应该是空气的味道，如果出过远门的人就会知道，每个地方的空气味道是不一样的，哪怕都靠近海边，腥味也略有不同。
离开舒适圈之后，人就会变得局促。
在出租车上，姜熠跟母女两人说道：“阿姨，清霞，不用担心，房子已经租好了，就在公司附近。水、电、天然气也是由公司负责的！你们就开开心心生活就行！”
林清霞扶在车窗上，看向外面的世界。香江比北市繁华得多，街上的建筑形态不同，即使是招牌也显得似是而非。
她内心的担忧是在这里没有朋友，这会非常孤单。
带她们来到公寓，房子并不大，只是两室一厅。一应生活用具都提前买好，食物则需要她们母女自己到市场里选购了。
“公司在上升期，以后会换更大的房子。阿姨、清霞，你们先将就住。我的公寓就在对门，有事直接找我，座机上有我家的电话，也有公司的！”
林母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没有直接休息，而是打扫了房间。她对这间公寓非常满意，比三重的房子还要好。
这些天的接触，让她对姜熠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年轻人非常有礼貌，没有一点明星架子，非常朴素，每次去饭店，剩下的菜都会打包回来吃。
“妈！”林清霞在后面抱住母亲。
林母拍了拍她的手，叹了一口气：“唉！你自己选的路，当时我跟你说，希望你不要干这行。我和你爸爸刚去美丽岛的时候也是这样，惶惶不安……”
林清霞听母亲给她讲述他们来到美丽岛时的情况，生活困难。当时以为没多久就能回去，谁知一晃这么多年。那时一个营伍的人都会在同一个眷村里生活，大家相互帮忙扶持才过到如今。
下午，姜熠带她们来到源熠公司。
“我们现在借用的是嘉和的办公室，以后会有自己的办公场所的！这间是楚源的，你和我一间，另外一间是会计和现金的！”姜熠给她们介绍公司的情况。
“那我现在做什么？”林清霞好奇地问道。
“你先看看《七十二家房客》剧本吧！到时候我教你粤语。”
等诌生回来的时候，姜熠与楚源找到他商量新片的拍摄事宜。
“我听说你们新剧本写出来了……咦？竟然是《七十二家房客》？有意思，你们打算怎么投资？”诌生显然知道源熠公司的现金流。
楚源从公文包里取出费用表，交给诌生，他自己也有一份，看着上面说道：
“这部戏我算了一下，因为我和熠仔的片酬提高了，一人三万块！加上其他费用合计38万！我们各出一半，票房五五分！”楚源说道。
诌生沉吟一会，《楚留香》扣除各项费用，让自己的公司净赚500万左右，这部粤语片投资不大，他们要五成的票房，那实际上嘉和只能分到四成利润。
不过如果公司都是源熠这种模式，反倒可以减少人员开支，自己赚得并不少。
“太多了，院线要有四成的票房，剩下的我们五五分！”诌生说道。
“诌生，香江的票房我要求64分，院线那部分钱也是嘉和的，这么算我们太亏了！”姜熠说道。
“那不可能，嘉和太吃亏了！我有一大批院线要养，东南亚、美丽岛也是嘉和的发行渠道。这都应该算作投资！”诌生给他们算了一笔经济账。
半个多小时的拉锯战，最后双方妥协。
《七十二家房客》总投资38万，源熠、嘉和各投资一半，票房分成四六分账。
为了赶拍摄进度，姜熠与楚源商量，嘉和要一周后才能拨款。那么源熠先垫资拍摄，早拍早赚钱，这样能提前一周拍摄电影。
电影在1972年4月28日正式开机。
《七十二家房客》，对于粤地的人来说，已经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题材了。
姜熠记得08年那部电视剧，已经有17季，2000余集，可以与乘龙快婿、外地媳妇本地郎，并称粤地三大童年神剧。
《七十二家房客》
导演：楚源
监制：诌生
制作人：诌生、楚源、何官昌、姜熠
编剧：楚源、姜熠
主演：姜熠、菲菲、甄真、林清霞、南虹、田骏、许观英……
……
电影拍摄地点是一处快要被拆除的老旧居民区，租赁价格极其便宜。
置业公司的老板，是姜熠的影迷，他本人非常喜欢古陇的小说，觉得姜熠扮演的楚留香绝了！
得知是用来拍电影，适当地收了一点意思一下。他还在电影里跑了一个露脸的龙套。
“第一场！开始！”楚源拿着话筒喊道。
菲菲饰演的上海婆，为了洗衣服，使用公用的水龙头时，发现不好使，气得又拍又踢。
无论她怎么搞都不出水，可一走就有水。
上海婆（菲菲饰）脑袋靠过去，水龙头喷出水来。
“咔！道具！控制好水龙头！你和菲菲不同步！”楚源转身对着控制水龙头的工作人员大吼一声。“看着我的手势，我一挥，你就放！”
姜熠让林清霞给菲菲送去毛巾，这时候拍戏，导演让你跳水，你就要跳水，演员的地位非常低下。
就像前世曾经看过的采访，说三毛在拍摄灵幻片的时候，用手一指，半空的鬼就要直直掉下来，那时候可没有绿幕，而是直接剪威亚。
“谢谢！”菲菲胖胖的模样，一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她不像看起来那么憨厚，实际上相当精明。
知道这些演戏的，只有林清霞是源熠公司签约演员，还是姜熠从美丽岛请回来的！不用想，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对林清霞格外地照顾。
这部戏刚开始就是在介绍角色，也是在讲世道的艰辛。比如大学生都失业，还去做舞女。香烟涨价、面也涨价……
七十二家房客每天都要在院子里排队接水，包租婆吝啬地训斥他们。
这场戏被周星星的功夫致敬过，就是酱爆路半个屁股，脑袋上都是沫子，对着楼上喊包租婆没水啦！
姜熠饰演的白榄福，卖飞机榄为生计。他见到包租婆为难上海婆，就下来打抱不平。
他有一段台词是唱出来的，“好比如，八姑（包租婆）你做事不应该。独占水喉报应就要来～”
引得其他房客拍手叫好！
“老公啊！你快点回来啊！喝了粥该做生意了！”福嫂抱着孩子在楼上喊道。
走戏的时候，姜熠笑场好几次，没办法，饰演他妻子福嫂是南虹，也就是楚源的老婆。
姜熠严重怀疑楚源以权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