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暂时告别曼恩等人，辰鸣把露西送回家后，才带着大卫返回小唐人街。
顺便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听黑啤酒。
走进通灵屋，辰鸣看到葛洛丽亚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米丝蒂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正在为她做心灵疗愈。
“你的心轮看上去有点失调，应该是最近的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
另外，你要当心负面能量场。
远离死亡的颜色。”
“谢谢你米丝蒂，我感觉舒服多了。”
葛洛丽亚的声音带着惊喜，可又疑惑起来：
“什么是死亡的颜色？”
“意思是不要和死人离得太近。”
米丝蒂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
葛洛丽亚似乎明白过来。
“是的，你之前的工作，经常会处理尸体。那会让你遭遇不幸。”
“我们回来了。”
辰鸣看着米丝蒂，笑道：
“没打扰你们吧。”
“大卫！”
葛洛丽亚立马站起身来，看到大卫，顿时长松了口气。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啦。”
米丝蒂微微一笑。
“你们怎么样，有没有遭到袭击？”
见米丝蒂摇了摇头，辰鸣也放下心来。
葛洛丽亚拉过大卫，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妈，我没受伤。”
大卫无奈道。
“没事就好。”
葛洛丽亚不住点头。
趁着母子俩团聚的时间，辰鸣拎着啤酒走进老维的地下诊所。
闸门一打开，又是那熟悉的造型，熟悉的比赛画面。
“老维，谁赢啦”
……
晚上，辰鸣和大卫离开老维的诊所，回到了辰鸣的公寓。
大卫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现在那里不太安全。
葛洛丽亚暂时跟米丝蒂住一块。
白天就和米丝蒂一起到店里帮忙。
“你这里还挺大的。”
大卫看着公寓的客厅，赞叹道。
他和妈妈两个人，平时都是挤在一个不到40平的小型套房里。
“随便坐，冰箱里有饮料。”
“好咧。”
辰鸣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疲惫感顿减。
出来后看到大卫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全息屏幕。
“刚才露西给我发消息，约我去跑步，还说要你也一起去。”
大卫看着辰鸣道。
“你们经常一块跑步吗？”
辰鸣饶有兴趣的问道。
“也没有了，之前曼恩说要帮我快速强大起来，就让露西带着我一起跑步，好增强体能。”
“你别看露西身材苗条，她可是跑步健将。我到现在还跑不赢她。”
辰鸣点点头，体能是基础。
无论是使用义体还是黑客能力，都需要耗费大量体力。
“你知道地点吧，那走吧。”
……
很快，两人来到和露西约定好的地点。
他们刚下车，就看到露西靠在栏杆上，望着夜空发呆。
她换上了跑步的一套，紧身衣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透着一股活力。
“你们来了。”
露西的声音平静。
“走吧，还是平时的训练量。”
辰鸣没有多问，他知道露西点名叫他过来，肯定不是跑步这么简单。
别看露西的身材瘦小，跑起步来爆发力十足。
在昏暗的夜色下，像只优雅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半小时后，三人又回到了原地，大卫气喘吁吁的趴在栏杆上。
“呼呼~不是说，还是平时的训练量吗，怎么增加了5公里……”
辰鸣笑了笑，20公里的路程，对于大卫这样的普通人体质来说，确实有点勉强。
不过他的肉体强化25倍，这点强度，对他来说也就刚刚热身。
就连露西，也明显有点疲惫。
微微喘着粗气，脸上泛起红润。
辰鸣拍了拍大卫的后背：
“没事吧。”
大卫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今天是最后一次训练。”
露西忽然说道。
“啊？”
大卫闻言立马扭过头，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
“以后你可以和他一起跑步。”
露西指了指辰鸣。
“我？算了吧，我对跑步没啥兴趣。”
“哦？那你不妨说说，你对什么感兴趣？”
辰鸣感觉露西明显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
露西看了他一眼，掏出烟，点上一根，幽幽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和大卫一样好蒙。”
“啊？”
大卫满脸疑惑，辰鸣怎么会蒙他。
“你从一出现，就没有坦白过来历，在此之前，也从来就不认识大卫。
可你自己难道没发现，你对大卫，有点太好了？”
辰鸣想了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露西接着道：
“你们认识还不到24小时，就决定帮大卫调查关于他妈妈的下落。
之后在云顶，更是义无反顾带着所有人从虎爪帮的地盘杀出一条路，那会的情况咱们都清楚，随时有可能送命。”
辰鸣眨了眨眼，看了大卫一眼：“换成你，你也会帮他的，不会吗。”
露西闻言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正常：“你不要岔开话题。”
“更可疑的是，在获取田中脑子里的数据时，你好像早就知道数据的内容。”
露西吐出一口烟圈，继续道：
“田中是荒坂的高层，你为什么对他那么了解。”
“你刻意接近大卫，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辰鸣微微一笑，看来露西果然不像其他人那么神经大条。
或者，单纯是因为和大卫有关。
露西才会格外上心。
“我不得不承认，你观察的很仔细。”
“那么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呢？”
辰鸣反问道。
“我不知道，只能感觉到，你不会对我们不利，至少暂时不会。
否则，我就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了。”
辰鸣丝毫不怀疑，如果露西怀疑他是敌人。
那么她可能早就掏出单分子线了。
“既然你这样问了，我可以告诉你。”
辰鸣知道再瞒下去，只会让露西的疑心越来越重。
反正大卫和露西都不是外人，索性他就摊牌了。
当然，不完全摊牌。
“我只能告诉你，我来自很远的地方。”
“并且我对曼恩小队没有恶意，在大卫身上，我看到了潜力，这是我决定帮助他的原因。
我想做的事，是无数前辈们早已尝试，但是尚且没有成功的。”
辰鸣指了指远处的霓虹灯牌：
“这座城市，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美好。”
露西秀眉微蹙：
“你指的是？”
“扳倒荒坂，颠覆公司，我来自人民，人民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辰鸣的声音不大，但听在露西和大卫耳朵里就像惊雷般炸响。
露西和大卫一时愣在了原地。
“毫无疑问，咱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伙伴，有着共同的敌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你不用知道。”
你们只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无条件信任我。”
“事实上，我知道的，远超你的想象。”
辰鸣看着露西：“比如你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荒坂早晚会发现你的身份，我需要你们，你们也同样需要我。
所以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好充分准备。”
“你……”
露西眼中瞳孔剧震，辰鸣的话大卫听不太明白，可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曾经作为荒坂的实验体，体会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悲惨经历。
这是她深埋心底的最大秘密。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可辰鸣居然知道。
露西愣了半天，脸色才慢慢恢复。
她深吸口气，看着辰鸣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我相信你。”
露西明白，辰鸣如果想害她，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荒坂出动一队特工来抓她。
更不可能当面直接坦白。
眼前的这个男子，拥有着她无法想象的可怕能量。
同时露西心里也在期许：也许他真的可以，颠覆荒坂。
“我也相信你！”
大卫语气坚定，辰鸣这段时间，帮了他太多，他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对方。
“没有你，我可能没办法救回妈妈。
没有你的鼓励，我现在还是个菜鸟。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信任你，支持你！”
辰鸣走上前，拍了拍大卫的肩膀，欣慰道:
“好!”
“这一次，我一定会救你。”
辰鸣心里暗道。
入夜，夜之城一处看台上，三人趴在栏杆上。
俯视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道。
……
两天后，维克多地下室诊所。
“来老维，再碰一个！”
辰鸣举起手里的黑啤酒。
大卫则自顾自的喝着果汁饮料。
他对碳酸饮料和酒精都不感兴趣。
上次老维嘱咐的复查，辰鸣可没有忘记。
一番检查过后，老维发现大卫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义体手臂和他的身体几乎完美契合。
今天老维的诊所里没什么生意，辰鸣就出去买了一听黑啤酒和吃食，还给大卫，米丝蒂她们带了果汁。
享受这难得的短暂平静。
田中死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夜之城。
老维桌台的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今天的新闻报道。
新闻54台，主持人斯坦利依旧是熟悉的黄色西装，顶着绿色的鸡冠头。
在一番慷慨激昂的开场白后，开始了今天的热门话题。
“观众朋友们，就在前天，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时任荒坂研发部部长的田中先生，在被一群神秘的雇佣兵小队从云顶劫持后不久，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
据悉，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绑架案件，而是公司间的斗争手段。
田中先生不幸被卷入这场斗争的漩涡中，并失去了生命，我们为他感到遗憾。
”
“目前，荒坂公司对此，还未作出明确表态。
他们甚至没有对此事进行追究的举动。
但相信以荒坂的风格，绝不会这样忍气吞声。
他们此时的沉默，也许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另外，很多观众对那支挟持田中先生的雇佣兵小队感兴趣。
我们暂且没有得到关于他们的详细信息，只知道这支小队，两天前在云顶和虎爪帮的大批成员大战了一场，并且成功将田中先生带走。
他们的战斗力堪称强悍，几乎不弱于精英部队。
不过由于事发突然，我们没有得到关于这支神秘小队的更多信息。
我们会持续追踪，为您带来更加精彩的报道……”
老维看着屏幕上的报道，笑道：
“那场战斗让虎爪帮吃了大亏，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在他们的地盘闹事。
现在你们可算是出名了。”
“我估计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辰鸣灌了一大口啤酒，点点头：
“他们的暗杀小组，还挺厉害。”
“哦？”
老维有些惊讶：
“你们已经和他们交手了吗？”
辰鸣点点头，指了指大卫的手臂说道：
“大卫的手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嗯，没丢了小命就算不错了。”
老维笑了笑，接着说道：
“暗杀小组，号称是虎爪帮的精锐，确实有些本事。
不过和真正的精英部队，还差的远呢。
如果当时和你们交手的是荒坂或者军用科技的精英部队，你们可就很难活着回来了。”
“哦？是吗？老维，我发现你好像对夜之城的各方势力很了解啊。”
辰鸣作为2077多周目的老玩家，很多东西都没有老维了解的透彻。
“活的年份久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那你给我说说，雇用兵的战斗力，和正规部队，甚至公司的精英部队之间，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辰鸣擦了擦嘴角，在游戏中，只有主角拥有等级和技能加点。
一旁的大卫听到这个话题，也来了兴趣，眼巴巴看着老维。
“也好，给你们说说，以后你们在外面心里也好有个数，省得惹到不该惹的麻烦。”
老维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我当年在军用科技待过一段时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有的人全身义体，有的人只是局部安装了植入体，无论是凭借自己的肉身，还是义体的强度，只要能被自己调动，用来对付敌人的手段，都算是战斗力的一部分。
当然了，机甲这种东西，不算。
因为你不可能一天24小时待在机甲里。”
辰鸣点头同意，机甲这种东西虽然厉害，但最多只能算是种武器。
“另外，由于黑客这种特殊的存在，光看战斗力，并不能准确评定个人的实力。
因为黑客大多数不擅长正面战斗，但是没有人会低估他们的杀伤力。”
“所以我们评判个人实力，会综合考虑正面战斗力、个人杀伤力以及生存能力等多因素来进行综合评估。